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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費貴得要死的鬼地”
“好了劉明!讓她走!”突然出聲制止了那個面紅耳赤的劇務,陳金華收回長久停在那具屍體上的視線,朝程舫走近了幾步:“女人都走。程小姐,能帶幾個是幾個,先把所有女人都帶進市裡吧。”
“我說過我是去報警,不是去逃難。”依舊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程舫收了槍冷聲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轉身就朝花園外走了出去,沒人再繼續出聲制止她,因為那把銀色的小手槍還在她手裡緊握著。
傍晚又開始下起了雨,雨很大,讓這片老宅蒙上了層霧似的死氣沉沉。所有人都在陳金華的帶領下集中在易園最大的客堂四方廳裡,或坐或站,惴惴不安。
“很不好過是麼。“給我和林絹一人遞了杯咖啡,靳雨澤在我邊上坐了下來。
“還好。”他的到來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其實從剛才開始,我就一直在琢磨,那兩個新死的魂魄到底去了哪裡。按理說,新死的魂在這麼點時間裡,是不會從自己屍體旁消失的,更多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可為什麼那個小高,明明看上去剛斷氣不久,周圍卻不見他的魂魄。雖然以前也不是沒碰到過這狀況畢竟少得可憐,鋣又不在我邊上,不是麼。那個把魂魄當點心吃的傢伙
“他們現在看到他就跟見到鬼似的。”點了支菸,靳雨澤繼續道,一邊指了指不遠處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的劉君培。
提到他於是我想起了我之前的疑惑:“他們之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是指劇本麼。”
“對。”
“這事我也覺得邪門。”撣了撣菸頭,他衝我笑笑:“你要見過他寫的本子你也會寒一下,從這裡到這裡。”手指在我額頭和心臟的位置輕輕一劃,表情很認真,可那雙微彎著的眼睛看上去又似乎在笑,以至我一時分不出他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在跟我說笑。然後抬起頭,他朝劉君培方向又掃了一眼:“不過我更傾向於是兇手洞悉劇本的內容,所以有意為之。雖然那些搞文學的心理上都有點問題,倒不覺得真會因此去殺人。”
“那兇手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他吸了口煙,笑笑:“這麼詭異的心態,誰能知道。話說,你朋友很漂亮,介紹介紹?”
目光所指林絹的方向,我回頭推推她,她卻看上去有點心不在焉。
“林絹,我同學。”
“寶珠,有沒看到周林?”沒等靳雨澤開口,林絹突然問了句。原來她心不在焉是為了她情人的弟弟。
“沒有,大概跟他家裡人在主屋。”我回答。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分散比較好吧。”
靳雨澤說得沒錯,這地方大得一分開沒個集合點就很難找到人,分散了安全性會很差,尤其這麼惡劣的天氣。可是周家人似乎都有點特立獨行的習慣,連吃飯也是跟我們分得很開的,況且人家沒準已經把我們這些所有外來人員都當成了兇手,要說服他們離開他們那片帶著層層‘鐵將軍’的主屋跟我們擠一塊兒,似乎也難。
“程舫怎麼還沒回來。”又那麼幹坐了會兒,看了看錶,林絹有點不耐煩地輕聲咕噥了句。確實,從離開到現在都有兩個多小時了,按說可以從這裡到市區打個來回,可程舫還沒回來,也始終沒聽到外面我們所期待著的警笛聲。開始有點焦躁起來的可不光光只是我和林絹,客堂裡站著的人越來越多,都沒什麼閒心坐著喝茶了,一邊探頭看著窗外,一邊議論紛紛。只有劉君培還跟最初時一樣一個人在角落裡安靜坐著,喝著茶,塗抹著手裡的稿子,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跟他沒一點關係似的。
直到沈東從裡屋出來,才把原本焦躁得讓人渾身不安的氣氛給緩了緩,不過很快又都開始緊張起來,因著他臉上那種有點叵測的神情:“陳導,弄好了,您去看一下吧。”
四方廳裡外三套間,平常外面作為工作人員的休息室,裡間堆著比較大型的工作用機器,比如電腦,沖洗機之類的,作為劇組臨時工作房。
地方原本不小,不過容納我們這許多人,就有點困難了,只能挨個擠在一起,圍在顯示器邊。每個人都專注著螢幕上那堵青灰色的牆,足足五分鐘的時間,沒發出一點聲音,靜得只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
連著五分鐘螢幕上的場景就沒換過,而我相信在場這麼多人也都從沒對一幅幾乎靜止不動的單調畫面這麼耐心過。耐心地看著,耐心地等著,等著一些自己心裡隱約能感覺,但不願去更深了想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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