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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項鍊那根項鍊是我送給阿真的啊!”眼淚一瞬間流得更兇,她目光透過支離破碎的淚光望著我,彷彿要穿過我的臉望進我心裡去:“可是為什麼他會拿來送給你?為什麼?!他不喜歡可以還給我!為什麼要拿來送給你??”
“你說什麼”我被她的話給驚呆了。
方即真怎麼可以這麼做就在我感動於他在情人節前極難得地有心送了我這樣一份禮物後,卻突然被告知這禮物竟是他現任女友、一個很愛他,很愛他,愛到幾近卑微的女人所送給他的東西。
這麼混帳的事,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腦子因此而一片空白時,周豔的哭聲停了下來,眼裡依舊充盈著淚水,她恍恍惚惚地望著我,再次捏了捏我的肩膀:“寶珠,那根項鍊還給我好不好”
我怎能說‘不好’。
這本就是她送給別人的東西,卻被那個人無比卑劣地轉送給了我。這行為即便是我看過的那些電影小說裡最糟糕的角色也不可能做得出來的,怎麼就偏偏被我給碰上了方即真方即真,難道十多年前對我的欺侮還不夠,現在要將我連同他的女友一起欺侮麼??
想到這裡登時怒火直衝而起,我轉身進屋一把將那項鍊抓進手返回到周豔身邊,將它朝那已哭得妝容盡毀的女人手裡送了過去:“拿著,別哭了周豔,我看著難受,你快拿回去。”
可是還沒等項鍊塞到她手中,不知怎的她突然手一擺觸電般朝後退了一步。
這動作令那項鍊自我手指間直跌了出去,啪地跌落到地上,瞬間那些珍珠像失控的水珠般支離破碎地自那纖細的鏈繩上脫落了開來。她低頭注視著這一幕,直至那些不停跳躍著的珠子漸漸平息下來,才抬起頭睜大了雙眼重新望向我,隨後用力搖了下頭:“算了,他都不要了的東西,我還要來幹什麼,留著讓自己難受麼。”
話音落轉身便朝門外奔了出去,奔至門口幾乎撞到了迎面進來的狐狸身上。
他有些莫名地望著周豔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隨後挑眉看向我:“哦呀,你把這女人怎麼了?”
“沒什麼。”我彎腰將那些碎散開來的珍珠從地上一粒粒拾起:“只不過突然發覺我倆都被一個卑劣的人給耍了。”
“你倆?”他慢吞吞踱到我身邊,我以為他要幫著一起撿,他卻只是把手揣在褲兜裡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著,然後小風涼話說得溜溜的:“嘖嘖,我還以為只有你這麼一隻小白才會給人耍。”
“你少說兩句成不,”我瞪他,但他臉上笑的那表情讓我實在發不出火來,於是憋了半天只能悻悻然說一句:“你老混蛋的,狐狸。”
他笑得越發開心,然後彎腰拾起一顆珍珠來放在燈光下朝了朝,隨口問:“這哪兒來的。”
“方即真給的。”
“哦呀,還說你們倆沒姦情。”
“姦情你妹。”
作勢用力揣了他一腳,他甩著尾巴避到一邊繼續笑,一邊又嘖嘖嘆了聲:“東西倒確實是不錯的,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我問。
“可惜它斷了。”
“斷就斷了唄,反正我也不會戴。”我不以為然,然後將最後一粒珠子從地上拾起,丟進茶几上的盤子裡。
狐狸望著我再次一笑,似乎是要再說些什麼,卻突然身形一轉徑直朝我房內走了進去。
似乎我屋裡突然有什麼東西極大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令我微微一怔,隨後立即跟了過去,便見他熄了燈走到視窗處朝外看著,一邊對我做了個不要作聲的手勢。
於是不禁更加好奇起來,我輕輕走到他身邊,湊在他肩膀出朝外看,隨即見到一個人正從西面弄堂口方向朝這邊慢慢走過來。
此時窗外那條弄堂裡很靜,剛才那場戲拍完後,似乎所有人都移進了秦奶奶家,只有兩三個人在門外的角落裡站著,吹著風,抽著手裡的煙,一邊也同我和狐狸一樣,在看著那越走越近的人。
那人正一邊走,一邊彎腰將手裡的什麼東西插在地上。
像我們這種老式石庫門房子,邊上做著很深的水槽,用帶孔的石板蓋著,他就是將那些東西豎插在那些石板的孔隙間。直到身影漸近,我才籍著路燈的光辨認出,那是今天傍晚突兀來我店裡的那名神神叨叨的男人。
狐狸說他是什麼《上清大洞真經》傳人的後代,想來應該是有些本事的,卻不知這會兒一個人在外面到底是在做什麼。當距離只剩數米遠的時候,我看清他插在孔隙間的東西原來是一面面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