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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到近前,只見她衣飾精巧華美,絕色朱顏上卻鉛華不著,整個人彷彿籠罩在淡淡的暈光之中。重華便拿眼把她直直盯著。
那女子望了一身憊懶斜靠在水邊樹上的重華一眼,本要開口相詢,卻驚見他玄色衣袖上隱隱的龍紋,略一思忖,就在水面盈盈拜倒:“拜見陛下!”
“你是何人?”看美人重華自然有興致,可此處他雖多年不來,天族的人都知道這是他佔了了地方。這女子要麼是有意為之,要麼就不是天族的。
“小女是阿修羅王之女,燕脂。隨父親來朝貢,閒來在此遊玩。”
“原來是阿修羅族的公主。”阿修羅可真是奇怪的一族,那麼醜的爹卻又這般絕代風華的女兒。
天帝既有俯就之意,阿修羅族自有高攀之心。何況還是如此風流俊朗的少年郎君。
一個月後,燕脂譭棄了毀約嫁到天庭,雖然不是想要的天后之位。重華說那個位置得給死去的珈藍留著,不然聖殿也好,朝臣也好,都會說話。一個虛名而已,不必介懷。
她想,自己總有一天會爬到那個位置。終究,要與他能夠並肩傲視群臣,那才是夫妻。
當時瑤光兩百歲不到,不生病的時候就是個讓人頭痛的頑劣兒童。
行禮當日,他便端端正正坐在本該燕脂落腳之處敲核桃吃。
仙娥侍從哄了半日他也不肯挪下位置,月照稱病不出,旁人拿他實在無有辦法。
快到吉時了,重華只得進來哄他。瑤光一見了爹就大喊大叫:“我不要後孃,不要!有了後孃就有後爹,瑤光好可憐。反正遲早都會被父皇嫌棄,不如早早而自己躲開。”嘴裡嚷著躲開,屁股卻絲毫不挪地方。
重華脾氣不好,但唯一的這個兒子,他卻是愛到心坎上去了,怎麼都拉不下臉罵他,最多被氣到了走開。更不要說下了手去打了。
燕脂還沒進門,就聽說了這個天族的小殿下。本來也有幾分憐他孤苦,但今日好日子直接讓她下不來臺,心頭很是惱火。礙於重華,她不得不收斂。矮下身去,輕言細語的哄瑤光。
瑤光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直接轉身拿屁股對著她。
燕脂看看鋪了一滴的核桃殼,計上心來,讓人拿了水給瑤光喝。瑤光吃了核桃正有些口渴,見仙娥端水過來也不疑有他,就著手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下去。然後又開始捶核桃吃,口渴了又喝水。結果過了半個時辰就尿急,他也聰明,伸手要重華抱他去。卻不想他老爹用了□之術,在他暢快的尿尿的時候,第一個小後孃入門了。
瑤光還不死心,到了晚間就坐在婚床上,死死看著兩個大人,不准他們親近生小娃娃。
最後是月照來把他抱走的,“小傢伙,你能攔住幾晚上,跟我回去睡覺吧。這也是你母后的意思。”
重華和燕脂過了一兩百年,當初的心動慢慢消逝,然後又有了南天妃,西天妃,還定下了北天妃。他找不到想廝守一世那種感覺。
所以,他不曾愛過燕脂,這一點重華很肯定。頂多也就是一時心動、新鮮。本來以後男與女就是如此,他會不斷的心動,不斷的納妃這樣下去。不能像父皇一樣,擁有一世的愛戀。誰料,他的愛早就給出去了,他的心收不回來。自然不會愛上別的女人。
“朕沒有愛過你,如果朕不曾愛過,就這麼過一世也就過了。但既然珈藍回來了,那就不會再有二心。”
燕脂頹然坐著,從重華清冷冷的眼中她確實看不出他還有餘情未了。
“臣妾明白了,陛下是厭了,色未衰而愛馳。可是,為什麼對天后不會呢?因為她曾為陛下捨身麼?臣妾也可以的。”
“不是的,燕脂你,唉!”重華搖頭,要傷害一個對自己情深若許的女人,確實有點困難。
“陛下,臣妾真的只要偶爾能遠遠的看你一眼就夠了!”燕脂說著,撲了過來,像要抱住重華。重華抬手將她穩穩的送回椅上,站了起來,“只要遠遠看一眼,那現在是做什麼?”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然,朕不介意把天族的兵將拉到你阿修羅族的領地去練練。這樣才能進步得快嘛。”重華說完就要走,燕脂豁地站起來,“我族揪出魔族後裔,有功無過,若陛下一意孤行,那便是賞罰不分明。興此不義之師,休說我族不服,便是天族兵將難道不會有怨言?朝中重臣能答應?”
重華止住腳步,“朕一直知道你很有腦子,但要用到朕身上,你還要再練練。你私下交集大臣,朕沒動你。你留此不走,朕也由得你。可你要是動到珈藍跟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