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3/4 頁)
團熱氣騰騰的年糕盛入碗中,淋上一勺蜂蜜調的水,同紅糖桂圓的顏色和在一起,焦黃橙紅,隱隱散發著股撲面的茶香。我不由饞得胃裡一陣蠕動,不等他招呼便將碗端了起來,吹著氣大大咬了口年糕,由衷道:“好吃,年糕用茶水煮過原來這麼好吃”
“你店裡從未做過這道點心麼?”
我被他問得一怔,隨後點點頭:“這還是第一次見人做呢。”
“是麼。”他望著我似是若有所思,隨後點點頭,將一絲被我咬進嘴裡的頭髮朝邊上拂開,又在我為此而呆住時,將我嘴邊的湯汁輕輕拭到指上,含進嘴裡對我道:“那也難怪,原本是美夕研究出的方法。但要記著,必須用鐵觀音的茶水煮過才可以,別的茶葉都不能替代,否則,無論香氣還是味道,必然都串了。”
我點點頭。
但沒聽清他對我究竟說了什麼,因為他剛才那瞬的舉動讓我四肢乃至思維都變得有些僵硬。
未免太過親暱的舉動,作為一個仍眷戀著亡妻、並還有了未婚妻的男人他怎麼可以這樣隨便地對我做出那麼親暱的舉動。
於是忘了嘴裡還咬著甜入骨髓的年糕,我抬頭愣愣看著他,想說些什麼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卻在這時見他頭一低,無比突兀而直接地將嘴唇壓在了我張開的口上,又將舌頭同我嘴裡的年糕用力纏在了一起。
“寶珠?!”我聽見身後傳來林絹一聲尖銳的驚叫。
腦子裡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我猛推開朗騫轉過身,一邊吐掉嘴裡的年糕一邊驚惶地望向大門處如石像般站立不動的林絹。
她看上去比我更加驚惶。
驚惶地看著我身後的朗騫,又驚惶地看了看我。然後那張死人般蠟黃的臉慢慢褪成一種青白色,她一步步退向屋外,然後朝她邊上指了指:“你出來,寶珠。”
她聲音冷靜得叫我害怕。
忍著微微的顫抖我一步步朝門外走去,到她身邊時她那雙瞪得滾圓的眼睛仍瞪著我,隨後慢慢關上了門:“你們是怎麼回事。”
“沒有什麼事!”我急忙解釋。
話音未落卻被她啪的聲狠扇了記巴掌,打得我半張臉一時幾乎什麼感覺都沒有了,耳朵邊嗡嗡一陣響,隨後聽見她一字一句道:“沒什麼事他會那麼親你?你當我傻子?連我的男人也碰!你怎麼做得出來?啊?!”
“真的沒什麼事啊!我怎麼知道他會這樣?!”她委屈,難道我不委屈麼??我平白被那男人吻了還被她揍,我的委屈卻該朝誰發洩??
“我呸你!難道沒你同意他會親你!你瘋了嗎連我男人也搶!”一邊說一邊狠狠在我身上推了一把,她戳著我臉大吼:“你見我碰過你家胡離嗎?!你見過我招惹過你的鋣表哥嗎?!你怎麼對得起我!說啊!你怎麼對得起我!!”
這一番連珠炮似的質問,完全不給也不願我解釋。
當下讓我心裡憋的火也騰的下竄了起來,反手將她戳在我鼻尖的手甩開,我漲紅了臉叫:“誰要搶你男人!誰稀罕你男人!你不也因為他長得像胡離才跟他在一起的嗎,你和這麼像胡離的男人在一起親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看得會有多尷尬?!”
話一出口立時後悔,但沒等我來得及反悔,林絹的眼睛瞪得更大,她以一種極其陌生而可怕的神情怒視著我,用力一擺手:“像胡離??你傻啊還是瞎啊?你哪隻眼睛看到他長得像胡離?你想胡離想瘋掉了是嗎?!”
說完這句話,我倆同時都靜了下來。
互相瞪著彼此,彷彿我倆從未曾是對朋友,而是天生一對仇敵。
直到我聽見自己粗重的呼吸聲蓋過雨聲並伴著一股從未有過的灼熱感,我感到有什麼東西從我鼻子裡滑了出來。
同時見到林絹眼裡驚詫和懊悔的目光,她似要上前對我說什麼,但礙於剛才兩人的交鋒,所以僵持在原地。
我伸手在鼻子下摸了一把,攤開在眼前,猩紅色一手心的血。我用力把它甩到地上,然後指了指林絹,咬牙道:“就這樣,我不管你了,隨便你找什麼樣的男人,也不用擔心我會來搶。”
說罷恨恨地衝出這片**,一口氣朝小區外跑了出去,轉角處似乎見林絹一邊叫我一邊追了出來,但我完全不願再理會她,迅速張手攔了輛車鑽了進去。
司機帶我開了段路,之後,透過反光鏡一邊打量著我的臉,一邊小心翼翼問我要去哪裡。
我想了想,報出了自己家裡的地址。
隨後聽那司機好心道:“小姐,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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