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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搖了搖頭。
這令他有些意外地朝我看了一眼,隨後笑笑:“可是如果我不在了,你怎麼辦呢小白,你連點心都做不好”
“狐狸!”我終於按捺不住了,猛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我不要聽!夠了!”
“但你一定不會想我的,”可他仍然繼續往下說,似乎那些話不說出來,今晚就不會再過去。“因為,當你想起了所有的時候,你所剩下的只有”
最後他說了什麼,我沒聽見,因為我捂住了他的嘴。
他的嘴在我手掌裡動了動,然後輕輕吻了一下。
這叫我臉飛快地燙了起來,但我固執地沒有把手鬆開,因為我怕,我怕聽見他後面那些話,無論什麼,我不想聽,絕對不想聽。
就那麼一直一直捂著,捂到他不再試圖發出任何聲音,捂到退燒藥的藥效終於開始發作,我沉沉地睡了過去。而狐狸最後說了些什麼,我慶幸我終於沒有聽見。
今年聖誕,我遇到了一隻雪精靈一樣的妖精,我在他嘴裡聽到了一個古老的、關於無霜城的故事,我幾乎喪命在它的手裡。
今年聖誕,狐狸殺了一隻妖,狐狸打了我,狐狸對我發火了。
今年聖誕,我生了一場大病。
今年聖誕,狐狸依舊陪在我身邊,在那麼多不快樂的事情發生之後。
今年聖誕,我發現我喜歡上了一隻嘴很賤的,笑容很猥瑣的,但做得一手好點心的狐狸
(霜花寒完結)
全文免費閱讀 97黑暗第一章
一年前——
立春的第一聲雷響把她從陽光屋的躺椅上驚醒時;她看到牆上的掛鐘指標已經指向下午四點三刻。
耳朵邊那種整齊如一的咔嚓聲又襲了進來,三年如一日;讓腦子聽得昏昏沉沉。想在椅上多粘一會兒;卻敵不過那些聲音整整齊齊地撞進耳膜,提醒她時間在分分秒秒地迅速從她眼前流逝;於是終於忍著四肢的酸乏慢慢起身;她開窗收了晾在外頭的衣服。
“阿敏;午安啊!”最後一件衣服收到手;聽見有人在窗外喊她,她探頭出去張望;看到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
“午安,阿哲。”她報之以微笑;隨手疊上衣架關住了窗。
阿哲是隔壁那家女兒的家教;每天下午兩點來,四點半準時站在院子裡,一等她開窗出來收衣服,必會打招呼。最初似乎巧合,一來二去,他的那點心思連他學生都已看出,於是每天一到時間便故意放他出來,自己躲在一旁看著嬉笑。
想到這裡不由嘴角微微揚了起來,抱著那疊衣服在鼻下聞了聞,彷彿能聞到那個年輕健碩的身體上汗水和陽光的氣味般。可是不一會兒笑容卻僵硬了起來,她將衣服放在手裡搓了搓,感覺到陣風帶來的潮溼染在了自己手指上,不由皺緊了眉,站在原地呆呆發了陣愣,咬了咬嘴唇將它們重新塞進洗衣機內。
再抬頭看時,指標已過了五點,顧不著穿鞋急急忙忙奔進屋尋找圍裙,未料腳同新來的義大利衣櫥狠撞了下,頃刻折了半片指甲,痛得眼淚幾乎掉出來,卻並未因此就放慢腳步,她瘸拐著跑進廚房,飛快繫上圍裙,低頭將裙邊抹平,又將繫繩的兩頭長短勻了勻,直到兩邊的蝴蝶結大小對稱,才抬起頭,朝掛在廚房牆壁上那隻掛鐘看了一眼。
此時五點過五分,微微吸了口氣,她走過去踮起腳用紙巾將它表面的琺琅瓷擦了擦乾淨。
這房子裡到處都是這樣的掛鐘,大大小小,形形色色。它們同那個男人一樣每天走著精確的步子,做著精確無比的事情,生活亦是有條不紊並一絲不苟的,光潔得如同灶臺上能照的出人臉的瓷磚。
光潔。她思忖,用這樣的詞來形容生活的,是不是除了她以外不會有第二個人。但很快她的注意被瓷磚上的一些指紋召喚了過去,細細的紋路幾乎不易察覺,但一旦看見了,就彷彿視網膜上被蒙上了一層薄霧一般。當即抽下抹布在那上面用力擦了一陣,直到這地方同周圍一樣閃著玻璃似的光,才停下手將抹布掛了回去,使勁抹平,如同一張懸掛著的白紙。
此時門鈴叮的聲響。
五點半,同整棟屋子的鐘聲幾乎一齊響起,巨大的嘈雜令她有種震耳欲聾的混亂。她忍著心跳的加快擦了擦手心裡的汗,走到門廊內對著鏡子反覆照了照,然後綻出一絲溫婉柔和的笑,伸手把門開啟:“回來了?”
“回來了。”男人從屋外走了進來,帶進一股好聞的檀木香水味。
小心看了眼男人的神色,似乎頗為愉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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