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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們姐妹倆長得一點都不像,性格也是。羽萱好動,小若文靜。那些武功羽萱總是學得很快,小若就很難掌握,所以她只會些許輕功。但飛鏢,她練得一直很好。”似乎回到了從前還在納蘭家的日子,那時的屋、那時的天、那時的景、那時的人彷彿在眼前一一出現,“以前小若最喜歡吃乾孃做的花蜜點心,她七歲生辰的時候我故意同她搶,她便哭了鼻子,好幾個時辰都不理我。但她對羽萱總是特別好。以前鄰居家的小兒子欺負了羽萱,她二話沒說衝過去就咬人一口,還把他推倒在地上使勁兒地打。才十一歲的小姑娘,居然就有那麼大的力氣”
他微笑地說著,曾經的一幕一幕都在他腦海中清晰出現,那麼幸福,那麼溫暖——不過歲月再變,我都會記得你,如此清晰,恍如昨天。
蘇嚴一直自顧自地說了許久,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元祈早已慍怒的臉
已經是晚上了,元祈在覲禾宮裡靜坐了許久——自從打錦離宮回來,他就一直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蘇嚴說起小若的過往時,那麼幸福的笑容深深灼傷了他的心——蘇嚴記憶裡那個文靜的卻也調皮的女子在他面前卻極少出現過;他們擁有的過往那麼多那麼快樂,她的家庭曾經那麼幸福,那麼快樂,可這一切,她從未向他提起過,甚至若不是蘇嚴告訴元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岳父母姓甚名誰。多可笑,多可笑。
然而他忽然間想起什麼,連忙衝阿滿吩咐道,“去把景元十九年貪汙案卷宗拿給我,還有上一任徽城縣令的資料。”
納蘭亭淵——自己的岳父。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名字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
彼時,小若從秋嵐閣回來,手上還拿著秦暮煙特地為她準備的生辰禮物,滿是笑意。然而一進院子,月光下清雅的花間,蘇嚴一襲灰衣孑然獨立,似是等了很久的樣子。
“你等我很久了?”小若有些抱歉,“進去坐吧。”
“不了,”蘇嚴去搖頭,肖,“我只是來把這個給你的。”
小若疑惑地接過他遞來的藍布,揭開——白色珠石嵌成的姜花髮簪在滿園月光下幽幽地盛開著,多年前的記憶瞬間就湧上來。
“和孃的一模一樣!”她驚喜地笑起來,彷彿眼前是她逝去多年的母親一般。
“丫頭,又長大了。”蘇嚴看著她,微微淺笑。而那笑容裡,卻包含了太多內容、太多感情。
“是啊,又長大了。”聽著那句和小時候一摸一樣的句子,小若亦是一陣感慨,——最終,一切都不一樣了。
然而此時她卻聽到宮女的聲音,“奴婢參見皇上。”
她連忙轉身,卻只見畫簷下兩個滿臉疑惑的小宮女。見小若衝他們走來,連忙比手畫腳地說,“皇、皇上走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心忽然一沉,連忙將手中的東西往她們手上一塞,急匆匆就跑了出去。然而一片墨色景物中卻絲毫沒有元祈的身影。眉一直蹙得很緊,雙手一直緊緊地握著——難道又生我的氣了麼?你又誤會什麼了麼?
於是她一直在找,到處去找,心心念念只想見到元祈,告訴他:一切都是誤會,她,真的愛上他了。
可是她卻偏偏找不到他——以前不管她在哪兒,只要隨便走走就總能遇見元祈。可是今天,小若竟是怎麼也找不到他,越想、越念、卻越找不到。
你到底在哪裡?
終於,當小若路經恆敏閣的時候,她終於看見了元祈。
他和珍曉漫兩兩對坐,石桌上擺了酒和蜜餞點心。他們在滿園清輝下喝酒,聊天,暢言歡笑,他的眉間絲毫看不出有所心傷。
“呵”小若遠遠地站著,苦笑,又是嘲笑——或許我對於你,根本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重要,沒有我,你也一樣很開心。
第二日,元祈剛用過早膳,阿滿就開心地跑進來,“納蘭娘娘來了!”
聞言,心頭一陣驚喜。然而幾秒後小若進來,卻是面無表情——心陡然沉了幾分。
“怎麼了?”說到底還是關心她,哪怕發生了再多事,他最在乎的人也終是她。
“臣妾有事請求皇上。”小若抬頭看他,淡淡的眼神波瀾不驚。
元祈詫然地看著她,那眼神、那表情,對於她來說都是這般陌生。
“你說。”莫名有些心涼,元祈輕輕嘆息。
“臣妾想去城郊華雲寺小住一段時間,望皇上准許。
“為什麼?”元祈皺眉,訝然。
“我累了,”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