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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做兒媳婦了。”
沈長安撫慰地拍撫著鄭玲的後背,道:“這宮裡頭看著誰和誰都親密無間,卻其實誰和誰都沒有關聯,有的不過是利益,如今南平王府失勢,這樣一個皇子妃,對三皇子又有何助力,再者,三皇子的心思從來都不在你身上啊。”
又是一個重磅炸彈投在鄭玲心上,鄭玲淚眼婆娑地搖著頭,死咬著嘴唇,用著極小的聲音說著:“誠哥哥從小便疼我寵我,護我縱我誠哥哥是,是喜歡我的。”
沈長安能感覺鄭玲已在崩潰的邊緣,只需最後一棵稻草,便可崩塌她所有的心理防線。她撫著鄭玲長髮,卻繼續道:“你還小,不懂怎樣是喜歡,他對你的疼寵和你哥哥對你的,有何不同?他對任何人都好,卻從不對愛的人縱容,他對任何人讚賞,卻從不對愛的人誇讚,這麼多年,你卻看不明白他啊。”
“嫂嫂說的是?”
“三皇子總貼身佩戴著一個香囊,那香囊針腳極為繁複,繡功堪稱一流,而風格,卻應是蜀繡,這宮裡頭,只一人會。”
這句話,鄭玲一聽也就明白了,這宮裡頭,確實只有一個人會,那是曾隨父親被貶去蜀地的雲和!
…
宮裡的訊息素來傳得最快,聽說,南平王與孟田早年的信箋被匿名之人寄去了大理寺;聽說,獄中一干人等仍舊抵死不翻供,更有甚者在獄中自盡,以表赤誠;聽說,大理寺陸陸續續查出這些年南平王以權謀私、排除異己種種行徑;還聽說,聖上一怒之下,削去*南平王爵,南平王府匾額被拆,聖上念及*多年之功,仍許其在原府中度過晚年。
樹倒猢猻散,如今鄭玲在鳳儀宮內,連宮人待她都不如從前,鄭玲卻好似什麼都不知道,待在自己的屋子裡,再沒有歇斯底里、精神恍惚,而是一反常態,安靜得出奇。與此同時,三皇子卻因公務繁忙,竟一次也未前來探望過鄭玲,與鄭玲作伴的,從頭至尾只有沈長安。
沈長安在宮裡極少聽到鄭蘇易的訊息,只知道他沒日沒夜待在兵部,自她進宮後,他便也沒有再回王府,儼然把兵部當做是家。
但每日,沈長安都能收到鄭蘇易讓宮人送來的一些小玩意兒,像是怕她在宮裡太過無趣似的。有時候是些街邊手藝人捏的形態各異的小泥人,有時候是有些特色的剪紙窗花,還有西邊傳來的一些獨特香料,或是冬天實用的別緻雕花小暖爐,每日都不重樣她很是好奇,這個一頭扎進兵部便不再出來的人,是怎麼準備到這麼多有趣玩意兒的?
…
十一月中旬,是長安城下的第二場雪,這場雪很大,從頭一天夜裡,下到第二天傍晚,仍不見停,鳳儀宮裡白雪皚皚,煞是好看,卻也煞是寒冷。
沈長安怕涼,一直暖爐不離手,鄭玲本是柔弱的嬌嬌女,卻不覺寒凍,這麼冷的天,卻第一次出了房門,讓眾人都是詫異。
“郡主趕巧了,今日吃羊肉鍋,熱騰騰的吃了暖心。”雲和笑說著,倒是不見疏離。
“雲和姑姑總和別人不一樣,這宮裡還是雲和姑姑待我最真。”鄭玲不冷不熱說著,表情也是淡淡的。
“不敢,郡主是主子,雲和侍奉主子是應該的。”
“是麼?”鄭玲看著雲和,那眼神看得人寒冷,而後她轉過頭,面向門外簌簌白雪,道:“雲和姑姑,可願為我繡個香囊?”
雲和一愣,不明所以,只道:“郡主的香囊都是珍品,豈看得上雲和粗鄙的手藝。”
“不願意便罷了。”說完,招了招手,讓雲和靠她近些,再近些,再近些
“你看,這雪可好看?”
雲和此時已是挨著鄭玲站著,側頭,都感覺臉頰能觸碰到鄭玲散落的髮絲。她總覺得今日的郡主很是古怪,卻又說不出哪兒不對,只順著鄭玲的視線看過去,雪花還繼續飄在風中,屋簷、地面、花瓣上、樹枝上,全是層層白雪,便道:“很美,特別是印著傍晚夕陽餘暉,美極了。”
“再多看一眼吧,很快,就要看不到了呢。”鄭玲聲音很小,似喃喃自語。
“怎麼會,長安每年冬天都要下好幾場雪的,這才是開始呢,郡主以後在宮裡能常見到這般景緻。”
“我說的,是你。”說完,抬手極快,在屋裡人還沒有反應之際,一柄金簪刺進了雲和頸間,煞時鮮血噴湧而出。
雲和瞪大著雙眼,還沒反應過來,身形便往外頭倒去,重重砸在了白雪之上,鮮血順著頸脖留下,染在了衣領白色的狐毛上,同時染在了地面白雪之上,點點紅色觸目驚心。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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