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豈會因此對其大為表彰,以至上行下效?現除京畿之地,地方府衙也紛紛效法,冤獄、私刑者無數,如此酷刑重法,嘉明一朝聞所未聞,多少言官諫臣上書力奏,可嘉明帝對莫如意依舊如此,可謂寵信有加。
“李大人這幾天會幫忙繼續打探,不過”夏芷娟深吸一口氣,“現在的刑部不同以往,很難預料會發生什麼事,也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
白老太太紅著眼眶長吁短嘆了好一會,又想起數落夏芷娟,指她不該與白徐氏交惡,更弄得大家下不來臺,就算白徐氏與太子妃的交情不深,那也畢竟是有交情,況且她兄長好歹也是五品官員,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的,可現在,夏芷娟卻是把她得罪慘了。
夏芷娟累了一天哪還聽她嘮叨?藉口也不找起身就回了知春園,見著白瑞寧便又將這話重複了一遍,而後說道:“李大人還告訴我一個方法我沒和老太太說,想知道你爸有沒有事,便在刑部外等著,如果十日內刑部將你爸移交到大理寺去,那八成是沒事的,重獲自由只是早晚的事,如若不然,莫如意便會親自料理案犯,那就誰也沒有辦法了。”
白瑞寧喜道:“那我們去刑部外等著就行了?”
“總是多了一條途徑吧。”夏芷娟道:“我今天看好了地方,從刑部到大理寺,必然會經過懷德大街,那裡有幾家茶室,從明天開始我便去那茶室盯梢。”
“你去?”白瑞寧一皺眉,牽得額上的傷口生疼,噝噝呼呼了半天,“不行,要是那個李大人中途送了什麼訊息來,你不在家不是耽誤事麼?再說瑞家也要你照顧啊。”
夏芷娟微一挑眉,白瑞寧已拍拍胸口,“我去!”
這件事,說重要又沒那麼重要,畢竟這個說法只是推斷,而且白松石到底移不移交大理寺也是個未知之數;可說不重要,又十分重要,刑部大牢防守重重,很難再次進入,訊息也根本不外傳,想要知道白松石的情況,這便成了最簡便快捷的方法,幸運的話還能與白松石會上一面,所以夏芷娟與白瑞寧均不想假手於外人。
夏芷娟想了想,“也好吧,我讓陳媽媽跟你一起去,春雨也帶著,時刻別離你左右。”
白瑞寧點點頭,“我知道,我只是去盯梢,絕不惹事。”
夏芷娟哧笑一聲,就如往常她笑話白瑞寧那樣,可今天只是笑了一聲,並沒有繼續挖苦嘲弄。她微垂著頭,飛快地眨眨眼,站起身道:“你現在不用裝瞎了,就回自己院子睡去吧,我去瞧瞧瑞家。”
白瑞寧心裡感嘆,老媽對老爸還是心疼的,這倒是個好訊息。
第二天一早,白瑞寧便帶著陳媽媽和春雨從白府後門悄悄走了。她現在以養傷的名義閉門謝客,而老太太現在心亂得很,根本沒空理她。
白瑞寧幾個套了輛騾車,趕車的是春雨的舅舅,早上把她們幾個送到茶館去,晚上再把她們接回來,如此八天,並無人發現,可白瑞寧她們也沒見著白松石。
到了第九天,白瑞寧一如往常地出門盯梢,還去那家名為“靜室”的茶舍,在二樓臨街處包了個雅間,一坐就是大半天。
“姑娘,今天可是第九天了,若再不來”
聽著春雨的話,白瑞寧嘆了一聲,依照李大人所說,要是十天人還不出來,那肯定是有事了。
陳媽媽在旁道:“姑娘不用擔心,不還有兩天呢麼?老爺吉人天象,必不會有事的。夫人不也說麼,要是有證據對老爺不利,那恐怕早傳出什麼風聲了,現在卻是根本打探不著,想來是不那麼嚴重的。”
陳媽媽是白夏氏身邊的老人了,依著白瑞寧繼承下來的記憶,應該是從她出生起就跟在白夏氏身邊的,可卻又不是白夏氏的陪嫁,來歷比較模糊,但十幾年來待白夏氏忠心耿耿,明裡不出頭,暗裡卻多有維護,否則以白夏氏原來那懦弱的脾性,早被老太太欺負得連渣都不剩了。
白瑞寧突然想到,陳媽媽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她會不會早就發現“白夏氏”的不對了呢?畢竟夏芷娟太有個性,陳媽媽又是每天都跟在她身邊的,發現貨不對版才是應該的。可是陳媽媽從來沒表現出半點異樣,白夏氏懦弱的時候,她暗中護著,現在夏芷娟犀利噎人,她就悄無聲息地退居二線。
春雨知道自己剛剛說錯了話,這會連忙分散白瑞寧的注意,“聽緣兒說,這兩天四姑娘身邊的綠竹常在咱們院子外探頭探腦的,怕不是四姑娘起了疑心?”
白瑞寧擺擺手道:“起疑就起疑吧,就算瑞靜發現她也不會說出去的,再說現在府裡上下人心惶惶,也不會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