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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這麼不要臉的。”
“行了,別說廢話了,爺爺走了,你我在這世間又少了一個親人,哎!”
“是啊,哥,好好睡覺,晚安。”
“晚安。”
次日,陳平一大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站在窗子邊拉開窗簾,發現今天是個好天氣,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讓人感覺全身上下懶洋洋的,很是舒坦。
在這初冬時節,有陽光享受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不過一想到大廳裡擺放的靈堂和躺在那裡的兩人,陳平莫名的心情變得抑鬱起來。
默默的穿好衣服,陳平三步並兩步的走到靈堂前,一聲不響的磕了幾個頭,道:“爺爺,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爺爺,我的血液裡流淌著屬於你的印記。”
“爺爺,素昧平生的爺爺,從未蒙面的爺爺,陌生而又熟悉的爺爺,一路走好!”
“小時候父親總跟我提起祖爺爺的事情,他總說祖爺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他說他能有今天全靠祖爺爺的栽培,那時我就在想,我的爺爺會是個怎樣的人物。”
“會像祖爺爺對父親那樣用力栽培,還是會像很多人家的爺爺那樣溺愛孫子,我甚至在想,我的爺爺是不是也會像很對人的爺爺那樣給睡在身邊的孫子講故事。”
“我唯一沒想到的是我見爺爺的第一面竟然是在靈堂。”
“安安從小就喜歡問家裡除了父親、大伯和哥哥還有沒有人,那時父親總會點頭說還有,那時安安會用她那單純的微笑追問是誰,而那時的父親彷彿就像鏈子一般卡主了,沒有下文。”
“我一次偶然中聽大伯說我還有個爺爺,那時的我欣喜若狂,我不止一次的在腦中幻想過爺爺的長相,也不止一次的憧憬過與爺爺見面時的場景。”
“可我千想萬想也沒能想到我和爺爺見面竟然會是在這裡,竟然連爺爺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竟然連親口叫一聲爺爺的權力都沒有。”
“爺爺。。。。嗚嗚。。。。爺爺。。。。。”
說到這裡的陳平已經是泣不成聲,只是不停的呼喚著爺爺二字。
空蕩蕩的靈堂裡沒有人能給陳平一個回答,而這時陽光正好照進靈堂,給掛在正中間的那張屬於陳龍象的頭像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一刻鐘後,陳平揉了揉由於跪著時間較長有些痠痛的大腿,站起身,恭敬的朝正中間的頭像鞠了三躬,道:“爺爺,我走了,晚上再來陪您!”
陳龍象的死在一夜之間傳遍大江南北,很多收到訊息的人都親自前來陳家大院弔唁,這既是對陳龍象的尊重,也是對陳浮生的認可。
傍晚時分,忙於接客應酬的陳平終於閒了下來,他又像早上那樣重新回到靈堂,跪在了陳龍象身旁,開始自言自語的說著些什麼,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時陳平才從陳龍象的靈前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張家寨,還是那個窮鄉僻壤的張家寨,但今天的張家寨與往日似乎有些不同。
因為今天一大早村民們就聽見了好些汽車的轟鳴聲,還有那敲鑼打鼓聲,和比過年還要多的鞭炮聲。
張順,是張家寨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一員,他自小在這裡長大,到現在已經是個年約二十的小夥,但依然沒有離開張家寨。
清晨,張順按照自己的習慣準備去一趟村子的入口處,至於為什麼要來這裡,是因為他聽說在遙遠的二三十年前有一個和他一樣的刁民就是在這裡遇到了一次福緣,從而一飛沖天。
他不奢求自己也能像那位一樣,鯉魚躍龍門,他知道自己沒那本事,他只不過希望能在這裡遇見從城裡來的人,順便從他們手裡得到些零花錢,在順道取個媳婦。
因為他還聽說當年的那位在這裡隨便給人帶了一次路就獲得好幾十張紅毛頭,他的目的也就是這幾十張城裡人眼裡的零花錢,他眼裡的娶媳婦錢。
按照習慣,張順會在村口從六點半待到七點,半個小時,不多不少,多了他感覺會妨礙了他每天的勞作時間,少了他怕錯過福緣。
張順就這樣帶有目標性質的從家走到村口,開始了他的一天。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等無異於。大海撈針,但他相信自己和當初的那位一樣,肯定也會有像他那樣的一次機會。
對於自己的這種行為,張順用四個字概括,守株待兔。
小學都沒畢業的張順知道的成語不多,但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四個字,他很羨慕那位一覺醒來帶著兔子回家的農夫,也很羨慕那個二三十年前從張家寨走出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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