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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倒是身後的荷葉著急,趁人不注意,悄悄取了一看,低聲叫道:“啊,是十六!”
最後一位?也好,待主位之人觀盡美人才藝,再看看自己隨意表演個繞口令什麼,之前已經盡興,也不至於太破壞心情,自然是一笑了之。
抽到首輪上場的,是那岷南王府的蘭頤郡主,只見她一身輕衫上場,跳了一支霓裳羽衣舞,但見長袖輕舒,玉臂招展,身段飄逸,舞姿婆娑,說不出的柔美好看,舞罷下場,喝彩之聲不斷。
見她贏得一個開門紅,其餘美人都使出渾身解數,琴棋書畫,歌舞曲樂,盡數精彩呈現,看得主位上的幾人面帶微笑,眼露欣賞,口中皆是讚歎不已。
是了,這些嬌豔如花,能歌善舞的美人,過不多日,便將是他們身邊左擁右抱的三妻四妾,豈能不心花怒放!
而自己,又何必來蹚這趟渾水?心中打定主意,等下若是齊越取枝絹花過來相贈,自己絕不接手!
心態已變,只把自己當做觀眾之一,正在觀賞一場才藝大賽,每一名美人表演完畢,都是盡情鼓掌,待得又一名美人上場獻藝,黃衫清媚,姿容端莊,卻是今日風頭猶盛的柳如煙。
但見她抱一把琵琶,端坐檯上,先是一調絃索,繼而輕攏慢捻,續續彈奏,曼聲唱道:“瑤草一何碧,春入御宮池,池邊百花競放,花間蒙君意。我欲穿花尋路,直入白雲深處,浩氣展虹霓。”歌聲處,一心盡在曲調之上,並不看主位之人,但那詞曲聲聲,心思綻放,卻只意在君王席上。
想起昔年聽過的一句“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與她所唱,卻是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個柳如煙,卻是一心要當皇后呢!
聲音柔潤,曲音莊重,一曲彈畢歌罷,林太妃帶頭鼓掌,笑道:“果然是大學士的千金,才氣性情都是十分不同!柳美人辛苦了,請回座歇息!”
柳如煙聽得此言,面上光彩叢生,福身行禮,下得臺去,座下眾人暗自羨慕,皆是低聲議論。
待得那第十五為美人表演完畢,便是輪到凌宇洛上場。
名號叫過,立起身來,也無心比試,連那繞口令都懶得去說,正想著上臺說聲抱恙便下來,忽然聽得身旁一聲輕哼,有人低低笑道:“安平郡主生得如此貌美,不用比試,自然也有絹花送上的”
聲音尖細嬌弱,卻似方才對己不善的董寒香,聲音不大,然這座上之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各式各樣的目光盡數投在她身上,譏笑之聲四起。
在她們心中,自己就只是一個花瓶美人吧,雙手空空而來。各項才藝一竅不通,只想憑著自身美貌,獲取宮宴之上的一枝絹花而已。
殊不知,這小小絹花,代表這些身處高位的年輕男子的青睞,她們視如至寶,她凌宇洛卻並不稀罕,世上物以稀為貴,若是與人分享而得,實在與自己心性相悖甚遠,便絕不苟同!
也罷,既然不能贏個徹底,索性輸個精光!
銀牙一咬,上得臺去,朝那主位一望,眼見那皇帝身後,一名銀衣侍衛首領正挺直站立,雙眼一眨不眨望著自己,目光之中,滿是驚異,不由得輕輕一笑,朝著那主位行禮道:“宇洛出身江湖,而這琴棋書畫,乃是陽春白雪,高高在上,實是不曾研習,一竅不通。”
一言既出,全場譁然,那身後座下的美人們更是竊竊私語,興奮異常。
凌宇洛毫不在意,隻眼觀主位首座幾人,但見那林太妃又是微微蹙眉,齊愈淡然含笑,似是已然有此料想,那齊越卻低頭下去,看不見面上表情,不知在擺弄什麼。
齊愈目光如炬,直直望向那臺上輕衫如月之人,說道:“莫非安平郡主另有什麼新奇節目,要表演給大家看看?”
新奇?當然是新奇,絕對嚇你一跳!
凌宇洛沒有理他,卻是眼光轉動,越過他身後,盯著那銀衣侍衛,笑道:“宇洛不才,什麼都不會,只能弄個劍舞,向吳總管借身上佩劍一用,請陛下恩准。”
齊愈輕輕點頭,道:“朕準了!”
吳風依言過去,取了腰間佩劍呈上,看她一眼,低聲道:“郡主請了,刀劍無眼,須得小心!”
凌宇洛見得那憂心目光,朝他略一點頭,在一回身,瞥見那主位席上前後一片訝然,心中惻然,宮宴之上,在帝王與太妃面前舞刀弄劍,自然是不會討喜,只會生厭,如此一來,自己與齊越這樁婚事,只怕是要告吹了。
想到那溫柔明澈的目光,一時氣苦,然而已經置身場中,不能回頭。
沒有辦法,這一身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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