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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佰貳拾。盡力。。。
聽聞到上卿宅邸的女眷們中毒不深,最重要的曹家姐妹和夫人安然無事,季愉宛如能鬆口氣了。豈知道,這口氣一鬆,腳底浮虛,額頭冒汗,眼睛發黑。
“阿斕!”信申出手扶她身子,結果扯到自己未痊癒的傷口,作痛時不得用另一隻手捂住胸口。
季愉定神後睜開眼,馬上發現到信申臉色蒼白。明白他這是傷口作痛,她反倒為他擔心起來,對著屋外喊:“來人啊!”
聽到喊聲,守在門口的葵士和平士拉開門,緊接公良與阿突也走了進來。
“信申。”平士氣急敗壞扶信申躺下,又不好責怪僚友,安慰季愉說,“突先生馬上到。”
信申躺平了下來,閉緊雙目,眉頭輕攏,等待這陣子痛楚緩了過去,方是撥出口氣。這時公良與阿突來到他身邊,阿突執起他的手正要診脈。他忽然睜了眼,向公良使去一個眼色。
公良接到他的信兒,半跪下來將季愉牽住信申的手拉開。季愉甩不掉公良的手,只得有些惱地望著他:“吾要在此陪阿兄。”
“阿斕。”信申呼吸仍有點困難,說話比較吃力,“你陪先生去一下。”
“阿兄——”季愉堅持留在這。
“阿斕,聽阿兄一言!”信申突然大了聲音,喊她。
季愉被他的喊聲嚇了跳,不知他這是怎麼回事。趁這個時機,公良將她牽拉起來,帶出了屋子,來到隔壁的裡屋。接下來,他親手鋪開溫暖的床褥,讓她坐在被褥上,按著她雙肩說:“我知你有事瞞我。”
季愉眨了下眼皮:他這都能神機妙算,知道她有孕了?接著她躺了下來,倒不是因為他剛說的話,只不過是自己真的有些疲了。可能是騎馬的緣故,也可能是近來經歷太多的變故,回到親近的人身邊,安心了。
“我一人歇一會兒便好。先生可否代我去看信申君?”閉上眼之後,她對他說。
公良這時怎麼會在意信申。他只是把他的掌心貼在她額頭上,低聲應道:“等你睡了,我便過去。你安心睡。”語氣像是小孩子入睡一樣。
剎那,她差點兒失笑,說:“先生是不是哄過子墨入睡?”
沒想到她一猜就中。他無奈的:“子墨剛隨我時,因不習慣,需要有人陪伴,方能入睡。”
“所以不是先生,便是端木大人,守著子墨入睡。”季愉感慨著,可以說,若不是這兩個人,就沒有今天的子墨。讓一個心靈脆弱的孩子變成現在的一代君主,他們付出了多少心血,不難想象。
“先生為何如此愛護子墨,因於天子之命?”
“天子不能命令我不甘願之事。”
季愉暗歎:這男人的負氣在這一刻顯現無遺,那麼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這個問題,他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她的。如果說,是因為她呢?因為知道子墨可能是她的弟弟呢?她確實是沒有記起來了呢,過了這麼久,發生在久遠之前她和他還是孩子的事情。雖然還沒有找到那個神秘的女人姜虞,但從今來看,這個女人似乎都知道了一切。
他蹙眉深思,感覺她輕慢的呼吸拂過了自己的手心。她是睡了,但睡得不是很好。能聽到她的呼吸聲一時急一時慢,貼著她額頭的掌心黏糊糊的。她在流汗,好像在做噩夢
不良,不良你不能死——
模糊的,很遠很遠的深處傳來一個孩子的哭聲,是誰的?究竟是誰的呢?為什麼這麼清晰,好像不是夢。
熱,火熱裹著全身,汗水流到脖子裡了。勉強睜開條眼縫,模模糊糊的視野裡,隱隱綽綽燃燒的盆火好像照紅了世界。一條溼漉漉的毛巾敷在她的臉邊,湊近來阿慧緊張的臉色,問著:“貴女,貴女可是醒了?”
原來,她是病了嗎?所以,信申要她離開,公良要她躺下。不過,沒有事的,她有病也是小病,馬上就會康復。可是,這股體下熱熱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好像有什麼快要從體內流走似的。
“貴女。”阿慧的眼角好像凝了水珠似的,“不會有事,貴女。”
季愉張張口,想問問題,但實在是太疲倦了,因體內這股來回拔河的力量,在損耗她的體力。她重新合上了眼皮。
阿慧擔心地直喊:“貴女,貴女——”
“讓她睡吧。”阿突的聲音從阿慧身後響起。
“可是,突先生,貴女——”阿慧沒有辦法安心下來,這是流產啊,女人因為流產而死的事並不會少。
“只有流走了孩子才能保住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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