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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於那把龍骨,我至今都沒有問過他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他不肯在最危險的時候聽鋣的話將它斷去。
為什麼它在我手裡的時候,會變成那種模樣。
最近太陽很好,抱著傑傑曬著太陽吃著狐狸做的點心,感覺很好。
所以我覺得,有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那就讓它永遠壓在心臟的某個部位就好了,也許有一天它會再出現,如同“鳥人”,但,那又如何,誰知道那一天的到來,究竟會是哪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把鳳凰弦寫完了
後面為了排版問題,將把以前寫的《鬼繡》和《霜花寒》貼出來,大家不用買V了,網上有公開版。貼完了那兩個故事才能繼續開始後面的新故事。之前要集中寫一陣木乃伊先~當然也可能突然RP爆發很快開始寫新故事,一切到時候看吧~
全文免費閱讀 81第一章
慈母手中線;閨女身上牽,臨行密密縫;意恐不復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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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經歷過的很多說得清和說不清的事情裡;有一件是我始終都很難淡忘的,夜深人靜當我一個人的時候;常會清晰地想起它;而每次想到它;心裡總會堵得慌;想找個人說說,可是說給誰聽好呢;我不知道。那今晚,就在這裡說說好了;說個關於某個女孩子的故事;女孩子叫田恬,很恬靜的名字,正如她病沒有發作時候的樣子。
田恬是我從小到大都認識的一個女孩,只是認識,因為她住的地方離我家很近。
隔一個路口三四幢房子,那裡有幾處一直沒有劃分出去的舊房子,二十多年了,我出生時那些房子就在,我工作了,它們還在,在一半拆遷了並且新蓋了的房子,以及另一半重新裝修過的老房子中間不尷不尬地存在著。
田恬就在其中一幢房子裡住著,和她的爸爸一起,讀書時經常能見到她,畢業後很少碰見,因為她幾乎總是在我們不出門的時候出門,在我們出門的時候回家。
有人說田恬的智商不超過五十,我不知道他們是以什麼為標準說的數字,但又一點是知道的,田恬確實不太聰明,從她讀小學的時候起。你很難形容這樣一個女孩,她總是微笑著,在一身臭氣從垃圾堆裡爬出來的時候,在被周圍的同學惡作劇地拴在攀登架上的時候。你會以為她只會笑,但她確實又是會哭的,每次被同學無緣無故拉扯住頭髮推來推去,就因為她身上有比別人格外重的味道,她會哭,可是她哭起來也像笑,一邊哼哼,一邊微笑。
鄰居阿婆說,這孩子作孽啊,小時候還是好好的,又聰明,又漂亮,自從媽媽沒有了之後,唉
田恬沒有媽媽,這是我們這一帶街坊都知道,也都不願意提起的一件事。聽說田恬的媽媽是被她爸爸殺掉的,在一個很熱鬧的春節的晚上,那個男人多喝了兩杯,又多輸了幾把牌,於是回到家把氣全都出在了出門迎接他的孩子身上,先是推,然後打,然後拿起了桌子上插蠟燭用的長燭臺。
第二天鄰居在他們家門口看到了田恬媽和田恬的身影,冰天雪地,她們兩個摟抱在一起躺在門口的臺階上。媽媽已經動不了了,身上的血一直掛到臺階上,通紅通紅的。田恬在她媽媽的懷裡哭,那是她最後一次用正常的表情哭,哭得歇斯底里,一邊對著媽媽叫:“媽媽起來呀!媽媽起來呀”
那天之後,田恬就傻了。天天嘻嘻地笑,無論遇到什麼事,無論處在什麼樣的環境。
開始人們還都同情她,有時候看她過來,會拿出些吃的玩的交給她。後來漸漸的,那些行為越來越少了,也許是因為她總是嬉笑著的表情,也許是因為她身上那股終年累月積累下的味道。
有媽的孩子是個寶,沒媽的孩子像顆草,沒了媽媽的田恬比草還賤,終日攀爬在垃圾堆裡,為找到一些對她來說特別有趣的東西而眉開眼笑,終日在外面游來蕩去,沒人管她。爸爸被捉進了監獄,街道和老師管著管著,也就漸漸地成了種形式主義,同齡的孩子以欺負她為樂趣和驕傲而她就是笑,微笑,嬉笑,永遠那張恬靜的笑。然後用那張笑臉遠遠地看著我,有時候站著,有時候搬著張破凳子坐在離我家店門不遠的地方。那時候姥姥總會那些點心塞給她,她一邊吃,一邊笑嘻嘻地看著我。每每這時候,姥姥總會摸著我的頭髮嘆氣,然後唸叨,可憐啊,都沒有媽,可憐啊
但是我並不覺得自己可憐,也許因為我有姥姥,所以我可以每次在這種時候一邊看著那個女孩子,一邊緊緊地拽著姥姥的衣角,然後對自己說,我並不可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