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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事都做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發生了後來那些事。最開始的那一件,是最令我感到費解的,那是齊生頭七的那天晚上。老人說頭七晚上靈堂裡是不能待人的,所以那天我燒完了錫箔以後就早早回房去睡了,第二天請的阿姨過來打掃,她走後我進客廳發覺她沒打掃乾淨,因為裝錫箔的盆子雖然給清理過,但周圍的地上卻根本沒有清掃,沿著盆子一圈地上都是灰,還被踩過,留著不少腳印,下雨天的關係弄得潮乎乎的,我費了半天時間才把它們搞乾淨。於是晚上她來做飯的時候,我質問她為什麼客廳裡要偷工減料,火盆外那麼多的灰也不清理一下。她聽完很驚訝,連聲說,太太,我都沒有倒過盆裡的灰啊,那些是要冷掉才能倒的,我去看過它們都還是熱的,所以沒有給倒掉啊。”
“熱的?”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插了一句。“一晚上了那些灰怎麼還會是熱的?”
邵慧敏看了看我,搖搖頭:“我不知道。眼見為實,我看到的時候火盆裡是空的,所以到底是冷的還是熱的,也只能隨她去說。但這種小事也沒什麼好追究的,而且那段時間處理遺產事宜我又特別忙,所以很快我也就把這件事給忘了。那樣大約過去了一兩星期左右,我總算把手頭的事情都處理乾淨了,得了空人一下子變得很累,所以病了一場。那陣子人孤獨到發慌,齊生不在,於是我連個可以說說話的人都沒有,每晚只能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著燈,開著電視,一直看一直看,直到藥性發作我躺在沙發上昏昏沉沉地睡過去記得那天晚上也是這樣的,我吃完了藥躺在沙發上看了陣電視,困極了,於是睡著了。睡著睡著忽然覺得渾身很熱,而且呼吸憋得很。當時一下子難受得醒了過來,結果你猜我看到什麼了,寶珠。”
“什麼?”
“我家客廳燒起來了。很大的火,幾乎吞掉了大半個客廳,而我就在那片火場裡坐著,沙發下墊著羊毛地毯,火像燒黃油一樣把它燒化了一路噼噼啪啪朝我包圍了過來,如果不是正好消防員趕到,我只怕早就被燒成一截焦炭了”
淡淡的語氣說著當時無比驚心動魄的一個場面,我聽著用力吸了口氣,一邊用更大的力氣捏了捏她冰冷的手:“真可怕是怎麼會燒起來了??”
聽我這麼問,邵慧敏的目光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她複雜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道:“消防隊說,失火原因是因為我放在客廳裡的那盆錫箔灰,他們說可能我以為火盆裡的錫箔灰都已經熄滅了,但實際上裡面被壓著的那些仍有火星,所以稍微碰到點風馬上就又復燃了,飛出火盆的火星點著了含羊毛的地毯,所以一下子燒了起來。”
我蹙眉:“你當時還沒把錫箔燒乾淨就去睡的麼?”
“沒有。”目光變得更加怪異,她一邊咬著自己的手指,一邊道:“我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燒過錫箔。況且我是根本就不會在燒著錫箔的時候躺在客廳裡的,那煙嗆得根本就沒辦法待人。”
“那怎麼會”
“是不是很奇怪,寶珠。我根本沒有燒過錫箔,但客廳卻被錫箔灰復燃的火星給燒焦了。”
“是很奇怪”
“後來,大約一個多月之後,我在思南路上的一套房子清理好了,我搬了過去。想著索性搬離那套滿是我和齊生記憶的房子,或許可以過去的一切都忘記,在新的地方重新開始。可是沒想到才搬進去沒幾天,就又出事了。”說到這裡話音一頓,她附身朝我靠了過來,撥開脖子上那根漂亮的珍珠頸鍊,朝下面一道暗紅色的疤痕指了指。
“這是怎麼回事”見狀我不由吃了一驚。它看上去像是曾被某種尖銳的東西給絞破的,彎曲細長,像條盤在她面板上的蜈蚣。也難怪兩次見她,她都帶著這樣寬狀的頸鍊。
“被脫水機弄的。”重新放好項鍊,邵慧敏道。
“脫水機??”我詫異。
她苦笑,點點頭。“那天阿姨沒來,所以我自己洗了衣服。洗完了拿去陽臺脫水時,沒留神脖子上的掛鏈鑽進了脫水機的筒子裡,然後”說到這而眉心一皺,似乎不堪回首那段記憶。
而不需要她多加細說,我也能想象出來當時是怎樣一副可怕的場面:掛在脖子上的掛鏈被夾在脫水機的筒子裡了,這種時候一開脫水按鈕,那根鏈條必然以一種可怕的力度急速旋轉起來。
不過相比它可能帶來的更嚴重的後果,其實邵慧敏脖子上的傷已算是很輕的了。
“我得慶幸那根鏈條很細,並且脆弱。”看出我眼中所想,她輕嘆了口氣,摸了摸脖子喃喃道:“否則我的脖子豈止受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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