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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來。
“這些就煩請貴妃代勞拿進去了。”手中物品悉數遞來,竟是有了離去的意思。
“你不進去看看她嗎?”小若多少有些訝然——對於曾經深愛過的女子,竟是連看一眼也不要麼?
“不了,”牽強的微笑最終成了苦笑,“夕顏箭傷未愈,況且又有孕在身,她若是見了我也許很難平靜下來吧,這樣不論是對她,對傷口,還是對孩子都不好,所以煩請貴妃代勞了。”
“好。”竟是有幾分心痛,不再拒絕地結果他手上的東西,轉身進府。仍舊是停步,轉身,帶著幾分不死心,“你真的不去看看她?”
“我已向太醫打聽過了,夕顏不會有事了。”依舊是搖頭,而微笑發自內心,“她若安好,我便足矣。”
兩聲嘆息在程夜離去的瞬間隨風消散——一聲來自小若,另一聲,來自緋煙。
走過碧綠藤牆,青石小橋,伴著悠悠笛韻,小若看見獨立亭中的元瀾。
“皇姐。”一曲畢,小若輕喚。
“你看看,每次都要你帶這麼多東西來,我都不好意思了。”元瀾笑著轉身,氣色依舊不如往常。
“這有什麼?要不是元祈最近忙著招待朋哲,他早該搬空御膳房來看你了。”小若亦是笑著放下太后讓帶來的東西,眸中映上一片悅眼的紫色——雅然鳶尾盈立池邊,微風中輕舞,恍若紫蝶翻飛——這是以前公主府裡未曾有的景緻。
“皇姐又叫管家添引新花了?”
“是啊,”元瀾順著小若的視線看去,微笑緩緩定格,陷入曾經的回憶,“那是阿遠很喜歡的花——除了夕顏,便是這鳶尾了。”
她還記得,五年前第一次相遇是在皇家圍場,先帝招待西域使臣,幾位皇子、衛老將軍以及衛遠同行,而公主后妃們都留在宮中。後來,女扮男裝的元瀾偷偷潛入圍場卻被衛遠發現,兩人在河邊大打出手,終於驚動了先帝。衛遠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與他大打出手的“刺客”竟然是想象中柔弱嬌貴的公主,便不禁對她刮目相看。而在圍場狩獵的幾日裡,這位長公主的率真、單純和女子少有的野性讓衛遠從此傾了心。而元瀾也並不討厭這個能騎善武、文才兼備的衛少將。在隊伍回宮之前,他們又在曾經大打出手的河邊相遇,衛遠永遠記得那時元瀾的笑——傾國傾城,人比花嬌。那花,正是如今迎風而立的紫色鳶尾。
“他離開之前,家裡還沒有這鳶尾,他就總是惦著書齋前的夕顏花;可是夕顏馬上要開了,阿遠他再也看不到了”有淚,從臉頰滑落,帶傷的心再次瀕臨破碎。而有一份情感卻慢慢沉澱,帶著所有與衛遠相關的記憶,銘刻終身。
是夜,小若告辭離開公主府,緋煙則被允留下陪侍元瀾。
“小若你看”緋煙送她離開,卻在即將跨出元瀾房前小院之時停了下來,瑩眸遠凝。
小若亦是遠望,只見燈火稍明的寺廟佛樓上,一襲黑衣孑然而立,衣袂翩翩,帶著幾分孤涼和擔憂。
“程夜”雖是夜,小若依舊認出了他。即便聽過太醫之言,又送來了藥材和食物,但不能親眼探望所帶來的擔憂總是難下心頭。倘若不能親見,哪怕是遠望一眼也已足夠——世上真有此等痴情者,即便不能在一起,也仍舊是愛,不過是默放心底罷了。
“想不到程將軍竟是如此痴情。”終於轉身,緋煙又是輕嘆。
“程夜如此,朋哲又何嘗不是呢?”小若亦嘆,卻是轉頭看向她,“朋哲尚未娶妻,其中大半緣由你該明白的。都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如今一心人就在眼前,又何苦選擇分離呢?”
不如憐取眼前人 二
翌日,天寧殿,元朗辭別
“這麼快就不幫我了?”殿外風清日麗,而元祈眉間卻是難掩的不捨。
“國家大事,我一介草民怎敢隨意插手。”元朗卻倒是顯得有些鄭重,“你一定會治理好這片江山,父皇不會看錯人的。”
“再留幾天吧,和朋哲敘敘舊也好。”
“不了,沉煙和孩子還在等我呢。”俊逸的臉上浮出幸福的淺笑,心彷彿瞬間就飛到了那個山明水秀、花海盈香的地方。
“沒想到才分別一年,朗弟你都身為人父了。”元祈亦是笑,問;“我的小侄兒多大了?叫什麼?”
“還有兩個月就出世了,名字是沉煙起的,叫亦朗。”
亦朗。希望他真能和你一樣文武雙全、才德兼備、自由自在、幸福安康。
公主府
“平安鎖已轉交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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