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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那就好像是一種一旦被那些東西碰到,便如同被一臺功率極大的攪拌機給絞動著朝後猛拽的感覺。當時所幸有兩個身強力壯的伯父在邊上,死命給他拽,才把他送身後那具活屍的鉗制下硬拖了出來。縱然這樣,他身上的外套全都給扯沒了,肩膀上至今都還留著當初那東西爪子所拉扯出來的傷口。
而周圍場面一瞬間亂成一團,所有人爭相逃走,但離那些屍體近的完全逃不掉,只要被其中一個扯到了,其餘便好像吸鐵石一樣朝著湧過來,頃刻間原本一個大活人就被撕咬得血肉模糊,那場面簡直就像一群餓瘋了的狼在圍攻羊群。
可即便是狼群也沒有那麼快的吞嚥速度,見此情形那些警察紛紛掏出槍去設計,但無論射在那些活屍的哪個部位,即便子彈把它們的頭蓋骨都給削掉了,它們仍在不停地追逐和啃咬著周圍所有奔逃中的活人。
也是,原本便是已死的人,又怎麼能令它們再死一次,可是它們到底是怎樣復活過來的呢?又到底要怎麼樣做,才能令這些死而復生的屍體再次死去呢?
來不及往深了思考這些問題,黑子在他家人的拉扯下跟在李村長身後拼命地跑,所幸那些活屍的行走能力很差,尤其在太陽底下,似乎比那天晚上見到的速度更為遲緩,而且一旦脫離它們數米的範圍,它們就好象難以再覺察到人的位置了,只能像條蛇一樣循著人奔跑的動作而朝那些方向緩緩地追著。
可是隻有一具屍體,無論周圍產生了怎樣大的動靜,他卻始終安安靜靜地在原地躺著。
就是那具漂亮得好像女人一樣的年輕男人的屍體。
似乎在周圍那麼多具屍體間,他才是唯一的、真正的已經死去了的死人,但他究竟是誰?黑子不知道。令黑子覺得狐疑的是,這具屍體不僅面孔陌生,而且雖然他看上去像是才死不久,可是身上的衣服卻跟那些從老棺材裡消失又出現的老屍們一樣,呈現著一種歷時多年才有的陳腐狀態,以及風化狀態。
當然這種念頭在當時來說重要性是完全不能跟逃命相比的。
因而只在頭腦裡停留了短短一瞬間,黑子便被逃生的慾望所徹底支配,一門心思地跟著他爺爺和眾村民們,在那些警察的槍彈掩護下朝村口方向奔去。
村口停著那些警察開來的警車,還有幾臺拖拉機。那些交通裝置雖然不多但足可以將跑不快的婦孺老人先運出村,以及到最近的鎮上去搬救兵。
可是一路跑著,他們卻開始漸漸覺著出了問題。因為原本白家祠堂離村口也就那麼一兩里路的距離,不知怎的不知不覺跑了一個多小時了他們仍沒找到村口。就連通往村口的那條路也好像失去蹤跡了似的,周圍看看全是熟悉的房子和小路,可是兜兜轉轉就是看不到通往村口的那一條。也完全看不到離村口最近的王寡婦家那棟房子。
於是有人開始小心地說,會不會王寡婦冤魂作祟,弄出個鬼打牆想讓大家都出不去啊?
可是對付鬼打牆自古都有不少辦法。於是有人對著地上撒尿,有人罵罵咧咧,有人點了煙到處燻一番折騰後,非但沒有看到通往村口的那條路或者附近的建築,反而一抬頭,看到了白家祠堂遠遠地在他們剛才逃離時的那個方向矗立著,好像他們繞了一大圈又從原來的方向給跑回去了。
這不能不叫所有人大驚失色,連忙掉頭拼了命的朝反方向一陣跑,沒頭沒腦跑進一片住宅處,有人認出那是自家所住的地方,忙說,要不先躲屋裡吧,休息一下帶點傢伙之類的防防身。
李村長和那些警察當即就同意了,於是趕緊朝那些房子裡走,可就在黑子也要跟了一起過去的時候,猛地看到那片宅子上有黑漆漆一團東西從房頂間一躍而過,隨即停在李村長正朝裡走著的那棟房子上,閃著雙烏黑透亮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黑子。
黑子見狀忙扯住他爸爸示意他朝那方向看。
可說來也怪,明明那麼大一隻黑貓,在太陽底下毛色油得發亮。可是他爸爸卻什麼也沒看到,反而劈手把他甩開,不耐煩地罵了聲‘莫名其妙’。
這時候黑子才意識到,似乎那麼些人裡除了他以外是沒人能看得見那隻黑貓的,所以更沒人能看見在那隻黑貓身後的煙囪杆上,坐著臉色蠟黃的王寡婦。
她好像低頭在望著那些正打算進屋的人們,但面孔模糊,什麼也看不清楚。這情形令黑子一身冷汗,傻愣愣站在原地怎麼也不敢跟著那些人繼續朝前走。他爸爸見狀怒了,一邊罵一邊轉過身擰住他耳朵要朝屋子方向拖,可突然間那片宅子處原本已先入內的那些人一陣尖叫,隨即爭先恐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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