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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這裡隨便坐會兒。”
幾滴雨打在了墓碑的相框上,他伸手將它們輕輕撫去。見狀我順勢問:“這位是”
“我妻子,去年這個時候逝世,我來陪陪她。”
“哦”是他妻子。並不意外,因為碑上明白刻著:‘愛妻周美夕 1985…2011’。
近了看,那張臉越發的美,彷彿雜誌封面上那些最漂亮的女明星,卻又不似她們那樣絢爛到張揚。可惜,那樣美好的一個人,這麼年輕便就去世了,不由再次朝那張照片看了一眼,心裡暗忖,能令狐狸所中意的女人,會不會也應是這副模樣的呢
比如,他曾對我說起過的他的那位妻子。
想到這裡心裡突然一陣難受,以致一不留神將那把傘脫手落地。
這瞬間雨劈頭衝到了我身上,那男人見到了,忙起身將它拾起,匆匆忙忙將我重新遮住,又用手撣去了我頭髮上的雨絲。
奇怪這感覺真奇怪因為他手指上那淡淡的香水味,似也是同狐狸最近所用那款極其相似。以致我不由自主用力推了他一把,及至意識到我推的並不是狐狸,臉再次燙了起來,燙得我不由捂住臉蹲到地上,任雨被風捲著吹在我臉上,冰冷的感覺卻無法令自己心跳的速度變緩。
“不好意思,我是”男人似也窘迫了起來,他站在離我兩步遠的距離一手撐著傘遮在我頭上,一手有些無措地垂在一邊:“我只是剛才不小心”
“我也是不小心”我打斷他的話,臉藏在指縫間對他道:“因為你實在很像一個人。”
“像一個人?”他聞言似乎怔了怔。
“是的。很像,我從沒見過有哪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會相似到這種地步,所以”
“所以剛才你把我當成了他?”
我猶豫了下,點點頭。
他於是朝我走了過來。
到我身邊蹲下,撐著傘望著我,用他那雙同狐狸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而這種感覺是令人窒息的,雖然此時此地我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狐狸,卻無法阻止自己的臉再度發燙。
“你喜歡他是麼?”他那樣看了我半晌後突兀問道。
我一怔。正不知該如何回答,恰在此時包裡的手機鈴突然響起,我匆忙站起身將它從包中取出,一邊朝他歉然地笑笑,一邊如釋重負般將手機接通:“喂?”
“寶珠我林絹”手機那頭林絹的聲音聽起來沙啞得像個陌生人。
“你怎麼了?”
“我好像發燒了,你能給我帶點退燒藥過來麼?”
“發燒?那怎麼不去醫院??”
“走不動”
“那好,我馬上過來。”
結束通話手機後想同那男人告辭,卻在見到他隔著雨簾望向我的那雙眼時,不由遲疑了一下。
“你是要走麼?”見狀他站起身,將傘遮到我頭上問我。
我皺了皺眉,因為這樣的距離又令我聞到了他身上那同狐狸極其類似的氣味。於是用力推開了他手中的傘,我抬頭望向他,脫口道:“你問我是不是喜歡他?是的,我很喜歡他。但是他永遠不會知道這點。”
“為什麼?”男人目光微閃。
“因為我不會告訴他。”
“為什麼不告訴他?”
“因為這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
“什麼事不可能發生?”
“比如比如他會如我喜歡他那樣喜歡上我。”
“你怎麼知道?”
男人問。我卻不知該怎樣回答。
瓢潑的雨衝在我身上,冰冷的感覺令我身體其它感覺似乎一時都給凍結住了,所以我想此時我才會在這裡,面對一個有著張熟悉的臉,卻完全陌生的人,說出這些我悶在肚子裡久得快要發酵了的話。
以為是在說給那個熟悉的人聽。
如果真能這樣直接和坦白,倒是好了,可惜我做不到。
於是後來又做了什麼說了些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只記得那寒冷的感覺隨著林絹家距離的接近而愈發清晰,到後來整個人哆嗦成一團,連呼吸都似乎也已凍成了冰塊。
直到推開林絹的臥室門走進去,看到林絹後同她一起指著彼此驚撥出聲,我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況有多糟糕。
林絹躺在床上哆哆嗦嗦地看著我,臉色蠟黃,像只隔夜的三黃雞。可是她看著我的眼神彷彿我病得比她更加厲害:“哦!我的老天爺!寶珠,你是剛被誰拋棄了麼??這大冷天的把自己搞得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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