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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無恙啊。
曹悠未見過真人,道出疑問:“大人是——”
“欒家葵士見過兩位貴女夫人。”葵士拱手答話,然後進了明堂在她們對面坐下。一刻,他明亮的眼睛只看著季偷,眉頭輕輕攏著。
曹悠一看他這眼神,明白了季愉說的話未假,兩人是舊識,便起身道:“我出外走走。”女寺人過來,給她領路前往如廁。
等人都走了後,葵士終於聚攏著雙眉開口:“貴女,你既然平安,為何遲遲不與他人聯絡?”
“不瞞大人,到了如今,我仍有忘事。”季愉答。
“忘事?”葵士驚訝間幾乎摔了手中的碗。
“是。”季愉答。
“可是全忘了?主上也忘了?”
季愉抬了抬眼皮,聽屋內的風聲,說:“主上?是不大記得了。”
一陣靜默之後,忽然是——啪!
她身後的門開啟,從裡面邁出來的少年,用一副可怕的眼神直視她。
“主上——”葵士輕輕地疾呼著,雙手伏拜。
子墨幾步之間繞到了她面前,跪下來,伸出手,突然用力地捏住了她兩隻胳膊,眼睛直直地瞪著她:“何處受傷了?”
一見他這副表情,季愉心裡忽然覺得自己真是“邪惡”,想引他出來,也不需要這般嚇唬他吧。可是不嚇唬,他能這麼快現身嗎?
子墨看她沒有馬上回答,心中焦愁現於表,立即回頭囑咐葵士:“家中可有醫工在?”
“未有。”葵士心驚膽戰地回話。宋主這個樣子,是他從未見過的。
“去找公良先生。突先生在——”子墨急促地說著。
季愉的手在這時侯反握了他一下,輕輕搖了搖頭:“不必如此。”
“阿姊——”子墨在焦急中叫了出來。
季愉撫摸他的手:有關他的記憶,還是模模糊糊的,雖然記不得很清楚,但感情是在的,刻在骨頭裡的,所以不怕。
“你為何躲在欒家?”季愉為了讓他安心下來,轉移了話題說,“知道我遇難,你仍躲著,必有緣故。”
“一路在尋找戎人被俘女子,心思或許阿姊也在其中。在尋覓過程中,獲知了我國之人已與戎人有勾結,因而暫時不能出現。若不是阿姊出現在此地,吾尚不知阿姊已平安無事。”子墨說到這裡,倔強的淚珠在眼眶裡滾動。其實他很怕,很恐懼,在得知她出事的時侯。如果她真的死了,那麼,與他相依為命的親人又沒有了。天知道,在得知她為自己阿姐還活著時,那種慶幸的喜悅之情,足以支撐他走上帝位。
“子墨。”季愉一時語噎。她何嘗不知道,他是她唯一的至親了。於是更用力地握緊他的手。
“阿姊如今在上卿家中?”子墨眨掉眼淚,嚴肅地問道。
“是。季愉答,“上卿大人待我如上賓。”
“在上卿家,總比在太師家好。”子墨噓嘆。
這句話,讓季愉驀地笑了起來,說:“上卿大人言主上乃自己夫人救命恩人,對主上敬重有加。”
“許久之前舊事,莫想到上卿仍記得。”子墨揚起眉,回答。
“主上想得到宋國,必定要擇其一。”季愉嚴肅起來說,“主上,可是想清楚此事了。”
“若是阿姊今晚來遲一些,已是見不到吾了。”子墨感慨道。
季愉一愣之後,頓然明白道:他們已經要開始行事了。所以他與葵士在此宅中,都沒有穿常服,而是著了武士衣物,月要間佩刀。
“今夜出發前往虞城。”子墨握緊她的手,“不需擔心。
“汝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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