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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與小公子言語間的意思,已經預示了戰神殤離的結局。
小公子的嘴角緩緩勾勒出了冰冷漠然的笑意,眸子中沒有一絲溫度,他緩緩地說道:“他們以為下面就是存活的道路,但都忘記了這樣的一個事實,沒有誰,能逃出萬枯殿。”
“有一個人。”墨痕淡淡地開口,他半垂著眼眸,遮住了清冷的眸光,他修長盈白的手指輕搖著扇子,嘴角勾勒出的似笑非笑的弧度,薄薄得沒有溫度。
隨著墨痕的這句話,小公子的笑意更深,眸光更冷,手指微微收攏成拳。
我疑惑地抬眼望向墨痕。
墨痕語意淡淡:“暗夜之子。”
小公子的嘴角緩緩扯出嗜血的笑意,眸光奇異地閃爍著,似笑非笑地冷冷地望著墨痕。
我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全都消失,手指冰冷得沒有絲毫的溫度。
我緩緩地開口,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小公子的面容:“殿下你,就是浴血重生的嗜血修羅。”
這,就是為什麼,若翎會選擇萬枯殿作為血祭的場所。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都說小公子最熟悉地下的皇宮。
因為,這裡,就是他逃出的地方,是他童年時的夢魘。
數萬的大軍都葬身於此,只有小公子一人能安然無恙。
他,究竟是誰?
墨痕緩緩地搖著扇子,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小公子:“墨痕一直很好奇,當年殿下究竟是怎麼逃出萬枯殿的。”
掌心偶爾的鈍痛,痛得我臉色發白,我死死地咬住下唇,我的目光緊緊地鎖著小公子的面容。
“呵,”小公子輕笑一聲,“你們不會以為,殺幾個人就能讓我陷入夢魘吧?”他冰冷的目光帶著略微的譏諷,看著地上的枯骨,冷冷道“自我出生的那刻起,我就在這片土地上渾渾噩噩地殺人,形同死屍。沒有人能殺死我,只有我殺死所有人,你們以為這是暗無天日的日子,但對於我來說,別人死,總比我死好。”
這就是為什麼他有著不符合他年齡的成熟?這就是為什麼他鄙棄輕易放棄權勢的人?
他的童年,就是在為了生存而殺人。
他過早地看透了黑暗,過早地理解了權勢的重要。
他的目光忽而平靜下來,卻有一抹幽深,如墨淵般,讓人險些跌入其中,他冰冷下的眸光下,有著濃重的情感。他淡淡地說道:“這條通道,是將軍為我而挖。”
我恍惚間,明白了什麼。
這樣,公輸將軍與殤離將軍的恩怨,為何會牽扯到小公子身上,就說通了。
但我也知道,在小公子的記憶深處,故事絕對不僅僅是隻言片語那麼簡單。
還有許多的疑問,還沒有說清楚。
比如
“你我都知道,戰神殤離最終沒有逃出萬枯殿。”墨痕語氣淡淡,搖著摺扇,目光掃過這遍地的枯骨,他的眸光清冷,定定地落在了小公子的身上,“這地下,發生過什麼?”
“呵,”小公子冷笑一聲,他的眸光越發幽深複雜,“墨痕公子可知道,何謂作繭自縛?”
墨痕輕搖摺扇的手一頓,半餉,緩緩地抬起眼眸,嘴角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微冷的笑意:“她在地下,設下許多機關?”
“不僅如此。”小公子的目光落在了地道上,冷冷地緩緩地說道,“製造這萬枯殿的人,早就預料到了後人的所作所為,他有心讓這數萬人有進無回,就不會讓這個地道出現。”
墨痕微微低垂下了眼眸,淡淡說道:“我明白了。”
他的神情,有那麼一瞬間的渺茫與幽深,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手微微收攏,嘴角緩緩勾勒出清冷疏離的笑意,漠然得不像他本人。
我的胸口,有那麼一瞬間憋悶。
是誰在耳旁低嘆:“他果然什麼都不知道。”
那是我從未聽到過的男聲,帶著漫不經心的調侃,像是骨子裡生出的風流不羈。只是他的聲音那麼低沉,像是遲疑了許久,忽而輕笑道:“,你說,我有什麼不放心的理由。”
這麼熟悉的聲音,像是喚起了心底沉睡的回憶,斑駁的記憶染上了鮮血,慘烈而陌生。
“呵,死不了。”他輕笑一聲,隨手抹去臉上的那道傷口流出的血,一挑眉,說道,“你要是以為我戰神是區區幾個蝦兵蟹將就能打垮的,未免太小瞧我了。”
“喲,傾美人,你看你這偏心的。”
“喲,你這小子不錯,還敢咬我。”
“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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