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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紗下半隱著的月牙形面具。
正是那天要她幫他拿玲瓏匙的男人!槿兒心裡驀地一震,臉上不見動容。“是你。”
他悠然轉過身,倚靠在假山上,薄唇勾勒出邪肆的笑,沒有東風無間的冷峻寒冽,卻自有一種俊逸雋永,高貴清華的出塵氣質。
“有些事還是永遠封在口中比較保險。”隔著面具與黑紗,槿兒依然能感覺到那人的凌厲視線直直朝她射來,寒氣逼人。
轉眼,他一閃身便消失在假山之下,只留下半是怔忪的槿兒。
不錯,他便是剛才與皇后說話的人!槿兒涼涼地注視著不遠處的繁華宮闕,唇尖緩緩上揚,勾勒起一抹噬血的弧度。
正文 山雨欲來風滿樓(4)
是夜。
月娘早早躲進雲層,一片朦朧的霧氣漸漸瀰漫開來,籠罩著整個皇宮。
巡邏的侍衛時不時地打著盹,並未注意到一道黑影忽然閃過。
警覺地避過不斷來回的侍衛,槿兒屏息而待,悄聲彎腰拾了顆小石子,捏準力道往對面方向的小徑上擲去。一片寧靜中響起清脆的石子落地聲。守在門口的侍衛猶疑地看著小徑,腳下躊躇地朝那個方向走去幾步。
“什麼人?”
“什麼人膽敢私闖皇宮?”
幾名正巧經過的侍衛厲聲朝聲源處喝道,小心翼翼地朝那邊靠近。槿兒所等的就是這幾步之離,一個閃身到了門前,手下極輕又極巧地把門推開一個小縫,便就進去了。
她進的正是東風無間平時最喜歡待的書房,館娃宮中的琉璃閣。
屋內此時一平安靜,只有兩盞宮燈靜靜散著亮光。軟塌高枕,碧玉屏風,金漆蟠龍柱,焦尾古琴,屋內看起來與其他宮裡並無異常。
槿兒蹙眉環顧四周,尋找著一些可疑的蛛絲馬跡。耳畔卻忽然響起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柳眉輕顰,便閃身躲在了屏風後面。
砰——
胳膊不小心撞到身後雕花案几上擺放的五彩琉璃花瓶,腳下的地板鄹然一鬆。
還未看清發生什麼事,槿兒只覺得身子不斷地下墜,周圍一片黑暗,伴隨著漫天的塵灰,槿兒重重地摔在地上。
“唔——”摔下來的途中又撞到了胳膊,槿兒呻吟了聲,從地上爬了起來。邊注意周圍的情況,邊慢慢沿著牆往前走,槿兒揉著胳膊望著周圍,依稀看清自己所處的是一條長長的階梯。
順著階梯下去,眼前漸漸出現的是一間隔離起來的房間。只是,當槿兒看清楚牆壁周圍時頓時呆在原地。
伸手撫著牆上的畫像,指尖挺留在畫中人靈美的眉目間。
密室中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一片,只是每面牆壁上都掛滿了畫像,畫上明顯是同一人,但每幅的神態皆有不同。下筆者畫功極高,畫上的美人或嬌嬈嫵媚,或淺笑漣漣,或沉思顰眉,真切鮮明得宛如她隨時都會從畫中走出來。
視線流連於畫上,槿兒最終凝眉看向最後一幅畫,上面用楷書題著一行小字:世間安得雙全法,寧負如來不負卿。
不負卿!眸光定格在那三字上,槿兒心中有些莫名的痛。這是東風無間房間的密室,那麼這牆上的所有是否就是他所作,如果是那麼
斂眸看向那畫中之人,槿兒心裡有些莫名的痛。
瑾城,為什麼會是她?
正文 山雨欲來風滿樓(5)
正思忖間,脖子上忽然一涼,槿兒頓時驚醒,手迅速觸及腰間的軟劍,卻沒了動作。
“如果現在站在這裡的別人,你早已小命不保。”低沉悅耳的聲音掠過耳畔,他似是挑了下眉。
槿兒冷冷地瞥向他,並不奇怪他會在這裡出現。既然他能自由出入皇宮,出現在東風無間房間的密室裡也不以為奇。
“是麼。”槿兒漫不經心的開口,垂下眼簾,斂去了眸中的暗湧。
“是你帶走了鳳妃?”想了想,她終究忍不住開口。
戴著黑紗斗笠的男人倒像是早已知道她會問,薄唇輕勾,半是戲謔半是慵懶。“不必要的人最好不要問,否則”
修長的手指反覆把玩著一粒黑色的藥丸,男人危險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寒冽,“這玩意下一刻就可以在你腹中。”
他明明聲音不大,槿兒卻聽得膽戰心驚。上次他給她吃的奇怪藥丸到現在也沒查出什麼,他好象是滿身都帶著毒的男人,一旦沾惹上他,便再也擺脫不了。
忽然想起皇后曾喚他公子歌舒,又叫他毒公子,腦海裡隱約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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