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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向大哥!”凌宇洛接住小白,臉上笑開了花。
這個向霖,真是好說話,這進了京城一路上,自己隨隊騎馬,帶了小白實在不方便,又怕被主子責罵,幸得有向霖出主意,將小白藏在那大車之上,隨意找個與箱子同色的布巾蓋住那一身耀目的白毛。就這樣掩人耳目,倒也安然無恙。
“吳大哥”又轉頭去看吳風,低低喚了一聲,便無下文,那雙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不眨望著他,下唇咬得死死的,甚是可憐。
“只此一次,你要在子時之前回來,我屆時就在這宮門處等你,若是遲歸,我就稟報殿下,讓殿下重重處罰”見向霖都是幫著說話,吳風的口氣也是漸漸軟了下來。
“絕不遲歸,否則就讓殿下罰我月俸,整月俸祿全部扣光!”凌宇洛一口接上。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吳風終於笑了,這個凌五的愛財如命,是整個御神衛出了名的,他既然這樣保證,自己也就放心了。
“多謝二位相助,等我晚上回來請兩位大哥喝酒!”從他手裡接過來那銀色腰牌,凌宇洛眉開眼笑,想著帶個猴兒在身邊有些礙事,無視小白的聲聲哀叫與抗議,將它又交回向霖手裡,翻身上馬,一抱拳,便是縱馬遠去。
方才對那天恩客棧只是遠遠一瞥,如今走到門口,定睛細看,光看那外觀,已經是富麗堂皇,不同於普通屋舍的青磚碧瓦,那牆面是通體玉色,嵌著各式金箔銀線,漆黑大門上印製有彩繪圖紋,裡面擺設也是極為考究,朱漆圓桌,緞面錦凳,就連那樓梯扶手,都是鑲上了青銅奇獸,店堂正中一副巨大的水墨屏風,亦是華貴異常。
這個冰山,當初在山上也沒見他怎樣,卻不想,家裡這般闊綽,哈哈,重建天機門有望了!
“這位公子,請問是住店還是”那肥胖憨厚的青衫掌櫃本是在櫃檯處算賬,見一位銀衣少年大步進來,東瞅瞅,西望望,這裡看看,那裡摸摸,止不住地笑,於是過來詢問道。
凌宇洛轉過頭去,抱拳笑道:“我是來找人的,找你們客棧的掌櫃,哦,不是,是找你們掌櫃的公子!”
那青衣掌櫃看清楚她的衣著服飾,有絲愕然:“原來是御神衛”
凌宇洛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下去,瞥見自己的衣衫,倒是有些明白過來,自己趕時間,出來得匆忙,這身御神衛的衣服也沒來得及換下,這也算是吃皇糧拿官俸的角色,也難怪別人如此打量自己,老百姓與官差本來就說不到一堆去。
正要解釋,又聽得那青衣掌櫃說道:“小人便是這客棧掌櫃,家裡只有兩個丫頭,並無兒子,官爺是否弄錯了?”
什麼?他便是這客棧掌櫃?看他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怎麼可能有冰山那麼大的兒子?
凌宇洛挑了挑眉,道:“莫非是這冰山騙我”是了,說不定他爹只是這客棧的廚子,或是工匠,怕她看輕他,便說是客棧掌櫃,哦,就是,從頭到尾都是她在猜他家開客棧,他可從來沒主動說過,所以也不算騙她
哼,臭冰山,以為她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麼?
她當然不是,不過,心裡有那麼一點失望倒是真的,她還想找他借大把的銀子呢
眼裡的光線瞬間黯淡下來,扁了扁嘴,直接問道:“請問掌櫃的,這裡有沒有一個名叫齊越的小子?”這身份降低,自然不能叫公子了,稱作小子應該合適吧。
“齊越小小子”那青衣掌櫃頓時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那模樣,顯然是沒有的,不過至於那麼怪異的表情嗎?
齊越啊齊越,他家怎麼這般衰勁,連個客棧廚子都混不上,害她白跑一趟
“那麼,紀雲嵐呢?有沒有一個叫紀雲嵐的?”凌宇洛沒有完全放棄,又改口問道。
“你你怎麼是御神衛”青衣掌櫃驚詫莫名,又朝她打量一陣,喃喃道:“不對啊,你怎麼是太子殿下的人?”
怎麼又是雞同鴨講,凌宇洛懊惱拍了下額頭,眼見天色不早,無奈道:“算了,多半是我聽錯了,沒有就算了,告辭!”該死,這御神衛是不是在楚京名聲不好,問個人都不受待見,看來下回要換身尋常衣服出來,再行詢問了。
“齊越紀雲嵐靈山來京”青衣掌櫃還在自顧自低聲唸叨著,忽然見那少年疾步出門,便是翻身上馬,想著那方才所見的身形相貌,與之前主子所形容一比較,有些醒悟過來,此時也不管什麼御神衛不御神衛,奔出門去,高聲喊道:“錯了,錯了,方才弄錯了,公子請留步,進店一敘!”
凌宇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