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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徒邊聽邊笑,而她剛把手機擱回書桌上,就落入了從她身後悄然伸來的一雙臂彎裡,隨即一抹帶著晨間特有的惺忪懶散意味的聲音柔柔地渡進了任司徒的耳朵裡:“一個人躲這兒傻笑些什麼?”
任司徒一回頭就對上了時鐘那雙有些狹長的眼睛。她有傻笑麼?任司徒摸了摸嘴角——傻笑就傻笑吧,反正她在他面前也不需要再維持什麼形象了。
時鐘湊過來要吻她,被她伸手抵住了肩膀:“你趕緊去洗漱吧,孫瑤待會兒過來。”
“她過來幹嘛?”時鐘明顯不怎麼樂意。
“她昨晚特地從橫店趕回來的,可惜還是錯過了重頭戲,讓你包封媒人紅包給她彌補下。”
時鐘欣然同意似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卻又說:“那我給她包兩封紅包,你讓她今天別過來打攪了。”
說著就要彎身扛起她朝浴室走去:“走,洗漱去。”
任司徒連忙笑著躲開,扛她進浴室只是單純洗漱?任司徒表示自己絕不會再上當了,伸長了手臂抵住他,不讓他靠近自己:“你不累麼?”
“時太太一大早就這麼神清氣爽,我怎麼敢說累?”
她那點抵抗的力道轉瞬之間就被他化解了,他扣住她的手腕,往懷裡一扯,她整個人就被他擁了個滿懷。
而他另一隻手拿起了她的手機,舉到彼此面前,一邊解鎖一邊問她:“密碼多少?”
“0901。”
時鐘輸號碼的手驀地一頓,帶點驚奇地看她:“不是1217嗎?什麼時候換的?”
任司徒也狐疑地眯起了眼,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怎麼知道是1217?”以及,“你都知道是1217了,幹嘛還問?”
時鐘聳了聳肩:“聽孫瑤說的,你拿和盛嘉言一起領養的狗的忌日做了密碼,既然如此,那我寧願假裝不知道這事。”
任司徒還是頭一次聽聞這個男人如此坦白心裡的那點小心思,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時鐘卻沒在這個略顯丟人的話題上多停留,立即就問:“那0901又是什麼?”
這回換任司徒有點欲言又止了,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他一眼:“額我記不得你第一次見到我的那個雪天是幾月幾號了,然後我就想,我們真正意義上認識彼此,其實不是在那一天,而應該是在高二開學那天——正好是9月1號,又特別容易記住,就索性把那天當作相識紀念日了。”
時鐘哭笑不得,假裝將眉眼一橫:“有你這麼隨便指定紀念日的麼?”
任司徒撇撇嘴。
算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時鐘默默解了鎖,一邊說著:“待會兒在跟你算這筆賬。”一邊調出了她的微信頁面,留了條語音給孫瑤:“媒人,我還有很多新仇舊賬沒來得及跟任司徒算,估計這一整天都不夠用,所以今天不方便招待你,改天我包兩封紅包給你做補償。”
說著不忘意有所指地看一眼任司徒。任司徒被他摟在懷裡,自然是第一時間接收到了他的目光,這令任司徒默默地膽寒了一陣:一整天都不夠用好大的口氣
時鐘卻已經慢慢地把手機擱回了桌上,任司徒已經料到他下一秒就要扛麻布袋似的把她扛起了,正因此而欲哭無淚時,突然響起的微信鈴聲徹底解救了她——
孫瑤秒回了。
時鐘的手還抓著手機沒來得及收回,有點猶豫要不要收聽,想了想,還是決定點開孫瑤的回信。
下一秒,時鐘就就聽見了“噩耗”:“額不好意思,我已經到門口了。”
孫瑤話音落下的同時,時鐘和懷裡這個女人忍不住面面相覷起來,而彼此對視了不過一秒,臥室外就響起的那一聲悅耳的門鈴聲,便清晰地傳進了彼此的耳朵——
“叮咚。”
孫瑤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就有人來開門了,但顯然,孫瑤的到來並不怎麼受歡迎。孫瑤對著站在門內的時鐘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明知故問:“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這個男人冷起臉來不說話的時候確實是有幾分怖人的,那眼神分明在敬告孫瑤:識相的話就給我立刻離開。
可孫瑤根本不當一回事,悠哉遊哉地從自己包裡拿出了一本戶口本,在時鐘面前晃晃:“不過我給你帶來了這個——”
時鐘接過戶口本,垂眸翻開一看,稍微愣了愣,隨後抬眼看向孫瑤,雖然他還是不說話,但眼神客氣了不止一百倍。
孫瑤得意地一笑,不客氣地換了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到客廳,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