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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懷裡,就好象以往每次做了噩夢,或者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或者特別孤獨的時候。我鑽了又鑽,直到讓自己的頭和整個身體都感覺到他的溫度,然後周圍暗了下來,他關掉了燈。
“狐狸,沒有你我會怎麼樣”然後我聽見自己這麼問他。
這是第一次,我想也是最後一次我對他說出這句話,而原本我以為自己的自尊心是會永遠讓自己拒絕這樣說出口的。
狐狸沒有回答,只是在我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這是他今天第幾次對我動手動腳了?我懶得去數。他那巴掌打得我腦袋隱隱作疼,這出手也忒狠了點,我恨恨看著他,可是黑暗裡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所以,他顯然也看不見我臉上的怒意。
“你為什麼老打我。” 於是忍不住問他。
“你打我的時候有沒有問過自己為什麼?”他反問。
我默然。然後覺得很委屈。委屈而虛弱,因此心臟又再次悶了起來,很悶很悶,悶得我不得不抬頭鑽出他的胸膛朝外深吸一口氣。
然後被兩片嘴唇很突兀地壓住了,我的嘴。這叫我心臟一度差點停止跳動。
“狐狸?”貼著他的嘴我驚叫了一聲,本想移開,可是嘴唇卻探索著他面板的觸覺朝那方向貼得更近了些。
這不是我第一次碰觸到他的嘴唇,但那麼主動地想去靠近,靠得更近,卻是第一次。他美麗的唇線,他微笑的神情我記得那天他旁若無人靠近我兩腿間時,我就想這麼做了,狠狠的,狠狠地吻住他那雙微彎的嘴唇,那雙不安分的,嘲笑的嘴唇。
正如他現在對我的嘴唇所那樣做的。
胯間再次傳來那陣熟悉的感覺,滾燙的,堅硬的。我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據說人在生病的時候意志力是最薄弱的,而我這會兒薄弱得不能再薄弱,甚至不能肯定這種層層溢位的愉悅是否是真實的,我太過喜歡,太過喜歡
“狐狸”忍不住用手把他抱得更緊,他嘴唇在我臉和脖子間移動著,灼熱得快把人心臟撕開。呼吸變得更加困難起來,其實已經有一陣子了,我在他這樣的擁吻下感覺不到自己一點呼吸。但我並不覺得難受,他的手指就彷彿那些我無法吸入的氧氣,隨著指尖的滑動一點點由脖子進入我的心肺,滾燙,微溫,然後沁人心脾的冰涼
涼得好像窗外吹進來的風雪,一點一點的,冰冷透徹,交纏這窗臺上清冷細碎的鈴音,叮鈴鈴叮鈴鈴一點點緩緩滲透進身體的每一寸細胞和血管
“狐狸”忍不住再次叫出聲,我在黑暗裡摸索著他的臉,摸索著他的身體,搜尋著他沒一根貼近又離開的線條,搜尋著他的呼吸,搜尋著他的嘴唇直到他冰冷的嘴唇再次把我吻住,突然我覺得自己心臟猛地狂跳了一陣!
這不是狐狸
迅速把他推開,我試圖從床上爬起來,可除了眼前一陣發黑,我什麼也做不了。
全身都麻痺了,那些攀爬在對方身體上的手指,那兩條糾纏在他身上的腿我發覺我自己的大腦竟然一點也控制不了它們!
“你是誰?!”驚叫。可是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小得可憐。
窗臺上銅鈴再次響了起來,頂鈴鐺郎,隨著一陣冷風吹到我臉上。面前那人在風裡慢慢坐了起來。
輕輕推開我的腿,我的手指,而他另一隻手依舊停留在我臉上,手指貼著我的臉頰滑到下顎,拖起,於是我在一團漆黑裡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眼睛。
同夜風一樣的清冷。
清冷的,冰湖般的色澤。
就彷彿某種漂亮的異國玻璃器皿。
“霜花”
蒼白得像鬼魅一樣的霜花出現在我的房間裡,我的床上,而就在幾秒鐘前我還對此一無所知。這感覺就好像一根針一樣狠狠紮在了我面板最敏感的地方。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狐狸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狐狸究竟來過我房間沒有?
從頭到尾和我在一起的,到底是狐狸和霜花,還是僅僅只是霜花
看著他的眼睛,我覺得自己的腦子變得和身體一樣麻痺,只有牙關是活躍的,它在我嘴裡不停地發出咔咔咔咔的聲響。
“叮鈴”就在這時窗臺方向突然又傳來一陣鈴聲,清晰而突兀,在這靜寂得幾乎讓人窒息的空間裡讓我驚跳了一下。不由自主朝那方向看了一眼,就看見窗臺上那枚銅鈴正被陣風吹得滴溜溜直打轉。
可是滾圓的鈴身卻不知什麼時候只剩下了半個,好像被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