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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處奔去!
但隨即一個踉蹌跌倒了下來。
因為在即將逃開的一瞬,譚哲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手的握力比謝驢子大得多,幾乎將我手腕拗斷,於是我只能再次安靜下來,任他將我重新推近謝驢子,然後朝我手腕上看了一眼:“這就是阿何說的那根東西麼,可以束縛麒麟的東西?”
我本咬牙沉默著。
半秒過後一下子回過神來,不由對著他問出的這句話大吃一驚。
這似乎比知道何北北是這一趟死亡之旅的策劃者更讓我吃驚的一件事。何北北他知道鎖麒麟麼??他是怎麼會知曉鎖麒麟的
“你好像很吃驚是麼,”譚哲很快注意到了我的神色。
或者說,他早已料到我會有如此神色。他抓著我的手腕,用他手指在那些冰冷而安靜的碎骨上慢慢移動著,一邊再次看了看我。
我點點頭:“是的,很吃驚。我沒想到兩個看起來跟我一樣的受害者,在看似好心地對我說了那一大堆話之後,以他們的行動告訴我,原來他們同這村子裡一個死了很久的女人的兒子,是一夥的。”
“你看出來了?”他笑笑。
“那你們究竟是幾時開始合作的,譚哲?進這村子之前,還是在知道了何北北是墓姑子的兒子之後?”
這問題他沒有立即回答,只沉默著同謝驢子互望了一眼,隨後有些突兀地問我:“你知道墓姑子是個什麼樣的人麼,寶珠?”
我想了想,道:“守墓人的養女。”
“守墓人的養女,”他點點頭,然後朝屋外指了指:“據我瞭解,也是這地方的第一具不化骨。”
“什麼意思。你是說,墓姑子是個死人?”
“一直都是。死人所生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個活人。”
譚哲的回答令我再度吃驚。
“你的意思是,當年那個守墓人復活了墓姑子,然後把她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養大?”
“並不是守墓人復活了她,而是墓地那片地。”
“養屍地”我脫口而出。
他點點頭。
“但死人又怎麼會長大?!”
“因為那個姓楊的守墓人。”
“他?”
“拿阿何的話來說,他是個走屍人。”
“走屍人”聽到這三字時,我心裡已無法用驚詫去形容。
雖然聽黑子說起這地方時個養屍地時,我不可避免地想到過那些人,那些名字同趕屍人只差一字,但能力卻可怕得多,也詭秘得多的一群人。但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地方會有走屍人存在。他們不是隻同自己圈子裡的人生活在一起的麼,怎會有人單獨逗留在這麼一個小村莊裡,並且一待就是近百年。
腦裡這麼飛快又費力地思索著的時候,聽見譚哲繼續又道:“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是走屍人,他也沒確切地同我說,但那類人據說能讓死人像活人一樣行動,甚至成長。墓姑子正是因此而像個正常人一樣在這村裡長大起來,並且如那看墓人所說,再過個幾十年,她可能就真正地變成了一個人。”
墓姑子的母親是個死人。
死人是不可能生孩子的,即便生下來,那也是個死了的嬰兒。所以墓姑子不僅是個遺腹子,還是個死了的孩子。但她僥倖被埋在了這個村子裡天然而成的養屍地裡,所以雖然她死了,卻又未死,因為這片特殊土地裡特殊的養分讓她重新回到了這個世上,成了一個陰孩。
這樣一個孩子的出現本是會給這個村莊帶來滅頂之災的,所幸,她被一支名為‘走屍人’的神秘部族中的傳人——老楊頭給發現,並把她抱回了家。
老楊頭的祖輩歷代都是走屍人。
自走屍人的部族逐漸失勢後,內部一直爭鬥不止,不得安寧。於是幾百年前,他們離開了部族單獨生存,想要過上與世無爭的安靜生活。但沒想到他們選中的槐安村是片極大的養屍地。
千年前這村子所在的地方曾是片古刑場。
有史料記載,當年一場戰役中失敗投降的兩千多名官兵,在被俘獲後帶到此地,被盡數砍頭。但至今沒人從這地方挖出過任何一具疑是那場屠殺中的犧牲者的屍骨,所以,對於史料記載的這一段是否屬實,也就一直眾說紛紜。只有老楊頭的家人知道那是真實的,因為他們一到此地,便感覺出這地方陰氣重得可以令周圍方圓百里寸草不生,所幸中心地帶有一塊不知什麼年代、被什麼樣一個高人所設的石鎮給鎮壓著,令那團陰氣無法破土而出,從而無法為禍人間。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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