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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樣才是福氣。”夏芷娟感嘆一聲,“我倒是打聽了一些,他在順承門的差事做得好,那邊的商戶向來都是有權勢有靠山的刺頭,每個後頭都有皇親權貴,他上任後只消停了幾天就又恢復成了原樣,以往的官員也就任他們去了,時間長了自然就會形成平衡與默契,聽說連稅款都是不必交的,自有衙門替他們平賬,可你這夫君,明明只有管理城門通行的許可權,卻硬是把附近的這些刺頭全平了,抓人打人全看心情,下手也是沒輕沒重,和他在刑部時一個樣子,現在那邊太平得很,說起莫大人的地界,是誰也不敢鬧事的。”
夏芷娟這番話似褒似貶,聽得白瑞寧又緊張起來,夏芷娟笑道:“你別緊張,我的意思是,他以前是頭惡虎,現在依然是,若非親眼所見,我也不能相信他在你面前變成了一隻貓。”
白瑞寧放下心來,紅著臉聽夏芷娟說話。夏芷娟的心情也是不錯,輕鬆地聊了一會,又問起白瑞怡的事情。
夏芷娟對這件事的瞭解仍限於白瑞怡吃藥致畸胎的範圍。白瑞寧把昨晚的後續說了一遍,直叫夏芷娟吃驚不已。
“我也是沒想到,月皎平時”白瑞寧來時的路上把整件事都理順了一遍,顧月皎平時對白瑞怡多加忍讓,卻在一開始就想下這麼惡毒的計謀,又將自己置於受委屈的嫡妻位置上,心機不可謂不深。可千算萬算總有遺漏之時,顧月皎沒料到她會發現春雨懷孕的事情,如果她沒有發現這件事或者沒有說出來,那麼白瑞怡將永遠揹負著卑劣的罪名,而顧月皎也永遠是那個讓人憐惜的,大度的正房嫡妻。
說到底,一切轉折因她而起。
夏芷娟久久不能成言,恍惚良久,她問:“那你可後悔揭發了此事?”如果沒有她的無意揭發,她和顧月皎說不定能做一輩子的朋友。
白瑞寧沉思半晌――“我也不知道。”
如果她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還會去說嗎?可能不會,她膽子很小,說不定會因為害怕挑起這麼大的風波而假意不知。可她又極同情那兩個孩子,為了孩子,她說不定會說的。
“大概不後悔吧。”思索半天,白瑞寧又給出一個答案。後不後悔她不知道,她現在能想到的。僅僅是如果她真的知情不說,她這輩子或許都會陷在對孩子的深深愧疚之中。
“如果我也有個孩子,我寧可死,也不願意他受到一點傷害。”想起白瑞怡的心如死灰,白瑞寧心裡的信念又堅定了一點。她揮去心頭鬱郁之情,朝夏芷娟笑道:“撿到那個孩子的時候。我看阿離也很喜歡的,不過可能他自己還沒意識到,我想等我們以後有了孩子,他也會喜歡的。”
要個孩子一直是白瑞寧心中所想,之前礙於莫如間的心結她不敢再提起。可見到他對那個孩子的緊張與維護,她又覺得要個孩子或許不是什麼難事了。
夏芷娟面色一肅,又不知想到了哪裡。
白瑞寧又問起了白瑞家和白瑞靜。夏芷娟道:“瑞家昨日就回白家去了,瑞靜今天也回去探望祖母。”
關於白瑞靜為何會住在夏芷娟這裡,白瑞寧也曾問過,可都被夏芷娟含糊過去,這次乾脆她就不問,她笑著握住夏芷娟的手,“那今天就我們三口人,晚上好好吃一頓。”
夏芷娟也是這個意思。親自帶著陳媽媽下廚,做了些白瑞寧久違了的家常菜。
莫如意去衙門沒有耽擱多久,天黑前就趕了回來。回來見白瑞寧母女和睦,笑語晏晏,心情也是不錯。晚飯時跟著夏芷娟喝了些酒,在夏芷娟的勸說話,連白瑞寧都沒能倖免。
白瑞寧一向是不沾酒的,喝了幾杯就迷糊下了,夏芷娟讓人把白瑞寧送回房間休息,留下莫如意,說了些掏心的話。
夏芷娟送走莫如意,回到房間時已是深夜了,她進了房裡,也不點燈,摸到床邊坐下,藉著窗上透進來的朦朦月光,心思複雜地握住床上躺著的人的手。
在酒精的作用下,白瑞寧的頭始終是昏昏沉沉的,整夜都睡得不好,等能睜開眼睛的時候,又是一陣陣眩暈襲來,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便見到夏芷娟靠在床邊睡著了,沒等她開口叫人,又見屋裡柱子上綁著一個人,竟是被堵了嘴巴的秋雨!
白瑞寧驚得立刻清醒,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她的動作驚動了夏芷娟,夏芷娟按住想下地的她,看向萎頓在柱旁的秋雨,嘆了一聲。
“秋雨怎麼了?為什麼綁她?”白瑞寧急問。
夏芷娟拍拍她的肩頭,“你先別急,我有話說。”
“昨夜你喝了酒,我讓陳媽媽和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