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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坐下,低著頭,頹然了許久,這才緩慢地起身,彷彿老了十歲一般,往裡間走去。
裡間的床上,王氏平躺在大迎枕上,平嬤嬤和子朱帶著丫頭們給她清洗了額頭上的傷口,又敷了藥,拿乾淨的紗布額帶綁了,又給她換了一身衣裳,這才將王氏的魂定了幾分下來。
瞧見平國公踱了進來,平嬤嬤便帶著丫頭們都退了出去,屋裡只留下夫妻二人,平國公在床邊坐了下來,俯身瞧了瞧王氏頭上的傷,“好生養著吧,還好,傷口不大,看來澈兒也不是要傷你很重的。”
王氏尖利的嗓音喊了出來,“我都這樣了,老爺您還在為他說話?是不是要我死在您面前,您才肯替我說一句公道話?”王氏這麼說著,剛剛才洗淨的臉上又滴下淚來。
平國公頭疼不已,“你別這樣你也不是不知道澈兒為什麼會這樣追根究底,到底還是你我當年做錯了害了他母親他如今這般,也是個可憐的”
“他可憐?我就不可憐了?誰害的他母親,我嗎?啊,怎麼會是我?老爺,您也摸著您的良心,我到底哪裡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們國公府了?”王氏的聲音越發的尖利起來,叫喊的聲音連屋子外頭都能聽見。
平嬤嬤在外邊廊下候著,聽著夫妻二人的聲音,心裡實在是忐忑不已,一旁端著托盤立著的子朱已經是在發抖了,托盤上的茶盞也磕得碎響一片。
平嬤嬤悄聲對子朱道,“你下去吧,別在這聽了,少聽幾句多活幾天我自己在這伺候著就夠了”
子朱感激地看著平嬤嬤,給平嬤嬤行了個禮,“多謝嬤嬤!多謝嬤嬤!”平嬤嬤擺擺手,示意子朱趕快走。
子朱端著托盤,小碎步地飛跑出去了,平嬤嬤靠著廊柱,想起了一些往事
屋子裡的聲音就只有王氏的,平國公已經偃旗息鼓,毫無鬥志了,“老爺,您說,澈兒這樣像話嗎?怎麼說我也是他的繼母,這叫什麼?這叫不敬繼母,大逆不道!老爺,我們還有洵兒呢,難道您想讓洵兒瞧見他母親我這麼被澈兒欺負嗎?”
平國公無奈地丫頭,“你想怎麼樣?”
王氏哀怨地說道,“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為了我們國公府著想,為了我的洵兒的將來著想,老爺您要下定決心了,難道您願意把國公府交到一個性情暴吝、腿腳不好的澈兒手裡?將來讓洵兒無人可依、無處可去嗎?”
“怎麼會?澈兒的世子之位是皇上封的,沒有大錯怎麼能撤?再說了,洵兒是你我的兒子,難道不是澈兒的弟弟嗎?將來有澈兒在,自然由澈兒來照顧洵兒的,這個有什麼擔心的?”平國公不快地說道。
王氏冷笑著說道,“澈兒他連我都敢打,說打就打,連一點面子都沒給你留,你還想著他會給洵兒留條生路嗎?我是不信的,不行,老爺,今兒你非得給我們母子倆一個說法,您瞧瞧,一個躺這屋,一個躺那屋,再過幾日,是不是得抬著我們娘倆的屍體出去啊?”
平國公垂著頭,嘆著氣,到底只能站起身來,轉身要走。
王氏攔著,“老爺,您給句話,不能就這麼走了啊,還要不要我們娘倆活了哎喲,這可沒法活了哦”王氏又開始撒起潑來。
平國公的腳步頓了一下,但還是走了出去,留下王氏在床上坐起身來,身嘶力竭地喊道,“老爺,老爺您不能這樣”
平國公邁出院子,抬頭望著頭頂上烏沉沉的黑夜的天空,心裡感覺堵得厲害,卻又找不到排解的方法,只能看著遙遠的天際那顆忽明忽暗的星星,自言自語道,“寧兒,是你嗎?是你在懲罰我嗎”
待平國公走後,王氏掙扎著起來,喚了平嬤嬤進來,“老爺去哪兒了?”
平嬤嬤給王氏掖著被子,“老爺去二姨娘那裡了。夫人您就好生歇著吧,就別操心這些個了,那個二姨娘也不是個惹事的主兒。”
“你知道什麼?別看她老實,誰知道有沒有什麼壞心眼,何況還有清兒在,她有什麼謀算我們怎麼知道?得看得緊點。”王氏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平嬤嬤先是應了,看她掀被子,連忙按住被子,“夫人,您這是要做什麼?才剛還說頭暈呢,這還能下地嗎?快好生躺著吧。”
王氏還掙扎著要下地,“我怎麼能躺得住,我得去看看洵兒,我可憐的孩子”
平嬤嬤按不住王氏,無奈,只得趕緊在王氏身上披了件大衣裳,扶了王氏下地穿了鞋,往姬洵睡的屋子去了。
姬洵還躺在床上,因為用藥,還在昏睡,兩個丫頭守在床前,一個在給他用棉布蘸水擦拭著嘴唇,另一個在按照老大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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