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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
“到了?”他開口,似乎隱隱有些遺憾。
向婉點點頭:“恩,到了。”
“那,晚安了。”
他欲言又止了幾番才說出這麼不痛不癢的一句話,向婉仍是點頭,始終垂斂著長睫。
他在她的面前停駐了半分鐘之久,目光似乎流連在她的頭頂,但這一切她都沒有勇氣抬起頭去證實。隱約間,恍惚中聽到他的輕聲嘆息,她低著頭看著他轉身,一步一步的遠離她的視線,終於才肯抬起頭,近乎執著的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
直到。。。。。。。。連地上的影子都不見了。
她開啟房門,還來不及走回臥室就蹲在門板的後面,捂住胸口的位置,口中逸出嗚咽聲。
眼淚順著眼角一直流在她堵在口中的手上,她嚐到了鹹腥的鮮血的味道,是為了不哭出聲而撕咬手背的肉流出的熱血。
胸口有更深一層的壓抑和痛苦此時終於無休無止的宣洩,她一如既往對自己殘忍。
這一年,她並不是全然將精力放在工作上,偶爾生活中的細枝末節就會讓她下意識的想起他,因為回憶太多了,所以隨時可以碰到一個觸發點,然後使她陷入自虐一樣的迴圈裡。她會細細的回味被他擁抱、親吻的感覺,然後再淪落在身邊空無一人的寂寞當中。
她明白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也知道是自己太膽怯了。
可是想要他幸福,是真的。。。。。。。。。。
又是一個無眠夜,向婉對著落地窗反射出來的蒼白女人出神,直到天微微亮起,床頭的電話打來morning-call,她才回神。
生活總歸還是要繼續的。
她動了動酸澀的身體,稍微一動就牽扯到早已經麻痺的血管,像是被無數細針扎過一樣的痛意立刻傳達到四肢百骸,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她才能勉強的扶著牆壁站起身。
刷牙、洗臉,簡單的上妝後,又是一個漂亮的亞洲女人。
向婉去餐廳吃早餐,順便同霍爾教授和david問好。只是她沒想到,莫濯南也在席間,見到她的同時很客套的對她一笑,彷彿他們只是幾天前才認識的陌生人。
她知道現在轉身離開就真的太惹人注目,於是在david為她留下來的空座上坐了下來。david是知情人士,所以很體貼的將注意力從向婉的身上移開,利用他的能言善辯順利的調節了氣氛。
向婉要了一份煎蛋和中國餛飩,然後又被david嘲笑她是中西合璧。放在平時,向婉總會和他辯解幾句,但現在卻沒有那個力氣。
她低下頭安靜的赤著盤子裡的早餐,他的目光緊隨而來,她第一時間就敏感的察覺到。
同時,david忽然驚呼一聲:“abby!你的手怎麼了?”
立刻,所有人都望了過來,當然也包括莫濯南。
向婉抿了抿唇,昨晚被她自己咬出的傷口有點大,早上意識到流血的時候才讓客房服務生給她拿了一貼創口貼,但是因為傷口創面稍稍大了一些,又沒有適當清理,所以一直有血絲滲出來。
“洗澡的時候不小心磕到的,沒什麼大礙。”她只能狼狽的給自己找些理由。
david皺眉,拿起向婉的手端詳,甚至想要撕開她手上的創口貼,向婉察覺到他的舉動後,剛要出聲阻止,卻還是晚了一步。
david的動作並不重,但是因為乾涸的血跡和她的皮肉都黏在一起了,所以揭開創口貼的時候就像是又死掉了一層面板一樣。
緊跟著,聽到david倒吸一口氣的聲音:“都磕成這樣了怎麼不早說?!”
向婉有些侷促,更因為莫濯南灼灼望過來的視線讓她不自在,連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小傷而已,真的沒事。”
“什麼小傷?!走,我帶你去打破傷風針!”david說著就要站起來。
“可是。。。。。。。。”在向婉開口之前,有人慾言又止的說道:“david,你忘了待會兒要和老師去製片方那裡籤合同嗎?”
david的腳步停下。
向婉接腔,說:“是啊,只是打針而已,我自己就可以去了,你還是忙正事要緊,不要耽誤了簽約。”
david擰了擰眉頭:“你自己去?這怎麼行,你第一次來美國,人生地不熟,被壞人拐走了怎麼辦?”
正文 200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12)
他並沒有帶她去哪裡,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