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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衛老將軍緩緩走來,看著她,“既然遠兒已死,公主要與我衛家斷絕關係抑或改嫁他人皆隨公主的意,我衛家絕不干涉”
“不,”元瀾轉頭,漆黑的眸子深深地凝著那塊寫了衛遠名字的牌位,淡淡微笑,就像衛遠在她面前一樣,“不管生與死,我都會陪著阿遠一輩子。”緩緩閉上眼,忽然感覺一陣暖流傳遍全身,好像衛遠緊緊抱住她一樣。還是有淚,溫熱地滴落在冰涼的手上——即使我再堅強,還是逃不過你的離去帶給我的悲傷。鐵馬冰河入夢來 一
邊塞的風如刀子般掠過荒涼戈壁,火光中飄揚於空氣中的沙粒浮灰裡列列兵馬站齊、明黃軍旗飛揚,長槍、利戩閃出絲絲寒如冷月的光。
兵馬即將出發,夜戰即將開始,行在佇列最前頭的三人並不輕鬆。
元祈自領兵剛進邊塞快百里時就曾遭遇了戎驪兵馬的伏擊,好在戒備森嚴士氣高昂,並無太大傷亡。而經此一戰,三人的行軍佈置便更加小心謹慎,唯恐遭到戎驪的再次突襲。
據這幾日密探暗查的戎驪調兵情況,程夜估計現在鄂州防守兵馬增多,戒備森嚴,攻克更加不易;而因調兵前往鄂州,其他邊城的人力相對減少,其中以沙城的人馬最少,且沙城附近有一些小山頭,如果帶兵小心包圍還能夠攻它個措手不及。只是若要出其不意地攻下沙城就必然要假意攻打人最多的鄂州,此時戎驪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鄂州一戰上,元朗帶領的兩萬人馬則儘速攻下防守鬆懈的沙城,聲東擊西之計就此成功。
“你們多多小心,我真怕戎驪再來一次伏擊。”即將出發,元朗緊握韁繩,劍眉深皺。
“別隻顧著我們,你也要多多留心,畢竟你們才是重頭戲,千萬不要掉以輕心。”程夜回頭望一望整裝待發的軍隊,轉頭,再次看向元朗,“是時候了,出發吧。”
月光清寒,銀冷照在一片黃沙枯草之上。因聲東擊西之計,隊伍裡只點了少數火把,進軍步伐也特意放輕。夜很靜,只有空曠沙場上寒風呼嘯著掠過的聲音。黃沙泛著銀光,看起來柔軟而不真實。
元朗策馬在軍前,回頭看一眼長長的軍隊,偶見暗夜中冰冷長槍反射著幽寒月光,忽的就想起了戰死沙場的衛遠。也不知皇姐現在如何了,自從聽聞邊疆開戰的訊息後元朗就一直憂心忡忡,直到聽聞衛遠戰死的訊息他終於決定暫時離開沉煙,回到皇城幫助元祈。因為戰事匆忙也沒顧得上去看皇姐一眼,真不知現在的皇姐是何模樣了那麼沉煙呢?她還好嗎?她腹中的孩兒也還好嗎?等到戰勝回去的時候,孩子就出生了嗎?
卻搖搖頭,驅走了讓他牽掛的兩個女子的身影,重新抬頭,再次堅定目光前往沙城。
隊伍快而悄聲地靠近邊塞小鎮沙城,微響的腳步和呼烈的寒風充斥了整個空間。不禁地,一股莫名的壓力重重壓上元朗的肩。
忽然間,一支短箭擦過靜空,尖銳地向著元朗刺來。敏捷俯身貼馬,短箭釘入軍旗木杆中,閃著犀冷陰寒的光。立即回視過去,竟然一片火光呈圓形包圍而來。火光成片瞬間照亮了暗夜中的隔壁,二十米外火光中是黑壓壓的戎驪大軍。
顯然,元朗和軍隊被包圍了。
戎驪的綠色軍旗下,精神飽滿的戰馬上是一位年歲剛至弱冠的少年,在前幾次的交戰中元朗已經見過他——那是戎驪年輕的副將、主將古括的兒子,古揚。和古括一樣善武,大力,這是他擅彎刀而非古括擅用的利斧。
雖說古揚年歲不及元朗,但他的兵馬卻是元朗軍隊的兩倍多,,再看他們來勢洶洶的樣子,看來這個調兵鬆懈是假,滅掉前來的軍隊才是真。如此說來,三人還是中計了。
“今是國家危亡之際,我感謝弟兄們浴血奮戰保家衛國,今日是我元朗失策令弟兄們中了埋伏,但我信你們都是愛家愛國的好男兒,好男兒必會保家衛國阻敵犯境,讓一家老小安康太平。所以今日我們就拼個全力殺出去!即便是死,我元朗也和弟兄們死在一起!”劍眉緊蹙,映著軍隊的眼睛透出堅定而絕決的光芒,仿若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參軍男兒、愛國男兒、熱血男兒。
此時,他接收到一片敬佩、堅定不移的目光——或許衛遠戰時,感受到的也是這種齊心抗戰的強大力量吧。
而元朗並未舉劍高喊“衝啊”,他冷靜地坐在馬背上,盯住二十米外那個同樣在馬上的少年,一手抓好弓,另一隻手探入箭囊,在他觸碰到羽箭之時卻摸到一個布袋——那是阿滿偷偷給每個人放進箭囊裡的石灰粉,早在領兵出城時他就發覺了。只是當時他還暗笑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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