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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相信你看得見,行了吧?”元祈無奈看一眼自己玉青色的衣袍,然後連忙上前拉著開心的小若坐下,生怕下一秒她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倒撞到頭上的傷口就又昏過去了。早聽太醫說她的眼睛會暫時出現一些問題,雖然已經做了一些心理準備,但看到她這個樣子還是會十分心疼,“你啊,要是覺得閒就去找找暮煙,一個人去後山幹什麼?命都快丟了。”
“之前在御花園有個宮女的香囊掉了,正好我撿到。我覺得那味道好聞就隨口問了句是什麼花兒,她說那種花就在後山上有,它的氣味可以解乏安神。前些日子聽阿滿說你政務繁忙,又好幾天都沒休息好,所以我就想去採些那種花兒回來讓人制成薰香給你送過去。本來採了好大一束的,現在全沒了”
“花重要還是命重要?”元祈聽完,看著她還是蒼白的臉,眼睛頓時模糊起來。緊緊地一把抱住她,心裡是說不清的各種滋味,“傻瓜。”
另一邊,隨著小若的醒來,程若儀和珍曉漫心中不約而同地打起了鼓。
本來還指望著她這一次病入膏肓最後就無力迴天,誰知道這賤人命卻如此硬竟然醒了過來。不過她雖然醒來,但是眼睛卻看不清了。或許要對她下手,就簡單得多了。也許這是個大好的機會。
詭異的笑容被勾起,程若儀頓時心上一計。
而恆敏閣這邊,含夏依舊是一邊為珍曉漫的腳換藥,一邊不滿地抱怨,“娘娘為救別人弄傷了腳,可到頭來有誰在乎你了?這些天皇上一共就來看過你兩次,其他時候都在錦離宮裡守著,就連來給你看傷的太醫都還是秦妃派人傳來的!最可惡的就是納蘭如若!從她醒過來到現在都幾天了,根本就沒來看過你一次,更別說謝你了。她也不想想,要不是有你,她現在肯定死在後山了呢!我看你啊就是好心沒好報,人善被人欺。要與其總被人欺負,倒不如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
言畢,藥也換完,含夏收拾好藥盤走了出去。珍曉漫獨坐榻上,卻是深思:這段時日所有人都在圍著納蘭如若轉,而她自己卻永遠都是被忽略的那一個。每每想起那天夜雨裡元祈拂開她的手直直奔向納蘭如若、其他人全部忽略她前去察看納蘭如若,珍曉漫總是覺得心涼無比。她也去了錦離宮看望,元祈默默地執著地守在她身邊那種深情而又無比憂唸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其實也很希望小若自此不再醒來,這樣她便少了一個大敵。可是每次這個念頭一湧現,她卻又覺得罪惡。但若是想到納蘭如若一死,她或許就可以得到元祈的心,那種興奮的感覺變很快滅除了先前的罪惡感。
對,有她在就沒有我出頭的機會,有她在元祈就不會注意到我。反正現在她的眼睛出了問題,看不了一切事物即便活著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消失,消失得乾乾淨淨。後位之爭
是日,天朗風清,嬌花盈香。是正午時分,錦離宮人閒暇無事,便歇下來,只覺得這時光久長。珍曉漫正是這時來的,紫陶正巧不在,一旁的小宮女們連忙道“娘娘正在午睡,怕是見不了您”。而珍曉漫正是算著時辰來的,果然不出意料,於是淡淡莞爾,“不礙事兒,我就坐這兒等等,忙你們的去吧。”
於是宮女們便退下,珍曉漫由含夏陪著坐在正廳裡。
未時過半,小若午睡起來。忽爾聽見推門聲,然後是有一人巧步走到身邊,聲音輕軟,“娘娘,藥好了,您先喝吧。”
“先放著吧。”才剛起來,加之現在眼睛也看不清什麼,所以小若並不想喝那苦藥,只想懶懶地坐在床上等著羽萱過來。
“可是放著您看不見,萬一磕著碰著了,皇上可要怪罪下來呢。”
小宮女的聲音裡帶著些緊張,卻讓小若著實笑了起來,“不會的,元祈才不會為難你們呢。晚一些姐姐會過來,她會把藥端給我的,你先下去吧。”
“是。”小宮女還是覺得緊張,卻無言反駁,於是只好退了出去。
靜靜坐了一會兒,羽萱還是沒來。估摸著藥該涼了,於是小若試探地起身,用手探著床榻、矮櫃,踱步摸到茶案,伸手觸碰藥碗。還好,還有些餘溫。於是端起藥碗,捏著鼻子準備一飲而盡。
然而藥碗剛剛舉起,卻又聽一陣推門聲。小若心想著是之前那個宮女,然而緊接著傳來一聲有力又緊張的短喝,手上的藥碗馬上就被人奪了去,“不能喝!”
“曉漫?”小若辨了辨聲音,不太確定地問。
“嗯。”珍曉漫放了碗,扶著小若在椅子上坐下,長呼一口氣,“嚇死我了,晚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