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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你”齊越低吼一聲,袖中的拳頭已然攥緊,要不是被一旁的紀雲嵐拉住,只怕已經是衝到那眼神閃爍的少年跟前去了。
“好了,老三老四,我送小洛過去,你們兩個自己練功去!”秦易之朝齊越遞了一個眼神過去,牽著凌宇洛順著山間小道慢慢走遠了。
走出一大段山路之後,秦易之便是開口勸道:“小洛,老三雖然平日裡不喜言笑,但是我瞭解他,他不會在背後說人壞話的,他其實”
“二師兄,”凌宇洛皺眉道:“你不要提他,好不好?我從今日開始,只想好好反省錯誤,不願去想這些不相干的事情。”
秦易之見得面前之人那小臉微紅的氣惱模樣,不由得笑道:“沒想到,我們小洛還挺記仇,幸好,我不曾惹怒你,不然,你也是這樣不理我,我可要心痛死!”
“二師兄”凌宇洛心中不捨,索性停下了腳步,抓緊他的大手,低聲道:“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我我其實膽子很小的,你可要經常來看我,還有,你要日日想著我,別忘了我”垂頭下去,面上微微發燙,老天,剛才這話,說得可真是曖昧,算是表白麼?可在他眼裡,自己不過只是一個又瘦又幹的小屁孩而已!
秦易之俊臉舒展,將她往懷中一帶,貼向自己胸口,大手停在她的頭髮上,輕輕摩挲著,含笑道:“二師兄也捨不得小洛,放心,我與老四都商量好了,以後我們每日輪流給你送飯,天天都可以見面的。”
他和紀雲嵐,天天送飯,天天見面?
真好,這面壁思過,應該也沒想象中那麼無聊!
如此想著,一下子高興起來,朝他重重點頭,兩人又是大步朝前走去。
這腳下的道路,越走越險,起初還是山間小路,尚能自己獨立行走,沒多久,便是愈加陡峭起來,靠著秦易之連拉帶抱,辛苦折騰一番,總算行到靈山絕頂的一處危崖之上。
自古靈山草木清華,景色極幽,這危崖卻是例外,崖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更無一株樹木,除一個山洞外,一無所有。
“果然是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凌宇洛口中嘟囔道,心道,連一點風景都看不到,難道讓她日日在這裡望藍天,數雲朵?
秦易之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解釋道:“這石室是師祖所建,為懲罰本門弟子之所,乃是因為此處無草無木,無蟲無鳥,受罰的弟子在面壁思過之時,不致為外物所擾,心有旁騖。”說著,拍向她的肩膀,正色道:“小洛,你就在這裡認真練功,好好反省,別胡思亂想,我這就走了!”
“好。”見他面色堅決,也就不再挽留,反正不是說了嗎,每日都是由他和紀雲嵐輪流送飯,屆時自會相見,這日子,也是有盼頭的!
秦易之走出兩步,忽又回頭,一指腳下,神情十分嚴肅:“小洛,這山路狹窄崎嶇,底下便是萬丈深淵,你進了室內,沒事就不要出來,我與老四每日都會送東西上來,到一月期限結束,我們自會來接你!切記!”
“知道了,我會小心!”
見他走遠不見,凌宇洛這才進得洞中。
剛一踏進,就看見地下有塊光溜溜的大石,心想,方才倒是忘了問,這些年來,他們幾個是否經常被師父弄來這思過崖面壁,以至於這塊大石竟坐得這等滑溜,說來也是緣分,今日輪到自己來坐,一定要好好體會一下了。
好笑一陣,又舉目看去,洞中地方也不甚寬敞,除那石頭之外,也就是在石壁邊上有一處石臺,跟自己與小翔的床榻差不多大小,只略略長些,上面鋪了一層軟軟的乾草,又墊了床褥子,角落裡還有一床疊好的被子,看那模樣,應該是有人新近佈置過,摸著那綿軟的被褥,想著方才那不捨的眼神,不由得心中暖意頓生。
坐在石臺之上,閉目行了大半個時辰打坐功夫,站起來鬆散半晌,四處轉轉,又折返回去,卻又無意瞥見那石頭下方,還斜斜靠著一隻水壺,拾起搖晃幾下,裡面裝了滿滿一壺水,開啟喝了一口,真是甘甜,這應該是那屋後山泉的水!
又坐回石臺上,面壁尋思:自己這個搗蛋鬼,行事魯莽,隨心所欲,憑著從現代帶來的從頭到腳的優越感,渾不知天高地厚,也活該有此一劫,從今日開始,確實要拋卻這無謂心思,遵守規矩,專注學武,爭取早日拿回桃木牌,完成迴歸大計!
想通了這一節,心情登時十分舒暢,跳下石臺,信步走出洞去,倚著那洞口,朝下一望,果然如秦易之所說,地勢險要,向前再跨出六七步,便是山崖的邊緣,底下雲霧繚繞,實是萬丈深谷,墮入便是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