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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他要微眯起眼細究時,她已恢復了一貫的常態:“秦老先生確實來過我家,可他昨晚十點多就走了。”
任司徒邊說邊起身走向一旁的裝飾櫃,轉眼從櫃子上拿來一支手機還給時鐘:“只不過把這個落在了我家。”
時鐘這才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低頭檢查手機。
手機被設定成了靜音,他隨意地翻了翻未接電話一欄,一溜下去全是:小徐、小徐、小徐、孫秘書、孫秘書、孫秘書、臭小子
臭小子,想必指代的就是他了,時鐘收起手機,不知該怒該笑。
但現在似乎還有個更大的疑問亟待他去解決——時鐘斟酌了一下措辭,頗為猶豫地問:“我昨晚是不是發酒瘋了?”
“怎麼這麼問?”
她突然警惕地看向他,這眼神令時鐘隱隱覺得自己問到點子上了,他抬抬下巴,點了點廚房方向:“那孩子剛跟我說了一些話”
話說到這裡,便點到即止,時鐘收回望向廚房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瞅向任司徒。
只見任司徒乾笑了一記,“他那時候都睡了,能知道些什麼?”說完才發現自己這話有些不妥,任司徒頗為懊惱咬了咬唇,頓了頓,才微笑無虞地改口道,“放心吧,你就在這兒安靜地睡了一晚而已,沒發酒瘋,他一個小孩子,一大早起來發現家裡多了個陌生人,難免對你有些好奇。”
“那就好”雖說著慶幸的話,語氣倒更像是藏著一絲可惜——
任司徒來不及細究他這有些古怪的語氣,他已率先站了起來:“既然我爸昨晚就走了,那我也就不打攪了,告辭。”
任司徒點點頭,這就要起身相送,可二人還未走到玄關,在廚房裡緊迫盯人多時的尋尋終於瞅見了機會,立即就從廚房飛奔而來:“不準走!”
轉眼間尋尋已衝到時鐘跟前,二話不說,雙手一抄就抱牢了時鐘的大腿。
尋尋抱大腿抱得特別牢,任司徒揪都揪不開,急的都快跺腳了:“叔叔有事得先走,你放開他行不行?”
時鐘倒是不以為意,反倒安慰起任司徒來,“看來這孩子對我一見如故,”說著又安慰性的摸了摸尋尋的發頂,對尋尋說,“要不這樣?週末叔叔約你和你媽媽出來玩?”
他不是第一個誤會尋尋是她孩子的人,任司徒也就沒有解釋,尋尋聽時鐘如是說,高高地揚起頭,一本正經的模樣:“說話算話!”
時鐘不由得失笑,卻沒有接著回答,任司徒見他用秦老先生的手機迅速地編輯了一條簡訊傳送出去,還沒弄清楚他這是意欲何為,她擱在兜裡的手機就響起了簡訊鈴聲。
任司徒還未來得及從衣兜裡摸出手機,時鐘已稍稍彎下‘身,視線與尋尋平視著,對尋尋說:“我已經把我的號碼發到你媽媽手機上了,如果我食言,讓你媽媽打那個號碼討伐我。”
尋尋這才不甘不願地放開了時鐘。
任司徒把老同學送到玄關,眼見他離開後順手帶上大門,任司徒總算鬆了口氣,可一回身就看見尋尋還戀戀不捨地望著已經關上了的大門,任司徒不由得打量起尋尋來:“你今天很奇怪,到底怎麼了?”
尋尋的個性任司徒再清楚不過,絕對不是那種自來熟的孩子,她還真沒見過他像對待時鐘那樣對待其他大人——連尋尋最鍾愛的盛嘉言都沒受到過尋尋“抱大腿”的待遇。
聽她這麼問,尋尋才收回目光,看一眼任司徒,諱莫如深地笑笑,什麼也沒說就蹦躂回了廚房,吃早餐去了。留任司徒一人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時鐘終於在公寓門外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估計自己當時醉醺醺地進門,手機不慎從兜裡掉了出來——時鐘揉一揉還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蹲身撿起手機。
手機開了震動,他剛撿起手機不一會兒,手機就開始震了。時鐘一接起,聽筒裡就傳來孫秘書泫然欲泣的驚呼:“謝天謝地!你終於接電話了!”
時鐘腳步迅疾地走向電梯間,聲音倒是淡淡的,還淬著一絲沙啞:“來昨晚那個公寓樓下接我。”
“我現在就在樓下,”孫秘書掬一把辛酸淚,“你失蹤一整晚,電話也不通,我哪敢走?”
果然時鐘一走出公寓樓,就見孫秘書和車都還等在原地,分毫沒有移動。孫秘書透過車窗見自己老闆邁著愜意的步伐朝自己走來,再透過後照鏡看一眼自己熬黑了的眼圈,暗自感嘆自己太過苦命。
時鐘徑直走向車旁,孫秘書已下車替他開好門,他一條腿已經跨上了車,又莫名的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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