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爍,所以我想我應該是猜中了其中一個。
記得黑子當初說起過,他在被不化骨帶到墓地後曾見到過已經死去並被火化的墓姑子,她看起來活生生的,但自脖子以下整個身體都爛透了,唯有一張臉還跟活著時候一樣,蒼白而漂亮。
讓我印象最深的則是他對那個墓姑子兩隻腳的形容。他說她兩隻腳爛得好像兩團濃稠的漿液,依稀能看到裡頭的骨骼,骨骼沒有腳掌,只有兩條纖細的小腿骨撐著地面,所以一路走一路只看到兩行細而長的線自土裡深深淺淺地劃過,形成一串同她腳步聲一樣無比詭異的“腳印”。
當時早已死去、並被火化了的墓姑子,會以此種狀態出現在村子的養屍地裡,我想必然是有其原因的,而這個原因現在看來,想必就是譚哲所說的——那是她留在村子裡沒有被火化掉的那個部分。
但那部分東西到底是什麼?又為什麼會以墓姑子的人形狀態出現?這卻始終無法想通。所以略緩了下腦子裡的混亂,我抬起頭,再度問他:“那部分東西到底是什麼,何北北。”
他沒有回答。
只是默不作聲地看著我,似乎我眼睛有什麼令他感興趣的東西般盯著我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因此而下意識將臉避開,正想繼續問,突然間他一聲不吭將身子急轉向後,閃電般朝那方向撲了過去!
在他身後的謝驢子一斧頭朝張晶頭上砍落的那瞬,他一把扣住了謝驢子的手,“那倒也不是,寶珠。”隨後他重新望向我,答道。一邊手裡微一用力,就聽見卡嚓一聲脆響,緊跟著謝驢子臉憋得通紅爆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嚎叫:
“啊——啊!!!!!!”
見狀何北北將手一鬆,笑道:“做什麼傻事呢,老謝?毀了張晶的屍體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謝驢子哪裡回答得了。他如同只受傷的驚鳥在地上撲騰著,掙扎著,直至力氣全部耗盡,便只能緊抱著他那條被捏變了形的手臂尖聲哀嚎,顯見已是痛不欲生。
這情形讓我斷腕處再次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痛得我全身不由再次劇烈地抽搐起來,但是頭髮被鋣牢牢抓著,我掙脫不了,只能勉強用手按住受傷的部位,以此緩解那疼到讓人兩眼發黑的痛楚。
這舉動被何北北看在眼裡,他手朝鋣輕輕一擺,鋣立刻鬆開了禁錮著我的手指。
突如其來的自由讓我不由自主倒退了兩步。
耳邊隱約聽見何北北對我說了句:“而這是給你的。”
我不明白他這話究竟意味著什麼。
腳下還沒站穩,身後有人突然走來一頭撞到了我背上,將我撞得一下子跌倒在地。而那人卻彷彿完全沒感覺到似的跨過我繼續朝前走,拖著身下一副死氣沉沉的身體,徑直到何北北邊上站定,隨後撲的聲跪了下來,身子微微一晃,亦如死屍一般倒地一動也不動了。
此時才看清原來那人竟是小邵。
他倒在地上兩眼瞪得大大的,似乎清醒著,可是眼裡沒有一絲神采。幾乎像是死了,但隱約可見到他胸口微微起伏,因是還有一口氣在。
而就在他邊上,那個被他一路拖到何北北腳下的人,則是林絹
認出她的一剎我腦子疼得嗡嗡作響。
本以為她早已經逃走了,跟著小邵或者單獨一人,遠遠地逃離了眼前這一切。可為什麼會以這種方式回來。
她同何北北一樣兩眼睜得大大的,但比他多了一份恐懼。似乎在她倒下前看到了什麼令她極其恐懼的東西,那東西弄昏了她並且很顯然蟄伏在了何北北的體內,驅使他一路沿著他們逃走的路線將林絹帶回了這裡。
真奇怪不是麼,人被逼到了一定的絕境之處,腦子亦到了一定的混亂狀態時人的思維卻彷彿爆發一般變得更加清晰且條理起來。我的思維以著從未有過的速度將這一切迅速整理並擺放到我眼前,令我頭痛得更加厲害,因為面對這一切如此清晰明瞭的結果,我相對的顯得更加無力和無能。
無論對我自己的手,對鎖麒麟,對鋣,亦或者對林絹我時如此的無能為力。
“何北北!”於是一聲尖叫,我猛支起身將暗藏在手裡的一團符用力朝他扔了過去:“放她走!”
紙符在何北北眼前半米開外輕飄飄墜落到了地上。
我扔得真他媽的不是個時候。
那本該是趁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偷偷按到他後腦勺至背脊中心那個位置的,因為曾聽說過,那個位置是祛除兇靈附身最有效的地方,就像打蛇打七寸,雖然我從來沒有試過,也不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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