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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喘吁吁地,“凌公子說,這些東西都暫且他先做主,如果不合心意以後再做。”
白瑞寧還等著,緣兒卻已住了口,白瑞寧沒忍住,問道:“還說什麼了?”
“沒了。”緣兒答得爽快。
白瑞寧不由皺了眉頭,“大老遠跑來就為說這一句話?”
緣兒立時彎了眼睛,捂著嘴偷笑,“我看他是太高興了,姑娘沒看他剛才手足無措的樣子,想個問題都費了半天的勁,肯定是一時衝動才跑來的,他樣子真是傻極了”說到這裡,緣兒馬上住了嘴,“我可不是說他傻啊”
聽了緣兒的話,白瑞寧也沒有特別開心,想當初她答應這婚事的時候真是大義凜然,之後也沒再深想這事,只順著自己向來的性子隨遇而安,就連夏芷娟找她說三書六禮,她也是聽聽就過,反正這些事都不是由她張羅的,她記下來又有什麼用?對這婚事,她一直是這樣,說不清是個什麼感覺,總覺得她雖然答應了,卻和這婚事隔著一道牆,無論聽誰說起,也只是在聽牆那邊的事罷了。
可現在,她覺得自己心裡一下子空了不少,除了以往填滿她全部心思的家人、美食、睡覺、及一小部分八卦區域外突然又空出了一個地方,空蕩蕩的讓她心慌。
這種莫名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白瑞寧夢見自己和一個人坐在一個大大的庭院裡看荷塘裡的一對鴛鴦,那個人好像是夏芷娟又好像是白松石,最後變成了一個模糊的影子,聽著像恐懼片兒一樣,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沒那麼慌了。
“那個”梳頭的時候,她醞釀了好久才開口,“他他要是今天再來的話,你和他說,他讀書的聲音也很好聽。”說完,她覺得臉上有點熱。
近來發生過的事情一件件地在她眼前閃現,以前沒覺得有什麼的東西,現在想來竟然摻雜了一點神秘的足可以影響她情緒的氣息,她甚至突然想起來,他當時受了那一下鞭子,傷得到底重不重呢?難道,這就是瑞靜說的未來?
緣兒一邊笑一邊答應,白瑞寧低著頭假裝沒看著,臉上更熱了。
頭髮才剛梳好,陳媽媽疾步而入,“姑娘快收拾,有聖旨到,全家都要出去接旨!”
白瑞寧驚詫莫名,“聖旨?”她還沒見過真的呢!咳!重點是,給誰的聖旨?難道是顧月皎力辭與林家的婚事,皇帝改賜白瑞怡和林淵成婚?
這應該是最合理的推斷了!白瑞寧一邊加緊收拾一邊擔心夏芷娟,昨天她可是去把人家狠狠地慰問了一頓,聽說白徐氏氣得差點啃了凳子!要是人家真得了聖旨,那今天啃凳子的人就有可能是夏芷娟!
陳媽媽又去叫了瑞靜瑞珍和瑞雅,而後幾個不同程度驚訝著的姑娘隨著陳媽媽匆匆趕到前院。
便見白府院門大開,中堂之前供著香案,白老夫人還沒到,夏芷娟與白徐氏、白瑞怡母女分立香案左右。忽略白徐氏掃來的陰狠目光,白瑞寧看向白瑞怡,見她面色微帶蒼白,身形也有些委頓,似乎失了主心骨一樣,但眼中卻又似綻放無盡的期盼之光,灼灼地盯著中堂之內!
白瑞寧靠上近前,還沒來得及叫一聲夏芷娟,便見到中堂之內,一個挺拔身姿背向大門負手而立,如墨的髮絲半束半墜,鋪灑在雪白的衣袍之上,黑得純粹,白得耀眼。他負在身後的手裡抓著一卷明黃絲緞,漫不經心地,好像拿的只是一卷無關的書卷。
白瑞寧驚訝至極,挨在夏芷娟身邊問:“怎麼會是他來宣旨?”不應該都是公公高舉聖旨而來麼?再看一眼對面極力挺直後背的白瑞怡,又壓低了些聲音,“應該是來給瑞怡宣旨的吧?”
夏芷娟沒有多說什麼,看得出也是有點擔心自己昨天的慰問過了頭。要是人家真的成功攀上了高枝,少不得還要加倍還回來,她十分有必要得早做準備才是。
白瑞寧這邊才說兩句話,卻也驚動了屋內的人,他略略回身望了一眼,眉眼中戾氣依舊。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白瑞寧見著他就緊張,哪怕他站在那一動不動,她也得提防一些暗器,比如鞭子飛盤迴旋鏢什麼的。
走神兒的時候,他轉過身,保持著負手的姿態走了出來。他雪白的衣襬隨著走動輕蕩,每一次都極有韻律,決無半點急躁之象,可他又明明走得很快,眨眼的功夫已走到白瑞寧身前。他停了一下,斜睨著她,語氣冷然又不耐,“拿去!”
一卷明黃聖旨,像被丟掉的一張草紙一樣,甩到了白瑞寧的身上。
這是白瑞寧第一次見到真的聖旨,在這卷精緻到極點的黃帛伸展落地之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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