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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駕馭龍骨麼,不如早些顯了九尾真身,方才值得我動動手指。”邊說,手朝旁邊輕輕一擰,那根龍骨的前端突然一陣發黑,隨即嗤地下憑空失去蹤影。
隨後他將那隻手朝我伸了過來。
我瞥見了,但沒有逃開亦沒有躲避,因為我看到門口處那方即真在望著我。臉上的神情有些奇特,我不知道那是在微笑還是怎樣一副表情,突然他將扣在狐狸脖子上那幾根手指也合攏了起來。
我心臟猛跳了下。
卻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狐狸並不躲開。
以他的力量必然是能躲開的難道不是嗎,那麼些年遇到過無數可怕的妖鬼,我從沒見他這樣安靜地在對手致命的襲擊下有過任何停頓。
但他仍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手中捏著那把已重新變回小小一塊劍柄的龍骨。
“走啊!!!你走啊!!”
隨後我終於能從發硬的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驚叫,但他喉嚨已在那些手指輕輕一轉下,如綻放的花般噴出一團猩紅的血。
若非是親眼看見,我斷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狐狸被方即真撕開了喉嚨,在短短一彈指的瞬間,如此輕而易舉地被他撕開了喉嚨。
全文免費閱讀 166小棺材三十
如果有人問我;絕望的感覺是什麼?
我會說,是坐看世界末日的到來。
那麼坐看世界末日到來的感覺是什麼?
我想;那感覺是死到臨頭。
現在我死到臨頭;但有意思的是,我心裡卻什麼感覺也沒有。
什麼絕望;什麼恐懼;什麼
似乎當狐狸的喉嚨在我面前被生生撕裂的一剎那;我心裡所有的感覺也隨之被撕裂了。
因而當他一聲不吭地被方即真推倒在地上時;我像塊石頭一樣站在原地看著,看著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雙碧綠的眼睛半睜著,像是在看著我;又像在對著我笑;好像平時剛睡醒那樣。
喉嚨裡噴湧而出的血很快溼了一地。
那,原來一隻妖怪也有那麼多血的麼?
原來一隻妖怪也是會死於失血過多的麼?
想到這裡,我突然笑了起來,看著地上這個沒有一絲動靜也沒有一絲氣息的身影,像個傻瓜一樣笑了兩下。
然後感覺到身旁的‘方即真’朝我靠近了過來。
但他現在已不能被稱作‘方即真’,因為在我將目光從狐狸靜止不動的身體移向他時,我看到,他在我眼裡突然變成了一個長得很奇特的‘人’。
這‘人’長得很瘦,乾柴似的。瘦瘦的身體包裹在一件黑綢布的袍子裡,袍子特別長,幾乎從脖子一直蓋到腳,寬寬大大的,好像一條被子。脖子以上是他的臉,那張臉模糊不清,好像蒙著厚厚一層白色的破布,我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正透過那層模糊的東西看著我,並再次朝我靠近了一點。
可是突兀間,他的行動似乎被某樣東西牽制了,因為在朝我再次靠近了那點距離後,他一下子停頓了下來,並朝門口處望去。
我感覺到他腳下有什麼東西在微微蠕動。
看了眼,是種影子樣的東西,半透明的,自他腳下一直延續到房門口,並同站在房門處的方即真腳下那團巨大又混沌的影子粘連在一起。
剛才他一瞬的停頓便是因為方即真突然朝後退了一步。
似乎那瞬間他眼裡流出些許茫然的神情,但轉瞬即逝,當他的目光再次轉到我身上時,我意識到剛才那個輕易撕裂了狐狸喉嚨的方即真,又重新出現了。
於是突然就明白了過來,這就是剛才狐狸一邊擋在門前,一邊卻只將全部的注意集中在我這裡的原因——
方即真被附身了,就像馮導,以及那個被狐狸所救的小女孩當時的情形一樣。
但附在他身上的那東西並不是黃皮子精或者諸如此類那樣簡單的東西,它是年羹堯死時那一剎在小棺材裡留下的冤氣和怨氣,在經過幾百年屍血的浸淫和十三冥器的壓制之後,所幻化出來的東西。
我不知道它是一早已從那隻小棺材裡脫離了出來,還是直到死了那麼多人後,藉助那些積壓的怨氣而令它得以出現。
這問題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我只需明白,這東西曾經需要藉助十三冥器去壓制住它的戾氣,現在,卻藉由方即真的身體‘活’了過來。
但方即真並非普普通通一個人,而是凶神太歲。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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