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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眼淚終於從眼角處滑了出來,她耳朵裡又聽見了鐘擺三年如一日的滴答聲。
整整齊齊,分秒不差,同他進出在自己體內的節奏一樣。
疼痛,單調迴圈的疼痛,劇烈無比的疼痛。
“啊!!!!”她終於叫了出來。
無比巨大的尖叫聲,撕破了鐘擺單調嘈雜的節奏,如同一把銼刀。
這聲音令她身上那個男人突然間全身抖了一下。同時進出在她體內的動作也停止了,那蓬勃的慾望如同石頭般靜靜停留在她體內,一秒,兩秒,三秒
然後突然噴射,痙攣。
男人的身體亦在痙攣,一張臉由最初興奮地通紅變成醬紫。
然後發青,他瞪大兩眼看著她,嘴裡咔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說什麼
哦,是了。
男人的心臟一直都不太好。
此時,他必然是在問,我的藥,快給我去拿我的藥。
女人沉默了下來,似乎身上的疼痛也隨之平靜。她亦睜大了自己那雙眼睛靜靜看著他。看他掙扎,看他憤怒,看他由憤怒轉向絕望。
咦,原來他也是會絕望的麼
女人伸手將他從自己身上推了開來,這次竟很容易,他幾乎如同一團棉絮般被她輕易推到了一邊。慾望也因此從她體內滑了出來,如此細小,如此疲軟。
她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用自己沾滿了血的腳在那慾望上用力踩了過去。
他沒有掙扎,亦沒有痛撥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故事寫給喜歡它的人看,是最大的幸福。
全文免費閱讀 98黑暗第二章
波特曼大酒店六樓宴會廳;六桌,三十六人;人均消費三千。
自畢業後就從未集齊過的一班人今天會這麼齊全地集結到這裡;我想,這一點顯然是促成於此的原因之一。無疑;這是一筆相當高檔的消費;沒算上酒水錢已花銷破十萬;算上的話這價錢真跟無底洞似的了;因而能白白享受這樣一次消費,基本上沒誰會去拒絕;即使它是畢業十二週年同學會。
林絹說,同學會是不亞於過年走親戚的另類酷刑之一。
我的感覺沒她那麼誇張;不過也確實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聚會有點抗拒;因為這一個班是我初中時候的同學。畢業後這十二年來,除了最初那幾年大家還帶著某種激情辦了幾次,後來類似的活動就越來越少,再後來就索性基本斷了聯絡。正如某人所說,你一直聯絡的人,不用利用這種場面來聚會,你懶得聯絡的人,又何必為他們花時間參加這種場面上的活動。而最終,通常這種聚會的組織者都是在這一班人裡混得不錯的人,因而聚著聚著,往往就成了那些人的成功經歷演講會,檯面上說者意氣風發,檯面下聽者微笑附和,然後帶著一肚子酸了吧唧的心思各回各家,真叫幾家歡樂幾家愁。
今次也是如此。
這次聚會的發起人是邵慧敏,名字和香港藝人周慧敏只差一個字,長相和她也幾乎相差無幾。初中三年有兩年她曾是我的同桌,唸書時並不風光,時常被人排擠,一半因為她的相貌,一半因為她奇差無比的成績。聽說剛畢業那幾年混得也不怎麼靈光,勉強考了間很差的高中後,又中途輟學了之類,因而那幾年的同學會從沒見她來參加過。直到最近突然接到她發來的邀請函,才知道她現在發達了,不僅如此,似乎還有種英雄凱旋般的感覺,在這麼一座高階的酒店裡花了這樣大一筆錢把昔日的老同學聚集到一起,倒不免也令人同時有些好奇,十二年過去,大家變化都已經極大,而她現在究竟會是個怎生模樣。
到酒店時有些晚,因為在家翻行頭翻了整個下午。
俗話說女人櫃子裡總少件衣裳,別看買再多,衣到用時總恨少。直到整個房間的地板都被我的衣服堆滿,狐狸急了,他站在門口用他刻薄的眼神看著我,嘬著大牙自言自語似的嘀咕:“唷,這是參加同學會呢還是相親呢。”
我沒理他。跟男人爭論這種問題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尤其是這種無論什麼樣衣服穿出門都能顯擺的男人。
“其實那身裸色的最好咯。”然後聽見他又嘀咕了一句,搖搖擺擺離開了。
於是我在又倒出一箱子衣服以後滿頭大汗地決定還是穿回第一套,那套裸色的。
你說這人是不是真的很賤,自己挑花了眼就是確定不了自己的審美取向,然後一個沒事就愛拿你開涮的男人隨口說一句,這決定就那麼出來了。末了,在前後照了幾十次鏡子後還不忘跑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