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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見是問人的,便指引她過登記處去打探,此時登記處的和尚正在核對留在寺內香客的名單,白瑞寧一問之下,林淵果然來了。
白瑞寧緩緩地舒了口氣。
如今這個想法她是在聽了陳媽媽的話後才想通的,無緣無故的,白瑞怡又來寧國寺做什麼?原本聽說白瑞怡來了寧國寺,白瑞寧心中隱隱已有了些預感,只是夏芷娟出事,她無心細想,可回家聽陳媽媽一說二房有所倚仗,頓時心裡便起了猜疑。
白瑞寧謝過了登記處的僧人,又答應明日才會過去拜訪,可離了登記處,她便徑自往東禪院而去。
寧國寺的東西禪院,本只有西禪院是留宿香客之用,但林府地位非同一般,上次莫如意入寺也是住的東禪院,可見面對一些特殊的客人,就算是在方外之地也難免會享些特權。
白瑞寧轉入東禪院時又被守在禪院門前的一個小沙彌攔下,所說也無非即將落閘之語,白瑞寧好好求了兩回,那小沙彌卻鐵了心地不讓她進,最後她一咬牙便要往裡闖。
小沙彌連忙攔她,她卻不閃不避,壯著膽子與那小沙彌道:“你敢碰我?就不怕犯了戒律?”
小沙彌哪遇過這樣的人?扭頭便去喊師兄,白瑞寧趁著這當口轉身便沒入東禪院消失不見。
白瑞寧走得很急,她想在被和尚抓住之前找到林淵,可她雖知道林淵所在院落的名稱,卻不知那地方到底怎麼去。
白瑞寧連轉幾處,也沒找到林淵所住的禪院,再覺得周圍環境似曾相似之時,她人已站在摩羅院之外。
十餘個石階,高高在上的院門,讓這裡看起來與別處不同,月色下半舊的門扉帶了幾分清苦的味道,卻又出奇地寧靜,許是受了環境的影響,白瑞寧心中的急躁一下子消散了許多,吐出口氣,她看著那門扉站了一會,而後拾階而上。。
走完最後一級石階,站在摩羅院外,白瑞寧沒有拉門而入,反而走到高階邊緣去,看她前段日子掉下去的地方。
寧國寺發現了這間石室後並沒有什麼用處,便找了兩條青石橫壓在地面的青石機關上,以免再有人誤觸機關,白瑞寧想的卻是,石室後還連通著另一間石室,而那石室裡藏有不少金銀珠寶,卻是沒有被一同發現的訊息,也不知道是和尚們自己私藏了,還是被莫如意封了口。
想到莫如意,白瑞寧不由嘆了一聲,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抓了瑞家和瑞寶要脅還不夠嗎?而她若能找到林淵,是不是真的能順利打探到一點訊息,甚至能求他幫幫忙呢?
正想得出神,忽聽門內拴閥輕響——這院子裡竟然有人!
白瑞寧一直以為像莫如意這樣的人,到哪裡肯定是專房專座不肯與人混用的,便先入為主地以為這裡沒人,現在再走卻是來不及,只得回過身來,便見推開的門扉之間,一個白袍男子漠然而立。
白瑞寧頓時錯愕,“你、你怎麼在這裡?”
莫如意看清白瑞寧後,端直的肩頭微微一鬆,眉梢一挑,“你又為什麼在這?趁著黑天來做賊麼?”
白瑞寧心裡正惦記著父母,哪還管他說什麼,急著上前兩步,“我娘呢?”
莫如意睨著她,倒答得爽快,“在牢裡。”
白瑞寧立時一惱,“你已經有了兩個人質在手了!”
“他們兩個好像沒什麼用。”莫如意呶了呶唇,十分不滿意似的。
白瑞寧忿忿地道:“在你眼中,難道真的毫無道德法制可言麼?想逮誰就逮誰、想抓誰就抓誰,一點也不顧他們家裡因此受到的影響動盪,虧你還是刑部尚書”說到這,白瑞寧突然停下,不言語了。
“嗯?”莫如意倒很意外,“怎麼不說了?大道理我常常聽,你說的算是最差勁的了。”
白瑞寧連連磨牙,卻也破不掉他唇邊那抹刺眼的笑意。
莫如意又笑道:“你說的對,我是刑部尚書,我有資格參與大雍律法的制定,那你說,在大雍的地界裡,又有什麼是我做不得的?”
“你到底要怎麼樣?”面對這樣的莫如意,白瑞寧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得咬重“到底”二字,“尋龍點穴不是你想的那簡單的,不是今天說找,明天就能找到的!可能還要走遍各地,我父親有家有業,上有老母下有幼子,你讓他拋妻棄子數年乃至十數年有家難回,讓他怎麼答應?”
莫如意這回倒是真的訝異了一下,而後又滿目瞭然,“你那天偷聽到的倒是不少。”
白瑞寧氣得轉過臉去不理他,莫如意想了想,“你父親倒是也這麼說的,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