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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像海市蜃樓的影像。
“那是錦徵麼?”她身子前探,拍拍小劉的椅背,指給他看。
小劉低頭吃東西,怕食物的味道散到車裡,正好也開了前窗,他探出去奇異地找了半天,答她:“太太,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又問:“太太要不要回集團?”
“不,大約是我看錯了,一會就回家罷。”她搖搖頭,又仰靠回後座。
小劉三兩下吞下東西,就轉了方向盤駛上大路。
她則暗嘲自己,真是出現幻覺了。
她以為自己老早已經放下這一樁,快半年了呢,這宗金融史上最迅速的合併案,仍是叫棹西得手,他謀無遺策,勝券在握,唯一沒有算到是情債轉情債,最後讓時好知道,到底怪他自己前科累累。反過
來,又有什麼關係呢?她知不
知道,還是車輪滾滾。
仍然記得他求婚的那日,在海中央同她說,有朝一日錦城與橫徵將並駕齊驅。一開始就是她會錯意了,什麼叫並駕齊驅,原來是將名字放在一起。錦城和橫徵合併,她仍是大股東,簽下協議時她只對曲棹西說了一句話:“如果集團合併後,你要拿掉我父親的名字,我就跟你拼命。”
她不知道的,棹西心裡對此是一百個不願意,怎麼能把錦城的名字和那個男人的放在一起,可他不想讓時好為這點事再傷神,索性真就叫錦徵集團。
棹西對時好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安排職位給你。”又建議:“或者,你願不願意替錦徵做內刊?我也可以對外發售,那是你本行。”
“呀,要我替你歌功頌德,真還不如留在家當闊太太。”她合上橫徵最後一季度的財務報表,對他笑道:“兩年多以後,我想去哪裡撈一份閒職還不容易。這人生中有兩年叫人當珍珠養,我又為什麼不。”
棹西收聲,目送時好出辦公室,除了桌子上一隻相框,裡頭是她幼時與父母的合影,另外的舊物一樣也不帶走,兩袖鼓風地離開。
從此時好真就留在家裡,她也不愛打牌,倒是學插花,學陶藝,學烘焙,然後一週去逛一次街,才沒有叫自己閒下來。
因為一閒下來,她常常會發惡夢,夢見爸爸,也不說話,只站在背後戳她的脊樑骨,一下,一下,粗糙的指腹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一根根像是僵硬的凍石,好像剛自冰櫃裡取出來。
所以,每天睡覺前,她才要想方設法地助眠。她不想依賴藥物,畢竟還等著離開以後迴歸正常生活,成了
30、Chapter。 29 。。。
藥君子真就一輩子完了。
下了車,她一邊低頭摘下耳墜,一邊進家門。
微一抬頭,只見客廳的吊高水晶燈下揹著她站著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需要靠報紙才知道行蹤的男人,比如,時好知道他上週去了義大利,這一訊息全賴有全程專盯跟拍的上流社會雜誌。
當然是棹西,還能有誰。
時好又沉下頭去,抿了抿下唇。
他聽到門廳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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