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第3/4 頁)
去,退到門邊時四周的燈突然間全熄了,眼前霎時一片漆黑,林絹的身子因而抖得更加厲害,她用力抓著我,彷彿我是水中唯一的一塊浮木。這令我一度幾乎無法繼續自己的動作。
黑暗中似能隱隱聽見細細索索的低語在周圍此起彼伏,我感覺它們在離我越來越近,並且絲毫不受應魂鈴聲的侵擾。顯見這鈴鐺對死過再死的鬼魂便毫無辦法了,幸在此時腕上的鏈子上一層瑩瑩白光浮起,似是在給我照明般將周圍漸漸染亮。但隨即我卻開始後悔之前的慶幸,因為就在我剛剛能看清楚周遭環境的同時,我見到林絹房內的窗戶上,赫然一隻全身腐蝕得坑坑窪窪的死貓垂頭在窗玻璃上撥弄著,身周擁擠著密密麻麻黑壓壓的東西,似是都依附在它身上,試圖借它的身體往屋內進來。
“絹!!”見狀我不由對著林絹一聲大吼。
她被我吼得一驚。下意識鬆開緊抓在我胳膊上的手,這總算讓我兩條被綁住般的手得到了解放,趕緊趁機一把拖住她便朝前門方向跑,一口氣順著鈴聲衝到房門處,在身後悽哀哀一聲貓叫緊隨而來的時候,手忙腳亂將門擰開,隨即一頭朝外衝了出去。
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下樓,此時林絹總算從剛才的驚恐中恢復了過來,她開始用比我更快更有力的速度衝到樓下停車處,想開車門卻發覺沒帶車鑰匙,當即拾了塊磚頭砸開車窗,無比利索地開門帶著我鑽了進去,隨後翻出備用鑰匙發動車,一路衝出小區,衝上馬路,又沿著馬路一陣猛開。
也不知她把時速究竟提到了多少碼,轉眼間車便上了高架,於是耳邊除了風聲和隆隆的發動機聲,便再聽不見其它任何聲響。
此時林絹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才稍稍鬆了點,她一邊神經質地不停朝後視鏡裡望著,一邊嘴裡像機關槍掃射般急急道:“操!那東西是鬼嗎寶珠!我他媽真的見鬼了寶珠!真他媽見鬼了!!”
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
心裡反覆思忖著她究竟到底是做了什麼,惹了什麼,以致會引來那些可怕的東西。因為在我的印象裡,最近她除了家裡和酒吧外,應該是哪裡都沒有去過才對。這時聽見她又鐵青著臉道:“那天我在你身上見到的就是這東西,但是沒這次看的那麼清楚,你知道這東西有多可怕麼??”她用力抽泣了一聲,再道:“我還以為我在做夢,真的,它就像噩夢裡才能出現的東西,離我他媽的那麼近!”說著要用手比劃,所幸我早有防備用力攔住了她:
“喂!小心開車!”
她扯開嘴朝我笑:“見過那種東西還有什麼事好怕的。”
“你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我的話讓她再度激動起來,她拍著方向盤瞪著我,彷彿剛發現我是個多麼奇怪的生物:“你怎麼能這麼冷靜!寶珠!你看到那東西的樣子了麼?!那個滿身長著臉的東西!它離我那麼近!就在你進來前,它的臉都快要貼到我臉上了!它還在跟我說話,見鬼只有鬼才能聽懂它在說些什麼鬼話”
“絹你別這麼激動,要出事的”
我這話令她總算沉默下來,她咬著嘴唇一聲不吭盯著前面的路,靜靜把車開得飛快。
因此等我想到要問她這是打算開到哪裡去的時候,這輛車已在一處看來相當高階的小區外停了下來,朝門衛出示了張卡片後,繼續朝裡開了進去。
“我們要去哪裡?”於是忍不住問她。
她沒回答。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仍在微微發著抖,她將車停在一套獨立別墅的門口處後便翻出包煙來抽出支點燃了,塞進嘴裡用力吸了一口。“幫我過去按下門鈴好麼,寶珠,我兩條腿抖得很厲害。”
“這是哪裡。”我再問。
她看了我一眼,朝我用力吐出口煙:“我未婚夫家。”
“哦”聽她這麼說,便要下去按那別墅的門鈴,豈料也許是聽見了外面的車身,別墅內的燈亮了,片刻有人將門開啟,從那一條栽滿了薔薇的**內走了出來:
“我聽車聲像是你,怎麼,那麼晚卻睡不著了?”
低沉溫和的話音,同他一路而來身上透著龍井茶香的味道一樣令人熟悉。
這熟悉感不由讓我抓著車門好一會兒沒能朝他望去。
直至他到我身邊站定,方才望向他,這個名叫朗騫的,有著張同狐狸幾乎一模一樣面孔的男人。而他眼裡的神色似也同我一樣驚訝著的,雖然僅僅只是一霎而過。
很快恢復了平靜的樣子,他朝車中驚魂未定的林絹伸出手,將她攙扶了出來:“你怎麼了?”
這句話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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