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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大家閨秀,說話處事長袖善舞,遊刃有餘,凌宇洛表面笑笑,心中卻道,一家人?自己可沒那個福氣!
一行人進了御花園,由太監過來帶路,仍是去了那碧波盪漾之處。
上回著重看人,這回卻是仔細認景,只見四周樹木蔥鬱,香氣氤氳,這早春時節,乍暖還寒時候,池邊一叢叢迎春花如羽垂掛,纖枝婆娑,淡雅素妝間,點點金黃。
前方一處寬闊平整的廣場,方圓約莫數十丈,朝南主席上一前一後設了兩排座位,前面五位,後面四位,看樣子,應該是那皇帝與王爺們的位置,不過這選妃男子實是四名,多出來的幾個座位,不知有何用?
再看底下,兩邊各有八個座位,不用說,這就是進宮赴宴的美人們的座位了。
根據桌上立著的名牌,眾人紛紛入座,紀錚是當朝丞相,這安平郡主又是新皇親自冊封,凌宇洛自然是坐了右方首席,那宮女荷葉就立在身後侍候,落座之後,左右目光各異,或驚詫,或猜忌,或嫉妒,除了那柳如煙,望著自己,眼波流動,十分和善。
一旁的宮女奉上茶水,又坐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聽得有太監唱道:“皇上駕到!”
眾人趕緊起身,跪拜在地。
齊愈神情淡漠,緩緩而來,齊越與他並肩而行,卻是唇邊含笑,身後另有兩名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子,便是那一同選妃的兩位異姓王爺,桓王與辰王。
一帝三王尚未近座,太監又是唱道:“太妃娘娘駕到!”
太妃娘娘?偷偷瞟了一眼那不遠處被宮女太監簇擁而來的幾名雍容華貴的婦人,醒悟過來,鄭氏已經削去皇后名號,收監大牢之中,如今後宮中沒有皇太后,便就是幾名太妃掌權,這皇帝與王爺的選妃宮宴,自然是不能錯過的,原來,那多出來的座位,是為她們而留。
這帝王與太妃依次坐定之後,齊愈便是揮手道:“都起來入座吧!”
眾人行李謝恩,方才起身入座。
抬頭一看,卻見那林太妃坐了首座,齊愈與齊越分別坐在她兩旁,三人的目光,竟都是一眨不眨盯著自己,心中不禁有絲不安。
之前聽齊越說過齊愈自幼喪母,對這位溫柔賢淑的林妃娘娘卻是尊敬異常,看了今日這場宴會,齊越的母妃便是要起主導作用了。
正想著,卻聽得林太妃輕輕柔柔開口:“眾位美人辛苦了,先飲一口茶,休憩一下,莫要緊張,今日就是讓皇上與各位王爺見見大家,吟詩作對,考察一下才藝,這些都是眾位美人平日擅長之事,只須平常對待,拿出各自真正本事來。”
凌宇洛聞聽此言,心中不由苦笑,這琴棋書畫,除自己之外,在場眾人卻皆是擅長!
在紀府這半年多來,依照齊越的安排,本也是多少要學一些,但是自己畢竟是個現代人,對這些東西實在不上心,勉強學一會,倒不如練練拳腳,逗逗猴兒來得自在,那乾孃自身就不喜這些,又一向寵著自己,連起碼的日常督促都沒有,直接便是不聞不問,放任自流了。
待得眾人稍作休息,林太妃環顧四周,便是說道:“這就開始吧,請皇上出個題目,眾位美人先予作詩,等下再行考察才藝,可好?”
齊愈點頭,想了一下,說道:“今日作金玉盛宴,正巧寒冬剛過,迎春開得正豔,這園中總算是有幾分春意,便以這宮宴賞花為題,吟詩一首罷!”
眾人皆是點頭,沉吟不語。
林太妃笑道:“皇上出的好題目,就依這從右及左的順序,從李大人的千金開始吧。”
那李芊芊思想一陣,方才吟道:“迎春春葳#,對日日高潔。草木本有心,但求君王折。”
凌宇洛本在飲茶,聞聽此句,險些噴出,文采倒是不錯,但這求偶之心,也表現得太過明顯了吧?
抬頭看那主位之人,只見那林太妃微微蹙眉,齊愈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再看看齊越,卻是望著自己,似笑非笑。
“眾芳未到獨喧妍,佔盡風情對庭院。嬌花萬朵壓枝低,寒香一縷入心田。”第二位吟詩之人,正是那董寒香,此時卻為自己靈機一動,在詩句中加入自己的閨名,引得帝王注意,從而沾沾自喜。
凌宇洛冷笑,又聽得下一名美人吟出:“清潤風光雨後天,迎春花開綠蔭前。盛宴尋芳無所依,心若紅俏誰堪憐。”說話間,神情楚楚,媚意猶生。
越聽越是無聊,這些個美人佳麗,為了攀上高枝,咬文嚼字,費盡心思,故作姿態,連最起碼的尊嚴都不顧,實在聽不下去,轉念一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