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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次,我開著車走在路上,”順著我的目光也朝身後看了兩眼,她接著道:“經過路口時原本是要小轉彎的,但你猜發生了什麼?我聽到有人在我後座上用力拍了下車窗。”
“你後車座上沒有人吧?”
“當然沒有。當時把我嚇慌了,也不知怎的一踩油門就朝前筆直開了過去,都沒見到路口對面剛跳的紅燈,也因此,幾乎和一輛橫向過來的公交車撞上,很險,如果當時不是我索性加大油門衝過去,必定就同那輛車撞上了。”說到這裡輕輕吸了口氣,她再次摸了摸脖子上那道傷:“而就在那一切發生的同時,我從後視鏡裡看到有一個人在我後座上坐著,身上穿著江齊生那身羊毛絨西裝,臉上黑黑的什麼也看不清。但是,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他在看著我”
“然後他也消失了?”
“是的,消失了。我剛在路對面把車停下來,他就不見了。”
我輕輕吸了口氣,沉默著望著她。
真是很戲劇性的一番談話,不是麼。原本這種被我所以為的只有我才會碰見的狀況,此時被我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同學所碰到,並對我談起。看著她這神情,就如同看到當年剛開始懵懂意識到自己能力的自己一般,這種狀況,實在是太詭異了。
但她所說的那些,若非被我親眼所見,我實在不好判斷她遇到的究竟是靈異現象,還是她失去丈夫後無法適應一個人的生活,而念念不忘所致。
因為經常會見一些人煞有其事地對別人說自己見到了鬼,但最終的真相基本沒有例外,都是自己的臆想所導致的幻覺。我有些懷疑邵慧敏就是遇到了這種狀況,畢竟通常而言,鬼是不會被常人所見的,所以我這樣的人才會如磁石般地吸引它們。當然,也不能就這樣直截了當地否決,畢竟可能性再小,也是種可能。
於是想了想,我問:“所以你後來就去找了一些能幫你解決這個困惑的人了,是嗎。”
她點點頭:“是的。我覺得他在跟著我,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每次在我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他就突然出現了,又很快消失。我很害怕,也不知道該找誰去說,也不知道誰能幫我,只能每天在人多的地方待著,晚上開著所有的燈才敢睡覺。那陣子失眠很嚴重,因為一睡著就會夢見江齊生,真奇怪,每次夢見他總是夢到他折磨我的那段日子,後來實在熬不住了,我就去廟裡,打算去求個符放在身邊看看是不是能夠讓我不再碰到那些可怕的事。”
“那求到了麼?”
“沒有。廟裡求符都是買賣,跑了好幾家都是這樣,我丈夫是生意人,那種生意的味道隔著多遠我也能聞得出來。所以我想那樣的符就算買得再多恐怕也是不管用的。”
她這話說得沒錯。現在不少廟都商業化了,打著佛教的名義行商業之實,因而有些廟裡甚至能看到孤魂野鬼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所以說修道修道,修的是人心,人心若沒有修,鬼怪自然是不會怕你,縱然把廟修得再華麗,佛的金身塑得再漂亮,也不過是一堆沒有靈性的磚瓦和黃泥而已。
“那怎麼辦。”於是我問。
她沉默了陣,目光轉向桌子上她那枚不值錢的同戒指,伸手將它捻起,放在光線下轉了轉:“後來,在網上找到間寺廟,很多人推薦,說那是間苦廟。裡面的和尚都是苦修的,沒有任何商業成分,所以靈驗得很,於是我就找了過去。”
“結果怎麼樣?”
“結果我在進寺廟的時候,被門口的門檻絆倒了。”
“哦?”
“有點奇怪是麼,寺廟裡的門檻按理說是不太會絆倒人的,因為砌得高,高得足夠引人注意,所以很少有人會在那地方絆倒。可是當時我只覺得頭暈了一下,然後人就朝裡絆了進去,摔的很重,幾乎是滾進了大殿裡。當時周圍那些和尚都看著我,很安靜。我很尷尬地一個人從地上爬起來,想給大殿裡供奉的菩薩上香,卻被和尚阻止了。”
“阻止?為什麼?”被廟裡的門檻絆倒我不奇怪,我只奇怪為什麼會有阻止香客上香的和尚。
邵慧敏搖搖頭:“不知道,他們不說,只是好聲好氣地勸我出了大殿,對我說,有緣人燒有緣香。我很奇怪,問他們難道燒香都要看所謂緣分麼?他們沒有回答,只是勸我離開。”
“那你離開了?”
“沒有。他們的反應讓我覺得很奇怪,所以我怎麼可能就那樣離開。所以,在他們離開後,我又重新返回寺廟,打算找個年長點的和尚好好問一問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沒想到此行並有碰到能給我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