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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了。”
四娘子不住地嗚咽,聽見這話,含怨抬起眼眸,盯著崔棣說道,“棣哥哥難道你還不記得嗎?我我到這院子來折梅花,見這房門開著,又沒人守著,想著進來討口茶喝,誰知道誰知道”話沒說完,又掩面開始痛哭起來,急得崔棣連忙制止,“四妹妹,你先別哭啊,到底怎麼回事,你快把話說完!”
四娘子這才接著說道,“誰知道,我一進來,就看見棣哥哥你,醉醺醺的,非要拉著我我沒辦法,又掙不開你你把我扯到了床上我,我不活了”說完又捂臉大聲哭了起來。
崔棣聽了完全地愣住了,心中驚濤駭浪起來,崔氏在一邊看著是又氣又急,上前罵道,“你這個不爭氣的,現在可怎麼辦?你說,你怎麼辦?”
崔棣癱坐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第一個閃現的畫面,竟然是九娘子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嘴角的嘲諷之意,想到這裡,崔棣突然覺得心痛無比,整個人似乎被抽光了力氣一般,再也提不起精神了。
瞧見崔棣的樣子,崔氏長長地嘆了口氣,只得說道,“還不快爬起來,把衣裳穿好,隨我去太太那吧。”
然後走到四娘子主僕身前,對銀蓮說道,“銀蓮,扶你家主子起來,梳洗一下,把衣裳穿好,也跟著我一起去太太那吧。”說罷,再不理會這二人,自己坐在一邊生起悶氣來。
崔棣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機械地穿衣下床,任由丫頭給他淨了面,收拾好。四娘子則被銀蓮扶到後堂梳洗,等到二人都收拾整齊的時候,崔氏起身,帶著二人往紅德院去了。
銀芳則早早地就被崔氏打發到紅德院先去報信去了,甘太太得到信的時候剛剛準備歇下,聽說事情緊急,不得不起身換衣裳,還不停地抱怨,“這麼大晚上的,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不能等明兒個說,不知道攪了我的睡意,我又該睡不好了。”三姨娘勸著,“大奶奶這麼晚來,肯定是有什麼棘手的事,要不大奶奶還能這麼沒眼色?她可不是那樣的人。”
甘太太點頭,喝了口參茶,“嗯,趕緊叫進來吧,早些說完我早些睡。”三姨娘這才出去叫了人進來。
崔氏帶著面無人色的崔棣和臉色蒼白的四娘子進了裡間,一進來,崔氏就帶著二人先跪了下來,倒是把甘太太給驚了一下。
“你們這是幹什麼?”甘太太看見地上跪著的三人,直覺地就感覺到這裡頭沒什麼好事。
甘太太的話剛問出口,四娘子就開始掩面痛哭起來,崔棣依舊面無表情,神遊天外。
崔氏厭惡地皺了皺眉頭,這才平心靜氣地將剛才白梅院裡發生的事訴說了一遍,話音剛落,甘太太就將手頭的茶杯一下子摔在了四娘子身前的地上,飛濺的碎瓷甚至都劃到了四娘子的臉上,手上,茶水也濺得四娘子滿身。
甘太太氣得直喘粗氣,抖著手指著四娘子罵道,“你這個賤婦生的小賤人!賤貨!大半夜的,跑到外男的院子裡摘什麼梅花,我看你是成心的,想去勾引人是不是?你姨娘是個賤的,倒沒想到,你比你姨娘還來得賤!”
四娘子聽見甘太太罵起了四姨娘,頓時抬起頭來,憤恨地瞪著甘太太,白淨的臉龐上,被細瓷劃破的地方還微微滲著血,“母親怎麼不問問事情始末,就知道罵小四?連姨娘都罵上了?要知道上樑不正下樑歪,您要知道,小四再不堪,也是尊您為嫡母的!”
甘太太這下更氣了,大聲地罵道,“還用得著問什麼,你以為棣哥兒哪隻眼能瞧得上你?肯定是你聽著了棣哥兒歇在白梅院,上趕著去陷害棣哥兒的,棣哥兒,你說話,是不是?”
崔棣一臉麻木,似乎聽不見甘太太問他一般,還是崔氏用胳膊頂了頂崔棣,示意他回答甘太太的話,他才恍然答道,“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只記得自己喝醉了。”
甘太太一臉冷笑,對著四娘子說道,“怎麼的,你也聽見了?這還不是陷害是什麼?怎麼,你打的如意算盤是什麼?難不成想讓棣哥兒明媒正娶地將你娶回去?真是,做夢去吧!”
四娘子怨恨地瞪了幾眼崔棣,看著甘太太,“母親,您這是要逼我去死嗎?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甘太太冷笑道,“我怕?怕什麼,一個低賤的庶女做出這樣有如門風的醜事來,打死你都是應該的。”
四娘子自嘲地苦笑了幾聲,“既如此,那我就成全了母親,撞死在您面前吧!”說罷,以極快的速度撞向甘太太坐著的炕沿上,就撞在甘太太的眼前,撞在了額頭上,頓時,鮮血就流了下來,四娘子也撞暈了過去。
崔氏和崔棣阻止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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