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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季愉一個人走。惶惶等了一夜不見季愉歸來,她欲找百里問個究竟。阿慧勸她喝飽吃足才有力氣幹架,她喝了一碗羹湯後,忽然眼乏全身無力。給她下藥並主張強行帶她走的人,是師況。
阿慧第一次做出以下犯上的事兒,緊張地快要哭了,問:“師況,為何非得離開曲阜?”
“貴女季愉已經不能歸來。若貴女叔碧再出事,我等無法向夫人交代。”師況邊說邊著急打理行李。
“你怎知貴女季愉不能歸來?”阿慧問,固然她聽說過師況會摸骨玄術,也曾親眼在樂宅裡見到師況為季愉摸骨占卜。
“此乃貴女命中劫數,無法避開。”師況心裡同樣難受,明知他人將會有難但不能提醒。只因這劫數是避也避不過,非要避開的話會招來更大的禍數。因此,當昨天信申過來執意要他們離開時,他便在籌劃下一步怎麼做了。
“我與你該如何是好?”阿慧六神無主,一路來,季愉是全體人的主心骨,每個人在不自覺中已是把季愉當做依靠。
“離開曲阜。”師況道出心中盤算,“避免再被牽連,將貴女叔碧帶回樂宅,聽夫人下一步指示。阿慧,呂夫人在曲阜,我等在此關頭上離開,可以讓呂夫人先安心一陣。”
阿慧聽得糊糊塗塗,只能大致理解是:若是被呂夫人知道季愉失蹤,怕是要鬧出更大的禍事來。
貳柒。母女
呂姬在師況他們離開曲阜的時候,便知道季愉失蹤了。
這事要倒回一天說。那日,她與溫雅約好,去到仁宅拜訪。溫雅告病不能接待,她輕易猜測出季愉她們已不在仁宅。但沒有關係。拜訪之前,她事先做了一番仔細調查。一查,原來這位任大人的媵妾,竟是鼎鼎有名的薈姬大人的紅人董姬。
呂姬十分熱忱地與董姬說了幾句話,兩個夫人一拍即合。
“如此說來,呂夫人帶了二女仲蘭來到曲阜,一是由於擔心三女季愉,二是為輔佐世子大業。”董姬聽她說了一段緣故,想來也不大對,為何非帶二女仲蘭一塊來呢。還有,樂邑女君怎能同意她們出行呢?
“董夫人實在聰慧過人。”呂姬笑融融道,“無女君同意,我等乃婦人,怎可隨意出行到曲阜?”
“如何說法?”董姬忽然有興趣想一聽究竟了。
“輔佐世子大業,本是男子之事。為此,我兒叔權本欲到曲阜來親自為阿翁請命。然經由我派人送書信到大學裡,叔權接受了我意見,沒有貿然前來。”
“你兒信任於你。”董姬表出一點兒佩服。因呂姬不是用權力而是用智慧讓兒子聽命,這說明了呂姬的才智非一般人。
“是。我兒深得我心。可惜三個女兒,反倒讓我操夠了心思。”呂姬嘆口長氣,“實不相瞞,董夫人,我三女季愉之所以做出如此魯莽之事,全是遭受了小人誤導。”
“此話怎講?”董姬切入中心話題,因她實在對這個事太有興趣了。之前與季愉兩次見面,她已看出季愉的身高不能比一般年輕女子。
“她以為她非我親生,怎知她阿姊方是非我親生。”
董姬掩住嘴,笑了出來。只能說,呂姬這話說得太巧妙。把黑的說成白的,也把此行目的赤/裸/裸放在她面前引誘她。
是不是親生,是要講究證人證據的。現有的證人證據,只有呂姬擁有。季愉說是非呂姬親生,呂姬說不是,她就不可能是。相反,呂姬想說哪個不是自己親生,外人也只有信的份兒。
“呂夫人,您可告知我,此女您當初是從何處抱來?”董姬邊笑邊問。
呂姬在她的取笑下,完全沒有受到半點影響,以無比悲憫的口氣道:“我當年是見此女甚是可憐,送她來之人又都不幸病逝,剛好我痛失愛女,便將其偷偷養於自己膝下。”
“您既然不知此女是何處抱來,為何忽然又提此事?”董姬順著她的話兒問。
“夫人,我對此女本已懷抱歉意。怎知因一些小人慫恿,竟有人向女君提議讓此女嫁給歸昧公子,與我大女共事一夫。”
“此事不好?”
“不好,夫人。我大女早已對此女懷有惡意。只因她不知此女非我親生,我疼此女只因歉意。”
“姊妹彼此嫉恨,共事一夫卻不能齊心協力,只怕最終落得兩敗俱傷。”董姬在這點上倒是十分同情呂姬的。
“因而,今帶二女到曲阜來,能遇到董夫人,實乃我與二女之幸。還請董夫人能在薈姬大人面前美言幾句,在去鎬京時帶上我二女仲蘭。”
董姬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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