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第2/4 頁)
原來是苦的,還特別嗆人,嗆得我幾乎咳掉半條命。
林絹見狀哈哈大笑,用力拍著我的背,一邊將煙又重新塞進了她的嘴,“不會抽別亂來啊寶珠,你當酒呢,一大口這麼直往喉嚨裡吸。”
“看你每天抽那麼多,我還以為味道很好。”我也笑著答道。
她笑得花枝亂顫:“那,鮮的還是甜的?”
“苦的。”
“噗!你啊,怪不得老被胡離叫小白,有時候真是傻兮兮的。”
“可不是麼。”
“沒事,我愛你。”她邊說邊大笑,‘愛你’兩個字是總掛在嘴上的口頭禪,百說不厭。“我也愛你。”然後她轉頭對那法國人道,“第二愛。”
法國人朝我笑笑。
我也朝他笑著的時候,見到鋣站了起來,朝樓上走去。法國人見狀微微怔了怔,隨即被狐狸拍了下肩,微笑著道:“老白乾還是威士忌?”
送走林絹和她男友時,已是將近凌晨,四周炮竹聲隆隆,每年接財神和送財神的時段,總是最最壯觀的一個時段。
林絹走時問我怎麼現在連出門的時間都沒有,我也不好回答什麼,只能推說太忙。
這瞞不過她,那麼多年的朋友,我什麼時候最忙什麼時候空閒她總是一清二楚的,但也沒有繼續問什麼,便拍了拍我的臉對我道:“你瘦了,寶珠,有了空給我電話,姐帶你多吃幾頓好的。”
我點頭。
她便又道:“順便還給你找了個相親物件,得了空出來跟他見見。”
這句話說得有些大聲,也不知因為爆竹聲太響怕我聽不清,還是故意說給我身後的狐狸聽的,之後她便離開了,同她男友手挽著手,彷彿膠著在一起般身體並著身體一起離去。
我目送著他們身影消失在路口。
正要回屋,忽感覺臉上涼絲絲的一點一點,便抬頭看,發覺原來是下雪了,今冬的第一場雪,細細碎碎的,從墨黑的天空上旋轉著飄落。
“狐狸!”不由下意識回頭要叫狐狸看,南方的雪,總難免叫人有些興奮。
但隨即發覺他不知幾時已進了屋。
這令我一時有些失落,但轉而再次抬頭朝上看了去。即便一個人看雪又怎樣呢,雪仍舊是美的,無論看的人是一個兩個還是一群,不會因此而有任何變化。
“嗚”這時身旁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道哭聲。
幽幽的,在周圍正逐漸變得零碎起來的爆竹聲裡突兀得讓我吃了一驚。
當即迅速朝後看去,隨即一下子跌靠到了身後的房門上,因為就在離我不遠的那條馬路中間,搖搖晃晃站在數條人影。
說是站,其實都是懸空著的。
僵硬的身體踮著僵硬的腳,在四周紛紛而落的白雪裡隱隱綽綽,依稀能辨認出馮導的臉,他離得我最近,帶著上次見到時那種黃疸病的蠟黃,在夜色裡縮著脖子直勾勾看著我。
哭聲是自他身後傳來的,那是羅娟娟,她脖子還保持著上吊時的姿勢,僵硬地歪斜著整個身體,並用一種極其僵硬的聲音哭泣著,同周圍冷冷的風混在一起,聽得人手腳冰涼。再後面那些臉便看不清了,我也不想看清,因為就在那些身影背後我看到了一張蒼白的臉,它在這些黑幽幽的影子中間是如此的突兀,讓我一望之下立即發瘋般地朝門上撞了過去,一下將門撞開,在見到裡頭狐狸愕然的目光時朝他直奔了過去:“它來了!狐狸!它又來了!!”
奇怪的是,當狐狸出門時,那些影子以及那張蒼白的臉卻都已不見了。
雪在空落落的夜色裡飄墜著,熱鬧的爆竹聲全部息止之後,這條街上靜得如同墳墓。
狐狸張開手在風裡站著,似在風裡摸索著什麼。片刻回頭望向我,微皺了下眉:“你確定見到它了麼。”
“確定!”我用力點頭。
“但它若來過我不可能感覺不到,況且它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尋到這裡來。”
“為什麼??”
“因為,”他略遲疑了下,道:“無常只為它所勾精魄而出手,當目的達到後,它便會離開。而原本你並不是它的目標,因為無常是從不勾生人魂魄的,只因為你能見到它,因而開啟了同它之間的聯絡,所以引得它自此纏上了你。而一旦被這種東西纏上,就好比倒扣的沙漏,無論你窮極任何方式,也無法逃出它的手心。”
“是麼?”他的話令我手心一陣冰涼。
原來無常竟然是這樣一種東西麼?窮極任何方式也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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