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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是狐狸還是我,都沒能想明白為什麼千面最後在我釋放出的黑影襲擊向我時,會反過來替我擋了那一下,導致自己徹底地灰飛煙滅。狐狸說那也許是因為他與生俱來的獵魔的本性,所以讓他在自己受到致命攻擊時,會條件反射地對襲擊者進行反擊。
我覺得狐狸說得還是有點道理的,再者說,除此,還會能有什麼樣合理的解釋呢。
只是狐狸對於我所問到的關於那被我所釋放的黑影,卻總是三緘其口。
那東西體積相當龐大,並且攻擊性極強,卻不知怎的會被禁錮在鎖麒麟其中一枚小小的骨粒裡。於是忍著到家後,我便尋了機會去問鋣。
他果然不像狐狸那麼閃爍其辭,直接了當便告訴我說,那叫陰兵。我們常說的陰兵過境,陰兵擋道,指的便是這種東西,原有一組,是當年他神主大人從九殿森羅那裡偷出來的,之後在戰役中消亡得七七八八,只剩眼下這一頭,卻因沒有他神主大人的力量,所以無法得到控制,幾乎反過來要了我的命。
聽後我不由再次對那名神主大人想入非非。
那得是多麼強大的一個女人,才能將這種連天羅地網都能劈裂的東西納入囊中,並還能隨心控制住它們。若我有她一般的能力,現在不知究竟會怎樣呢至少再遇到那樣的危險時就不至於那麼被動了吧。
啊呸呸呸,我真是自己在詛咒自己
那天之後,我大約有兩三個星期沒有見到林絹也沒有她任何的訊息。
再次見到她時,她臉曬成了油橄欖色,一邊眉飛色舞地展示著她給我從法國買來的香水。之後,從包裡取出我的手機,有些茫然地問我究竟是什麼時候把手機落在她家的,看上去好像是把關於朗騫以及我們三人間所發生的一切都忘記了。
這情形似乎比易園那次的失意更加徹底,所以我在她離開後,我不由問狐狸這一切是不是他做的。
他聽後朝我笑笑,一臉意味深長地問我是不是覺得這樣做不好,若要恢復記憶,不超過一個月還是可以恢復過來的。
而我遲疑了一陣後搖搖頭走開了,沒別的,只是私心覺得這樣對於我和林絹來說是最好的。有人說感情如玻璃,碎過後再粘起來也已經有縫了,不可能再恢復到最初的平整無暇。所以若林絹保留那時的記憶,即便我倆再怎樣催眠自己那一切都沒發生過,也不可能當真就完全消除芥蒂,也再也不可能恢復到以前的沒心沒肺。
因而,這樣是最好的了,一個人守著那些,總比兩個人心知肚明的暗自尷尬要好得多,不是麼?
那樣,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尋常的樣子,有時候生意好些就忙碌點,有時候生意淡些就輕鬆點。
這天又同往常一樣沒什麼生意,恰好店裡茶葉用完,狐狸就讓我替他去進點。
原本我都是去附近超市買的,這天也不知怎的,走著走著就到了襄陽路,一抬頭見到天香館的篆字木招牌在風裡輕輕晃動著,隱隱一股茶香襲來,不知不覺便讓我兩條腿朝裡邁了進去。
店裡沒幾個客人,隱隱一些細微的音樂繞著梁迴旋著,同茶香和在一起令人有種說不出的愜意感。
於是找了張靠窗的位子坐下。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很暖和,讓人不由自主地對著它慢慢地發起呆來,以致那老闆走到我對面坐下時我一點也沒有發現。
他同上次一樣擺了套茶具在桌上,然後像千面一樣很熟練且按部就班地開始沏那些茶。
聽見茶聲我才回過神,見他抬眼朝我笑了笑。
我不由訥訥道:“我還沒選好要什麼茶”
“這杯是請你的。”他道。
細長的眼睛半睜半斂,說是沏茶,毋寧說更像是在演奏著某種器樂。片刻兩杯金紅剔透的茶水已泡好,他將其中一杯推到我面前,道:“我同朗騫飲茶的習慣不同,他喜歡甜的滋味,我卻喜歡苦。”
我不知該說些什麼,只笑了笑,然後端起杯子輕輕啜了一口。
“朗騫不會再來這裡了是麼。”這時聽見他再道。“或者,還是叫他千面比較好。”
這突兀的話令我兩手微微一滯。
他見狀笑笑,輕輕嘆了口氣:“上次見他同你一起來,我便已知他從此不會再來。”
“是麼。”我望向他。
“說來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不過是寂寞而已,卻惹了不該惹的東西。”
說罷,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抬眸輕輕朝我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