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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母后關心。”徐瑩輕柔一笑,“御醫開了一盒清理丸,又配合藥膏擦拭,已經痊癒了。”
林懷秀又問了幾句,徐瑩都一一答了,林懷秀這才讓她坐下。
隨後眾人起身見過太子妃。
徐瑩問了平安的狀況,讓人補上添盆的賀禮,便將注意力集中到白瑞寧身上。
“上次在宮中擦肩而過實在可惜,論起輩份你我是平輩,往後要多多來往才是。”
白瑞寧只是應了聲“是”,便再無他話。
莫如意說過,太子妃看似和善。實際極不好惹,她還是避遠些為妙。
似乎感覺到她的疏離,徐瑩不動聲色地笑笑,便不再發問。
她此次前來的目的本來也不是為白瑞寧。
建王痛失桂南兵權,絲毫不管太子也失去了素來倚重的承平侯,這件事他們可是記在了太子身上。別看此時他們似乎原氣大傷,可蔣國公府不遺餘力地經營了二十年,勢力早已滲透兵部上下,更別提他們還有北疆兵權在手,北疆軍中上下幾乎全是蔣國公府的嫡系。那才是蔣國公府最大、也是最可倚仗的依靠。
眼見建王根基尚在,可太子的勢力卻是瞬間去了一半,身為太子妃的徐瑩怎會不急?尤其太子最近與皇后之間多有爭執。連帶著影響了提倡以孝為先的皇帝對太子的看法,這是很不應該的事,太子一向注重和皇后保持良好而密切的關係,怎會無緣無故生出嫌隙?這一切都極有可能是建王的人搞得鬼,徐瑩自然要想辦法去補救。
皇后林懷秀很看重自家榮耀,尤其最寵愛幼弟林淵,今天這樣的事情,就是討好林懷秀的大好時機。同時也是連絡拉籠重臣家眷的好時機,至於白瑞寧,徐瑩雖懷疑給太子帶來麻煩的就是最近和太子走得頗近的莫如意。可自上次送來兩個美人的事情看來,莫如意對這位夫人彷彿並沒有徐瑩想象中的那樣在意,不在意。一些機密的事情便不太可能對她說,故而徐瑩對白瑞寧的警惕性也有限。
林懷秀坐了一會,便與老夫人到暖閣說話,她一走,坐至上位的便是徐瑩。
徐瑩有備而來,撿著人心裡的難事疑事送上解決良方,沒一陣子便受了一眾誥命的由衷感激讚歎。
氣氛正濃之時,一個清秀宮女由外而入,跪至徐瑩面前脆聲道:“東宮御醫來報,皇太孫高燒不退,之前的藥都用過了,是否該加重劑量還請太子妃定奪。”
徐瑩驟然色變,“你是哪個宮裡的宮人?”
話沒問完,林懷秀已面帶薄怒而出,“究竟怎麼回事?皇太孫病了的事為何本宮不知道?皇太孫既抱恙在身,你身為母親怎地不好好看護,反而跑來這裡做鑽營之事!”
眾人一聽紛紛變了臉色,尤其剛剛接受了徐瑩幫助的幾人,更是面如土色。
徐瑩又驚又怒,皇太孫這幾日偶有不適,卻只是傷風,卻沒有發燒,更別提什麼高燒不退了,而那宮人看著面生,根本就不是東宮中人,此時再找她卻是蹤影全無,徐瑩哪裡還不知道自己中了旁人的挑撥之計?
到底是誰?徐瑩忙著向林懷秀解釋,林懷秀卻聽也不聽,甩手便走了出去,“去東宮!”
林懷秀含怒而去,徐瑩自然無法再留,來去匆匆,只得了“恭迎”、“恭送”太子妃這兩句話。
徐氏臨出門前滿懷猜忌地瞥了跪於眾人中的白瑞寧一眼,她這次來得突然,建王不可能事先設好圈套等她來踩,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宮人是在場之人臨時起意推出來的,能讓人毫無察覺地混進來,這個人會是誰?
白瑞寧並不知道她已成了徐瑩的頭號懷疑物件,她低著頭跪在人堆裡,腦子裡想的都是之前秋雨說的,“瑞家少爺已經離府,五姑娘派人跟上去了。”
白瑞寧能動用的人有限,能相信的人更是稀少,只能叫白瑞珍藉著來賀洗三之事來幫忙。
至於今日林懷秀髮怒一事,對於那些聰明人來說至少會推演出七八種的原因和結果,可對白瑞寧來說不過是“皇后生了太子妃的氣”這麼簡單,她本來就目光如豆、本來就生性魯鈍,猜不出看不出其中的暗藏洶湧,也是應當的。
林懷秀與徐瑩走後,聚在一起的誥命貴婦也逐漸散去,待花廳終於重歸寂靜之時,顧月皎才憂心忡忡地問道:“母親,皇后娘娘”
林老夫人滿面疲色地擺了擺手,沒讓她問下去,自己也沒說什麼,由竹姑姑陪著回了葑菲園。
顧月皎略過林龐氏,轉而看向白瑞寧。
白瑞寧朝她笑笑,“我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