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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論婚嫁的話,我覺得他應該比那個花花公子要靠譜點。”
‘靠譜?那只是因為你並不瞭解他。’這句話我自然是放在心裡沒說出口,只笑笑道:“瞎操什麼心呢,他們只是我表哥而已,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吶。”
她瞥了我一眼:“你不吃我可要吃了。”
“好啊,你吃,你吃了把你吃剩下的那個未婚夫讓給我。”
“你找死啊!”
於是跳起來用枕頭一番打鬧,末了,我氣喘吁吁躺回原處,林絹則將剩下那點菸在窗臺上碾滅,一隻手託著腮幫直愣愣看著窗外,半晌,自言自語似的咕噥了一句:“哎,又下雨了。”
雨在我來時就已經開始下了,似乎今年的冬至前後特別容易下雨,陰冷的天伴著陰冷的雨,無論怎樣總是令人不太舒服的。所以之前在樓下時,我一度猶豫過要不要上來,因為我想起了林絹房間的窗外那隻死了很久的野貓,還有她床下的地毯內所壓著的密密麻麻的死蟲子。
“在想什麼?”轉身鑽進被子時,林絹望著我的臉問我。
我從之前的思緒中回過神,扯了扯被子:“我在想,我們似乎已經有很久沒有這樣聊過天了。”
“是啊,”聽我這麼說她似乎也感慨了起來,鑽進被窩裡用力伸了個懶腰,舒服地嘆了口氣:“確實很久沒有過了,這樣躺在同一張床上聊著帥哥,在黑漆漆的夜裡,好像隨時都會有一隻鬼跳出來嚇你。”
“你就不能老想著鬼啊鬼的麼,絹?”
“控制不住。知道麼,我越來越討厭這套房子了,又老又髒,還老是會發出一些怪聲音。自從樓上那老太死掉幾天後才被人發現,現在更是連價格都難開。”
“知足吧,它價錢老貴了。”
“呵。要不是因為它是那個人留給我的,我老早就該賣掉它了。”
這句話出口,我倆都沉默了一陣。
她口中那個人指的是誰?我倆彼此心照不宣。自從易園的事後,她似乎就再不願提起那對周姓兄弟的名字,我想,這也可能是她一直都還沒對那段感情放下的原因。別看她平時對感情似乎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現實樣子,認真起來,卻是比誰都計較的。
“口渴了,想喝點什麼嗎?”過了會兒我打破沉默道。
“嗯,”她點點頭:“我要橙汁。”
踩著吱吱嘎嘎響的地板走出房間,第一件事便是到前門的窗戶處,去看看被我掛在那裡的鈴鐺情況現下如何。
鈴鐺是從術士那邊討來的,因為問起林絹家現在這樣一種狀況,他便借了這隻鈴給我。說是也沒太多用處,就是對另一邊來的東西尤其敏感,所以取名叫應魂鈴。平時無論怎麼搖動它,它都不會發出聲響,但若有那些不屬於這邊世界的東西路過,它通常都會有所反應。還有一個好處便是,一般聽到它發出的鈴聲,那些東西便會被迷惑,以為接近佛塔,從而便繞道離開。所以,拿術士的話來說,是個安家定宅,庇護清淨的好東西。因而我花了整整五百塊錢租金,才從他這裡算是半價優惠地討了來。
此時那隻鈴就懸掛在前門邊的窗戶上。
有些樓,尤其是上了年歲的老樓裡,常會見到這種安在前門邊的窗,這種窗對著樓的內部而不是樓外,終年曬不到陽光,所以謂之“陰窗”。由於和門不一樣,沒有門神的庇佑,所以長年累月吸收了樓道內的陰氣後,會逐漸成為另一個世界那些東西進出所用的通口,因此將那鈴鐺掛在這個地方,是最能見效的了。
不過這會兒它同我剛將它懸掛上去時一樣,安安靜靜的,甚至紋絲不動。
這令我稍放了點心。便折回廚房取了杯子,開啟冰箱倒上兩杯橙汁,又取出那晚用剩下的焦雞骨,同粗鹽和糯米一起混合了,然後在屋子各不容易被注意的邊角落處藏了些。這樣才算感到比較放心,此時聽見林絹在房間裡等不及地叫我,當下應了聲,便將橙汁端起預備帶進房間。
但沒等走道廚房門口,也不知是我多心還是怎的,忽然聽見叮的聲輕響,似有若無地從前門的方向傳了過來。
我一驚。
幾乎連手上的托盤都沒拿穩,趕緊將它放到地上匆匆抓起把雞骨拔腿便朝外跑,三兩步跑到前門處,便前門窗戶上那隻鈴鐺果然無風在半空裡微微顫動,彷彿被誰用手指輕撥了一下。
但周圍並有任何異樣的東西。我遲疑了一下,隨即發覺窗外的走道燈亮著,便捏緊雞骨慢慢走到視窗處,小心朝外看了眼。
走道燈是感應型的,平時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