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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吃驚,只是繼續說,“對待工作認真謹慎是作為員工的職責,章小姐連這點都做不到,還有我從不將公事和私事混合起來,對於這樣的公司我沒興趣合作。”
景之還想解釋,那頭電話已被果斷地結束通話,盛致宸考慮都不用考慮就給回絕了。
她放下電話半天沒緩過來,接下來要怎麼辦?她才工作沒多久根本沒有錢,如若公司在辭退她前狠狠敲她一筆,她拿不出來。
就在景之覺得走投無路時,電話再次響起,還是剛剛那個號碼,盛致宸回心轉意了?她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依舊是那個清朗的男聲,“小姐,盛先生讓我轉告你,他答應不了你的條件,不過可以在你被公司辭退後幫你找份新的工作。”
何榮儘量把話說得委婉些,事實上盛致宸原話後面還強調了一句,“這是個沒有責任心且自以為是的女人,適合什麼樣的工作你看著辦。”
“謝謝,不用了。”景之木訥的拒絕,這種出乎意料的想法大概也只有他想得出來。
太陽漸漸落下山,景之想著母親的葬禮應該結束,心口傳出一陣陣鈍疼,要是母親還在,又得為她擔心了,可至少那不是一個人,不會太累。
她發簡訊給景哲,問母親墓地的具體地址,但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手機都沒響過,原來,景哲也是這樣的恨自己。
直到晌午,才有一條新簡訊提示,是個陌生號碼,她點開來,只有個墓園地址,景之猜到是母親被葬的地方,她想回復過去謝謝景哲到底願意告訴她,可刪了又寫,反覆了好幾遍,終是沒勇氣發出去。
出門的時候,天空似乎應了她的悲傷,竟然下起濛濛細雨,她沒撐傘,到花店買了束母親生前最愛的花,在這蕭瑟之中,一個人去了墓地。
一排排墓碑整齊排放著,遠遠望過去,可以看到母親的那塊墓碑前擺滿花圈,景之眼淚又情不自禁下來,雨大了些,由她髮梢滴落下來,與淚水混在一起,模糊了她的雙眼。
墓碑上子女那塊只刻有兒子章景哲,沒有她的名字,她不怪父親,卻還是抑制不住心酸,父親重男輕女,她是由母親一手帶大的,這份感情誰也詮釋不了,卻在她死後,她連做她女兒的資格都沒有。
“媽媽,我來看你了。”景之跪下,哽咽地說道。
她死死抱住墓碑,一遍遍說著對不起,可回答她的只有滿山的寂寞,她的媽媽再也不能跟她說話了。
雨又大了些,天色也陰沉很多,可她不想離開,已經幾天沒吃飯了,景之不餓,身體到底是使不上力氣,她天真的幻想,要是能餓死在母親面前最好不過,這樣她就能在地下和她相聚了,反正她也看不到她生命裡還有什麼光亮。
*
盛致宸到的時候,墓碑的石階上已經有一束花,剛被雨水沖洗過,顯得越發嬌嫩,看來是剛放著沒多久。
司機在後面幫他撐著傘,盛致宸忽然接過傘柄,“你幫我把這束花處理掉,過會兒再來找我。”
司機有些為難,“可是盛先生,你的身體”
“沒事,我只想跟我母親單獨說會話。”他難道溫和地回答。
墓碑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很溫暖,彷彿是被歲月洗禮後剩下的純粹,可以直達人的內心,盛致宸緩和了表情,小聲的叫了一聲媽。
他將自己近期情況向她彙報了下,這是每次來都會做的事,可盛致宸發現他好像每一次講得都差不多,吃飯,睡覺,畫圖紙這樣迴圈往復著,他沒有朋友沒有家沒有去過集體聚會,一直都活在一個人單調的世界裡。
見雨勢強了很多,司機才過來提醒,“盛先生,我們需要快些回去了。”
車停在山下,離墓地還需走段距離,司機同他一起走,突然帶些顫音地指著前方問,“盛先生,前面那是人是鬼?”
盛致宸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朦朧風雨中,似乎躺著一個人,他慢慢走近,果然是一個女人,溼漉漉地靠在地上,頭髮蓬亂的披散,非常狼狽,面前的墓碑都是花圈,盛致宸猜測到了什麼,喊過司機,“她應該是昏倒了,你先把她抱上車。”
司機聽他的吩咐快速將景之抱到車後座,“盛先生,下面該怎麼辦?”
“先去醫院吧。”盛致宸靠在車的一角,把大部分空間留給她,只是臉上仍沒有表情。
車開到半路,景之還沒甦醒,狹小的空間原本只有她身上水滴答滴答滴落的聲音,這下忽然又傳出一陣鈴聲,是她口袋裡的,響了很多聲盛致宸才皺著眉拿出來幫她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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