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子除了為奴隸主服務之外,戰時需服兵役,妻子在家中苦等丈夫未能歸來,更是悲情。
天下何時才能安康,或是說,天下何時才能給女子們一個平等的世界。
隨手再拾起一手邊的版牘,上面也是一詩,寫有:
七月流火,
九月授衣。
采蘩祁祁,
女心傷悲。
唸了幾句而已,季愉愣了一下。如果不明詩意,再看下面幾句,同是:
一之日於貉,
取彼狐狸,
為公子裘。
季愉捏緊版牘:如此叛逆的詩句,若是被貴族乃至王族看到,真真是不得了。
忽然,她手裡的版牘被一抽,抬起頭來,正好對上百里一張緊張的臉。
“貴女——”百里不容易地笑一下,“此乃詩人棄作,被我不小心置於此地。”
“詩人今在何處?”季愉問。
百里目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與他圓圓笑呵呵的臉截然相反:“貴女,請不要再問。”
季愉重新撿起那張詩作《綠衣》的版牘:“我問是,此詩詩人今在何處?”其實,她心底明白,兩首詩應該出自同一個人。
“貴女為何苦苦所求?”百里不為所動的樣子,嘴角噙了絲冷笑。
“才華。”季愉看不慣才華被埋沒的人,“此人具有才華。我求與其相見一面。”如果此人真是具有才華卻困於生計,一如師況,她希望力所能及給予救助。當然,她存了私心,渴望將才華人士籠絡,讓其為自己效勞。
百里與她對視了有一刻,見她沒有半點猶豫,自己反而躊躇起來:“貴女,請隨我來。”
季愉心想,這一去一回應不會太長時間。再說了,溫雅與叔碧兩人熱衷於挑揀飾物,一時半刻不會消停。她向百里點點頭:“務必帶我前往。”
百里將書攤交予相識的友人,緊扎一下腰帶和綁腿,如此,走起路來飛快。季愉跟在他後面,有些吃力。
兩人出了大市,往東邊的方向走。於是說到曲阜這個城,地勢東高西低,城中有一串連綿起伏的山陵穿過,因此叫做“曲阜”。不過,到山的地方,屬於近郊了。搭眉眺望,能見天空底下炊煙裊裊,一隊大雁從蒼空中飛過。土地上青黃的穀子聞風搖曳。一派黃昏的景色,給幾幢民宅帶來一股漫漫的憂傷。
季愉將斗笠摘了下來,這樣能望得更遠一些。
穿插在穀子田裡的小徑幽幽曲曲,人與物在穀穗裡閃現。孩子的嬉笑聲好比天上的雲,隨風四散著。季愉的胸膛隨著這純淨的笑聲一片明亮,不由跟著想笑。
當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忽然撲通在她面前跌倒,抬起張髒兮兮的小臉看著她,兩眼淚汪汪的。
季愉心也疼了,蹲下身想抱起小孩。
忽聽一個男子的聲音說:“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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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愉想要摸孩子的手停在半空,仰起頭。
日落的黃昏給走來的男子渲染上一層濃厚的色彩,因此他的頭髮在黑亮中跳躍著幾條金紅的髮絲,兩頰稍微瘦削的臉也曬成有種紅亮的感覺。葛衣,腰扎灰色帶子,沾滿泥巴的革履,看似一個普通的莊稼漢子。但是,此人有一雙溫順的眼睛和一張似乎經常帶著和藹笑容的臉,而且,笑起來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格外明亮。
“阿勳。”摔倒的孩子這麼喊男子的名。
男子一條腿兒跪在地上,對孩子說:“卜兒長大了,能自己爬起來。”
孩子揉揉小臉,眨巴眨巴眼把淚水吸回去,憋足一口氣爬了起來,卻忽的撲進男子的懷裡哇哇大哭:“阿勳,我疼。”
“哎。”男子把男孩抱起來,像個仁慈的婦人哄著,“卜兒,別哭。若是哭花了臉,無女娃喜歡。”
男孩把眼淚吸一口,問:“可有女子喜歡阿勳?”
男子沒有答話。
男孩接著說:“我聽阿媼說,許多女子喜歡阿勳。可是阿勳有已許之人。”
男子把男孩的腦袋摸摸,轉回頭看向季愉他們。
百里恭謹地鞠個躬:“司徒先生,我帶個客人來見你。”
“何人?”司徒勳問道,語氣倒是溫和。
季愉上前一步:“鄙人季愉,拜讀先生詩作之後十分敬仰。”
“貴女?”司徒勳只需掃一眼季愉頭上插的一支玉笄,便下了定論。
“是。”季愉豁達笑對,因為生在什麼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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