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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顯然並不成功。他妹妹並沒有因此恢復健康,甚至因為他的關係,到現在還
當然,這一點羅永剛永遠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他很糾結,並且可能一直就那麼糾結下去。所以在掛電話前他有些失落,也有些意味深長地對我說了段話:寶珠,你確定你已經把你知道的所有都告訴我了麼?關於那個女孩子的。有個事我說直點你可不要見怪,不知道為什麼,我發覺凡是有你牽涉進來的案子似乎都有點邪乎,好比野薔薇埋屍案,好比你店裡出的那檔子事。
而對此,我只能對他道:羅警官,看你說什麼呢這件案子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我不想再去你們局喝茶了
狐狸說過,撒謊的最高境界,就是你自己都不覺得自己在撒謊。
掛掉電話後發覺外頭雨還在持續下著。
路上人不多,店裡的人更少。三兩幾個人在低聲談論著最近的兇殺案,似乎現在是個人都在關心這系列案子,到哪兒哪兒在談論。他們說這和英國的“惡魔傑克”有些類似,但作案手法沒有“惡魔傑克”那麼殘忍。這真不知道叫人怎麼說才好了,殺人還分殘忍和不殘忍的麼,這對死者來說何其殘忍。而歸根到底,之所以他們覺得沒有“惡魔傑克”殘忍,只是因為關於這些案子的報道都已經被處理過了,包括我親眼目睹的那個被剖開了肚子還能在地上爬的女人,最後無論是上鏡頭還是見報,都只提供了死者的臉部,而關於她的死狀,也只是輕描淡寫兩個字——裸死。
兇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我想起最近兩次的夢。兩次我都夢見了同樣死法的女人,一次後來成真了,一次沒有。但無論哪次我都沒有看見兇手的樣子,所以後來我想想狐狸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也許我真的只是因為受那天的印象太深了,所以才會做到這樣的夢吧,無論如何,雖然我能見到一些正常人所見不到的東西,但未卜先知,那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窗外又陰了下來,之前天還是比較亮的。我聽見隱隱有雷聲在頭頂滾動。
走到店門口打算把地上的積水清一清的時候,我發現門外的地上又是一地蝴蝶的屍體,一片片枯葉子似的,被來往的人踩得亂七八糟。
真見鬼了,今年是蝴蝶繁殖旺季麼?天天一堆蝴蝶跑這裡湊熱鬧。但別人家家門口為什麼就沒有呢?我特意朝周圍看了一圈,真的沒有,家家門口都是乾乾淨淨的,除了我的店。
有點納悶,我拿起掃帚在那些屍體上用力掃了起來。被雨水淋過的蝴蝶很難清理,它們就像被粘在路面上的油漆,一不小心連同你的掃帚也五彩斑斕了起來,很長一段時間裡你不得不在這些又厚又粘的漿液裡疲於應付。
“很久沒見這陣勢了。”忽然聽見有人在我身後輕輕說了一句。
抬頭看到鋣在門口斜著身靠著,紮起頭髮的臉看起來有些陌生,倒也是清清爽爽的好看。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發覺蹲在他肩膀上那隻肥胖的虎皮貓在眯著眼朝我笑。
“什麼陣勢?”我問。
鋣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地上的屍體,似乎在想著什麼。
我沒再理他,繼續低頭做我的清潔工作,一邊想著也許哪天我應該對那隻白吃白喝的肥貓增加點房租。
而這時鋣卻蹲了下來,從地上抓起一把已經爛得不成樣子的蝶翼,在手裡捻了捻:“我記得有一年,也是這樣的天,我們在秣陵西城碰見過一回,”說著抬起頭,他看看我:“你記得麼?”
我愣了下,沒吭聲。
事實上我知道他也並不期望我說話。和往常一樣,他只是問而已,並不需要我回答。
但是我很想聽他繼續這麼說下去。
鋣很少同人說話,他總是安靜得像道空氣。而他每次說的那些為數不多的話,又總都讓人覺得很費解,因為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甚至無法判斷他是不是在對你說話。有時候,我覺得他在同我說話的時,其實那是在對另一個人講。那個他所期望的人,那個被他叫做神主大人的人。而事實上我一直都沒有讓他知道過,每每在這種時候,我都有些同情他。
是的,同情。
他總在回憶,那種眼神,那種說話的方式,甚至包括他生氣時的樣子。
可是他都不知道,那時候的他看起來很可憐。
說不出的可憐。
“那天它們來了很多,超出我們的預計,”一陣沉默後他開始說了起來,出乎我意料,這次他似乎真的是在對我說,因為他說話時那雙眼睛一直在看著我:“在和那些黃泉公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