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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張蘭確實讓我見識到了那種不可思議的能力。雖然她這能力未必對所有事物都奏效,但的確僅僅只見她隨口預測了三點,便已經有兩點被證實了。而第三點是她在秦奶奶家窗外所見的吊死的女人,這一點並未被實現,雖然確實有周豔聲稱見到了羅娟娟上吊這一事情發生,但所幸那並未成真。所以僅此一點,算是一個失誤。
卻沒料到她今天突兀又預言說可能見到了我被吊死。
『有個女人吊死在高高的房樑上,我不確定那是你,也不確定那不是你。』
那樣簡簡單單一句話,被她從那平靜的嘴唇裡淡淡吐出,即便當時豔陽高照,即便狐狸就在我身邊,仍是如一桶冰水般當頭淋在了我身上,令我不由自主一陣激靈。
想到這裡,腳步不禁又慢慢放緩了下來,我回頭看了身後那不緊不慢跟著的狐狸,道:“這個張蘭通靈能力真的那麼強麼?”
“若是很強,我當時便會動手了,正因為見她幾乎同尋常人無異,所以才任她繼續在那裡賣弄。”
“你是說她並沒有通靈能力?”我不禁皺眉。
狐狸咧嘴笑笑,抹了把自己水光溜滑的長髮:“她如果真有通靈能力,豈還敢在我面前一口一個狐狸精的叫,就是那些稍有些能力的瞎子,在靠近我身側都知曉要避開,何況一個通靈力極強的人。”
“那她怎麼會抓住那隻黃皮子精?”
“嘖,”眼裡閃過一絲不屑,狐狸走到我身旁隨手將落在我頭髮上一瓣葉子扯了下來:“要不怎麼叫你小白呢,要不怎麼叫你小白呢,”然後一連說了兩遍那令人不爽又似乎令他很爽的話,輕輕一吹,將那片葉子吹落到地上。“首先我早已說過,那東西並非是真正的黃皮子精,而是個蠱。而蠱要比真正的精怪好捉,因為她手上有那把剋制陰邪的銅幣。”
“那其次呢?”
“其次,她若真有本事,便應知道對付蠱,以她那直接而粗暴的方式,搞不好便會傷人傷己,雖然藉著銅幣她僥倖成功,但那男人此後再也回不到原先健康的體魄了,因為他精遠以被吸得七七八八,除非在收蠱前迫使它將那些精元吐還,顯然,那位張教授並不知曉這一點。”
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了頓,片刻似有些若有所思般道:“況且,如果我猜想得沒錯,那蠱該是因張蘭所起的才是。”
“因為她?”我不禁驚訝:“為什麼?”
“忘了麼,他們說張蘭兩年前便說那男人被黃皮子纏身。只是當時被當作鬧劇一場,直到這次重提,他才突然被人見到果真有黃皮子附身,並還實際性地發展到威脅到生命的狀況。因而可以看出,這女人對自己的通靈之術有著極深的執念,她是如此地執著於認為那男人一定是被黃皮子附身,並兩年來一直念念不忘。而念蠱這東西,便是由人的怨念所養成,以此推測,那男人其實就是被這女人所害,又再借著她所謂的通靈之力,被她勉強所救治。”
經狐狸這一說,一切登時變得順理成章起來,想想也確實有道理,我不由輕輕吸了口氣,脫口問道:“那難道老楊的死也是因為她的執念麼”
這問題令狐狸微一蹙眉,隨後輕輕咕噥了一句:“難說,這倒不像是她的所為,那東西可不是隨便用什麼執念便能形成和驅使的。”
“那看來仍是無法知道昨晚驅使老楊的魂魄到家裡的那東西是什麼了”我不由有些失望。
“我原想過可能是她憑藉那隻小棺材所為,”狐狸瞥了我一眼道,“因為那隻貓妖說過,她養著古曼,而那東西雖然以微不足道的居多,但也有些特別強大的,倒也確實具備興風作浪的能力。”
“但並不是麼?”我望著他略有些遊移的目光問。
“不是。那小棺材很普通,幾乎沒有多少力道,倒是那女人身邊這把銅錢,似有些來頭,看起來頗有些意思。”
“不就是康熙通寶麼。”
“雖是康熙通寶,但並不意味著它便是康熙年間所製成。”
“哦?這怎麼可能?”康熙通寶不是康熙年所制,難道還是同治年制的。
心裡頭犯著嘀咕,便見狐狸彎眼一笑,修長的手指在我面前輕輕一翻,合攏再張開,赫然一枚小小的康熙通寶靜靜躺在他掌心。“說個典故給你聽。當年清兵入關後,自大明皇帝的宮內佔了不少寶貝,其中一件叫通冥寶錢,傳是鑄造於宋代,以人血和銅兌著長白山駿猊骨粉所煉成,是一件剋制陰邪之物的至寶。”
“聽上去它倒是比較陰邪的樣子”
狐狸笑了笑:“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