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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子小口地吃著,想起來就問道,“那今日誰來迎親?”
練嬤嬤答道,“是三少爺呢,主子臥病在床,只能三少爺代替他來了,姑娘放心就是,啥事您都別操心,都安排好了的。”
九娘子這才安下心來,用過了湯圓,又重新漱過了口,這才開始梳妝打扮起來,待全福夫人給九娘子梳好頭髮,戴上了發冠,又穿上了嫁衣,九娘子才發現自己真的成了個木偶,頭上戴的,身上穿的,胳膊手腕上擼的,真的沉得要死,九娘子的頭和身子一動都不敢動,僵硬得人難受。
穿戴一新的九娘子坐在屋子裡,聽著外頭震天的鞭炮聲,喜樂聲,銀釧不時地跑進跑出傳遞訊息,“姑娘,迎親的花轎來了。”“姑娘,攔門呢,奴婢得了好幾個紅包”
這麼一弄,本來不緊張的九娘子也多了幾分不自在,恍如做夢一般,這真的是自己的大喜日子?心裡到沒有多少喜,更多的是擔憂和不安,更多的是不真實感。
吉時到了,九娘子被穿著一身吉服的松哥兒進來背了起來,松哥兒略帶幾分傷感,“九妹妹,大哥送你一程,你要好好地過!”
九娘子趴在松哥兒背上,使勁地點頭,忍住眼淚,到了正廳。聆聽過閣老和甘太太像模像樣的教訓,拜別了父母高堂,這才蓋了紅蓋頭,被松哥兒揹著送上了花轎。
鞭炮聲再度震耳欲聾地響了起來,喜樂也歡奏了起來,花轎也晃晃蕩蕩地起身,轎簾晃晃悠悠,九娘子隱約能看見前頭的那匹披紅的高頭大馬上的人影,還有花轎兩旁跟著的丫頭喜婆的人影,而閣老府,這個她生活了許久又苦於生活的地方,終於慢慢地被她甩在身後了,越來越遠!
花轎晃晃蕩蕩地繞了城,這才慢慢進了平國公府,九娘子坐在轎子上倒還好,只是看不見外頭的情形,一路上是倒是聽見路人無數的驚歎,大多都是對嫁妝之多,頭幾抬的珍寶之難得而發出的,等到了平國公府,轎子停穩了,才有人上前踢了轎門,一根紅綢子遞到了九娘子身前。
在喜婆的指引下,九娘子接過了紅綢,被人攙扶著出了花轎,九娘子只能瞧見自己腳前方的一寸之地,耳朵裡聽到的都是兩旁的賓客們的嬉笑聲。
好不容易到了喜堂,九娘子更像是個木偶了,被喜婆引著做完了一切的程式,這才終於被人送進了另一個院子的正屋裡。
一切都是大紅色的,儘管九娘子看不見,但還是能感受到朦朦朧朧的一片紅暈,也終於安靜了下來,只聽得見紅燭燃燒的細小的聲音。
按照規矩,九娘子是不能揭開蓋頭的,但此刻應該也沒有外人,九娘子自己動手掀開了蓋頭,卻馬上引來一旁跟著伺候的銀芽和銀釧的驚呼,“姑娘!您?”
九娘子不耐地揮手,“別說廢話了,我知道。我渴死了,快拿茶來我喝。”九娘子急速地吩咐道。
銀芽和銀釧也很識趣地立刻閉了嘴,銀芽守著,銀釧去動手倒了杯溫茶來遞給九娘子,九娘子一口喝盡,還嫌不夠,又喝了兩杯,這才止住,“哎呀,渴壞了。”九娘子這才感覺自己緩過勁來。
銀芽和銀釧緊張地看著門口,生怕有人進來瞧見九娘子這幅模樣,九娘子卻懶得管,這會兒,大家應該都在前堂喝酒吃飯,誰有空來管她?九娘子想著就起了身,卻又把銀芽急的不行,“姑娘,您要作什麼?”
九娘子沒好氣地說道,“我要方便一下,怎麼了,這也不行?”
銀芽忙陪著笑說,“姑娘,您別惱,奴婢不是怕姑娘被人家說嘛,行的,自然是行的,奴婢陪您去。”說罷攙著九娘子進了裡間的淨房,待收拾乾淨的再出來,九娘子又自己將蓋頭放了下來,老老實實地坐著了,銀芽和銀釧才真的鬆了口氣。
無聊地數羊,好不容易熬到了聽見外邊有人喧鬧的聲音,應該是來看新郎官給新娘子揭蓋頭的吧,九娘子這才打起精神來,坐直了身子。
果然,門開啟來,擁進來一大幫子人,為首的便是那一身吉服的三少爺姬洵。他身後還有一個長條身立的年輕男子和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少婦跟著。
九娘子只聽見那少婦的聲音,“三弟,既然你都代二弟迎了親了,這蓋頭自然也該你代二弟來掀了才是。快,掀開瞧瞧,聽說是個大美人呢!”那少婦聲音溫和又悅耳,聽了就讓人感覺親近。但這說話的態度卻不讓九娘子喜歡,這麼自作主張,還是作別人的主,讓九娘子很不高興。
其他跟著進來的人也都起鬨,三少爺姬洵便躍躍欲試起來,銀芽和銀釧完全鎮不住這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